小姑娘真聰明,學什麼都一點就透,當她的先生不要太輕鬆。
「但是咱們挑選合作夥伴不能只按照價錢來挑選,還得看他們的實力,以及口碑。」
「像一些童叟無欺十分誠信的百年老店就很是值得信賴合作。」
「我之所以要將三州對這個生意感興趣的醫館和藥鋪都來,一則是想讓咱們的選擇面更為廣泛一些,二則其實也是在向民間傳遞一個消息,六皇子殿下雖然病重,但卻不遺餘力地在幫助大家。」
珍珍點頭,她聽懂了。
曲神醫就借著這個機會給她介紹三州的這些醫館藥鋪,說得很是詳細。
珍珍受益匪淺,認認真真地記下來了。
永州三府的救災就這麼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雖然也有些亂子,但都是小亂子,並沒有出什麼大亂子。
而在京城的丁玉山卻坐不住了。
從永州府傳來的消息來看,永州府的糧價雖然有所上漲,但是漲的幅度很小,就是一兩個銅板的事兒。
他的人想高價傾銷都不行,因為這三洲的常平倉都沒有受災,或者說便是受災損失也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有了常平倉放糧平衡市面上的糧價,再加上六皇子撥了糧食救災,市面上的糧價就漲不大起來。
糧食漲幅不高就算了,賣了能回本,但藥材就……
就砸在了手上!
他等了兩個月永州等三州都沒有等來疫情,他手裡那些個針對性很強的藥材就賣不出去。
藥材又不同於糧食,糧食每個人都要吃,離不了,藥材嘛……
誰沒事兒吃藥?
他只能命人降價大甩賣,最終虧得血古鈴鐺的。
丁玉山氣得要死,他氣急敗壞地跑去找大丫。
大丫看他來了先是一喜,然後見他怒氣沖沖的樣子就忙端了茶水去侍奉他:「大人這是怎麼了?是誰惹大人生氣?」
「啪……」丁玉山一巴掌扇在大丫臉上,把大丫直接打翻在地。
大丫尖叫一聲之後捂著臉驚恐地看向丁玉山:「大人這是怎麼了?」
「怎麼拿妾撒氣?」
「妾恨不能把心肝兒都掏出來給大人,大人竟這般對妾,大人若是容不下妾,妾走就是了!」
大丫沒脾氣的嗎?
大丫有啊!
她脾氣還大著呢!
她有上輩子的記憶,不賣於這家可以賣於那家!
當不成伯夫人她還能當別的夫人!
她有本事她怕什麼?
她求的是錦衣玉食,不是被拳打腳踢的日子!
大丫爬起來就去收拾東西,把梳妝檯上的金銀首飾等盡數打包。
丁玉山默默地看著她翻箱倒櫃地收拾,看了一會兒之後忽然從她身後一腳將她踹趴下,大丫手裡的包袱被拋落出去,裡頭的金銀首飾金錠銀錠等滾落了一地。
大丫痛苦地尖叫,她試圖重新爬起來,然而丁玉山一腳踩在她的臉上,大丫怎麼掙扎都掙扎不開。
丁玉山唾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
「敢威脅本官?」
「還想拿了本官給你的銀錢走?」
「你在做什麼春秋大夢?」
「本官的飯就從沒有被人白吃的!」
「大人饒了妾吧,妾錯了!」大丫連忙認錯,她真的錯了,她見識的男人還是太少了。
在村里,顧遇最多對她愛答不理,柳文才則時時都哄著她。
丁玉山是她見過並接觸的第一個勛貴子弟,平常對她也禮遇有加,她真是沒想到像丁玉山這麼文質彬彬溫溫柔柔的勛貴子弟居然這麼暴虐。
「你個賤人,你不是說永州三府水災之後宛若地獄,缺糧缺藥偏生又遇到瘟疫麼?」
「為什麼如今永州等三州屁事兒沒有?」
「又不缺糧缺藥,又沒有發生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