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過去,兩人都沒有踏出過這座小島。
顧裊發現他的體力真的好得驚人,甚至連白天黑夜都不分,起了興致就要抱著她,甚至還去外面的沙灘上做了一次。
從樓梯,到陽台,又到地板,到處都有噴濺而出的水漬。
他在床上用盡力氣地折騰她,惡劣到了極點,下了床又像照顧孩子似的照顧她。
每天雷打不動地給她熬周翌拿來的中藥,甚至早上還抱著她去衛生間裡刷牙洗臉,不厭其煩地幫她把頭髮吹乾。
就好像...他們真的是一對新婚夫妻。
從小她就和父母的關係並不親密,婁書慧早在她四歲那年就離開了家,秦海生也不常回來。
記憶裡面,沒人為她做過這些事。
好像這麼多年以來,也只有他一個人。
有那麼一瞬間,她竟然生出了不想走的念頭。
想就這樣和他在這裡一直生活下去,什麼都不管。
可現實是,她不能,他們都不能。
安穩只是短暫的假象,顧裊知道,他外面的危機同樣也還沒有徹底解除。
而她也不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我去警局問過了,那個姓陳的警官早七年前就不做警察了,現在人也不在燕城,據說回老家了。」
「還有一個當年入獄的人,叫邱四,應該是你父親的下屬,他今年上半年才剛出獄,現在人就在燕城。」
聽到丁舒甜發來的語音,顧裊心裡一沉,那種不好的預感忽而加重了。
偵破大案的刑警隊長前途本該一片光明,怎麼會無緣無故辭職。
秦海生的事就像扎在心裡的一根刺,一天不弄清楚,她就沒辦法安心。
至少,她必須要確認這件事和他沒有關係,才能心安理得地和他在一起。
顧裊還是只能偷偷給江沁月發了微信,實話實說了這幾天的情況。
畢竟在這裡能找到飛機來接她離開的朋友也只有江沁月一個。
如果實在非要說,當時郁子聽也說過可以順便帶她走,但她不可能隨便和別的男人一起,會被他誤會。
對面的消息幾乎是秒回,字裡行間甚至隱隱藏著興奮。
【你要帶球跑?!太刺激了吧!!】
看見屏幕上的那行字,顧裊心跳都緊張得停了一拍。
這才幾天時間,她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懷孕。
何況她現在一點異樣的感覺都沒有。
還是和幾年前一樣,江沁月沒有半點猶豫。無論她做任何選擇,都無條件地支持她。
【行,沒問題。我坐直升機去接你,什麼時候?】
顧裊觀察了外面的安保巡邏隊,這個她沒辦法解決,只能找邵應,看看他願不願意幫她,起碼調走那群人十五分鐘的時間,夠直升機起落。
她上高中那會兒,顧宴朝沒空去的家長會,大多數時候都是邵應去的。
顧裊不知道算不算她單方面的自作多情,起碼對她來說,邵應算是第二個兄長一樣的存在。
就算他沒法幫她,應該也不會告訴顧宴朝,只會當做不知道。
依然是像上次那樣,在他從書房離開之後,顧裊在客廳樓梯的視線盲區悄聲攔住他。
聽完她說的,男人沉默許久,清俊冷淡的面容一如既往看不出任何情緒變化。
片刻,他才問:「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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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夜裡,月色皎潔,從書房陽台望出去的海面風平浪靜,好似無波無瀾。
電話里,一道穩重渾厚的男聲傳過來:「昨天有個年輕女人去警局調查我,好像和當年的事有關。」
男人唇線抿緊,「叫什麼?」
「姓丁。」
顧宴朝沒有開口,對面又主動關切問:「你最近怎麼樣?國際新聞我都看見了,公司虧錢了?」
他淡聲回:「不算多。」
對面笑了笑,大約感嘆他這雲淡風輕的語氣,有意調侃。
「你這些年過得也夠累吧,美國佬那麼狡猾,和當年在燕城比起來恐怕也不輕鬆。」
顧宴朝垂下眼,抿了口煙,神色籠在夜色里看不真切,喉結滾動。
「累。」
「賺的錢夠花就行了,人平安,和老婆孩子在一起,才是最要
緊的,等你年紀再大點就能明白我的話。我辭去警察的工作,不也是為了讓我老婆能安心,否則她整天為我提心弔膽,生怕我哪天就回不來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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