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來的黑人保鏢敏銳觀察到男人身上過於昂貴的裝扮,摸不清對方的身份,一時間不敢妄動。
只敢用英語警告道:「這位先生,麻煩您把那個女人交出來。她是我們老闆的客人。」
聞言,郁子聽輕笑出聲,並不把他明晃晃的威脅放在眼裡:「我要是不給呢。」
氣氛瞬間僵持住。
顧裊的心跳仍沒從剛才逃命的驚恐里平復下來,不
自覺攥緊手心,看著對面腰後藏著的槍,忽然開始擔心郁子聽會不會被她連累。
許是察覺到了她的緊張情緒,男人側了側眸,氣定神閒對身後的老人道:「你先帶她走。」
旁邊還站著那天來機場接她和Bella的老管家,頭髮花白,卻慈眉善目,細心體貼地給她遞上了一件黑色的男士風衣。
「顧小姐,我先送您離開。」
顧裊接過來,喉嚨乾澀得驚人,手還隱約有些發抖:「謝謝您。」
她現在應該是得救了。
得到人被半路截走的消息,勞森趕到時,顧裊已經不見蹤影。
他本來還打算好好折磨顧裊,再拍下幾段視頻以牙還牙,費了這麼大力氣,卻沒想到會被不速之客中途截斷。
他認得郁子聽的身份,出了名的遊戲人間,怎麼可能會善良到隨便在這種地方救一個女人。
他幽綠的瞳仁瞬間陰鷙無比,卻又顧忌著,不敢在明面上對其撕破臉。
「郁先生,是顧宴朝讓你來的?」
聞言,郁子聽眼裡的笑意淡去,聲線冷下來:「我和他可沒半點關係,別把我和他扯到一起。」
他似笑非笑地勾唇,「她是我外甥女老師,周一還要回去上課的。見不到她,我外甥女哭了怎麼辦。你當保姆替我哄孩子?」
他是用中文說的,勞森也都聽懂了,當然聽出對方話里對他的羞辱和嘲諷,面容瞬間鐵青扭曲。
郁子聽看著他,高大身形立在那裡,笑意不達眼底:「你再擋我路,後果自負。」
聽見這句毫不掩飾的威脅,勞森咬緊了牙關,僵持片刻後,還是不得已側身讓開。
他在這裡有很多連他的父親都不知曉的生意,冒險綁來顧裊雖是為了報仇,卻也不值得他搭上整個場子。
走廊盡頭,方才的迷亂嘈雜已經盡數消失,沒有任何閒雜人等。
郁子聽剛走過轉角,就看見一個混血長相的英俊男人站在那裡,似乎已經目睹了全程。
男人身後也站著一群身形高大的保鏢,看上去卻更像是訓練有素的僱傭兵,黑壓壓一片,若是普通人只怕會被嚇得腿腳發軟。
他抬了抬眉梢,沒開口,目光冷淡地看著眼前的情景。
季馳把手插在大衣口袋裡,唇角勾起笑:「郁三少,不是你的人,強求也沒意思。」
郁子聽神色不變,慢聲回:「就算不是我的,應該也不是布希先生的吧。」
季馳眯了眯眼睛,大概也是沒想到他會如此張狂。
他的語調依舊懶散,漆黑的眼裡目光卻銳利地逼了過去。
「是誰的人,讓他自己來接。」
丟下這句,男人便轉身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轉角,季馳摘下皮手套,接過身旁的助理遞過來的手機,撥通那個號碼。
對面很快接通,他開口直入主題:「你妹妹沒事,我來晚一步,她被郁三帶走了。我看他應該不會傷害她,就沒上去硬搶。」
這裡的場子本身就不算乾淨,真的鬧出太大動靜,驚動聯邦的人,對他們都沒好處。
電話里死寂無聲,似乎能感覺到對面的戾氣和冷意。
想起剛才郁子聽的狂妄姿態,季馳挑了挑唇,「他這人很難纏,跟你一樣不怕死。還是等你自己回來解決吧。」
普通人知道他的身份,就不會再敢跟他搶人。
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喜歡看熱鬧,像看動物世界裡,兩隻雄性動物為了爭搶伴侶互相撕咬,多有趣的戲碼。
當初一個盛柏言就能逼得顧宴朝割腕,現在又多了一個郁三。
當初是男人從別人手裡搶,現在也是風水輪流轉,遇到一個這樣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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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見窗外的標誌性建築,顧裊才發現,這裡是拉斯維加斯,整條大道上遍布酒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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