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他似乎格外冷冽,長腿交疊坐在后座,高而深邃的眉骨,繫著黑灰色的格紋領帶,襯衫領口系好了最上方的紐扣,每一寸線條似乎都透著冷沉禁慾的氣場。
她下意識忘了眨眼,忽然聽見他沉聲開口:「不上來,等著被記者拍?」
回過神來,顧裊深吸一口氣,只能彎腰先上車。
顧裊咬緊唇,忽然覺得胸口在看見他的那一刻莫名又開始發癢發脹。
她竭力忍耐住身體的變化,呼吸卻亂了,一雙漂亮羞惱的眼睛瞪向他:「是你那晚下的,對不對?」
迎著她憤然的目光,顧宴朝輕勾了勾唇,笑意卻不達眼底:「不是猜到了?」
他從見到她的那天晚上開始就已經在布局,藥效發作要等半個月,不管她願不願意,她都不得不來找他。
向他低頭,求歡,才能緩解那陣難捱的痛苦。
他對她好,她不屑一顧。
只有讓她疼,她才能記得他,才能知道他的心有多疼。
無論是痛苦還是歡愉,都得是他給的。
唇瓣被咬得泛白,顧裊覺得眼眶發澀。
他根本就沒想過放手,用這種卑劣下作的手段,是因為猜到她不會輕易妥協,安安穩穩呆在他身邊。
而這一次,依然是她主動來與他糾纏。
他們之間根本不會結束,也沒有結束的可能。
世界上怎麼會有他這樣混蛋的人,被她遇到。
在她毫無防備的瞬間,風衣帶子被男人的長指輕而易舉挑開了,滑落到她的腰上。
顧裊一驚,再伸手想制止已經晚了。
風衣領口一敞開,露出裡面斜肩設計的淡紫色緊身毛衣裙,包裹著纖細柔美的曲線,像鳶尾花的顏色,精緻的鎖骨白皙漂亮,再往上就是那雙寫滿驚慌失措的杏眼。
車廂里封閉著,似乎有什麼清甜的香味瀰漫開來。
男人盯著那處被洇濕的位置,眸色暗下去,鋒利的喉結滾動,西褲忽然也繃緊了。
她是多大的尺碼,他知道。
那藥是他讓人特製的,不會傷身,反而可能會刺激二次發育,這是極少數的概率,也被她撞上了。
他聲音沉啞,壓抑著眼底的晦暗,漫不經心道。
「求我,不然它會一直流。」
聞言,顧裊瞳孔一震。
一直....流?她從沒接觸過這些東西,根本不知道事實是不是真的如他說的那樣。
難道會隨時隨地流出來,那她還要怎麼見人?
她呼吸發抖,再也遏制不住心底的委屈,羞惱,憤怒,所有複雜的情緒摻雜在一起,迫使她的眼角溢出淚花。
哽咽著出聲:「顧宴朝,你混蛋.....」
他是混蛋,那年秦家出事,他一開始的確沒想著把她帶回顧家。
他讓人護著她平安無事,是還她當年救他性命的情。除此之外的,他本來就沒想給。
她早就看穿他有多麼自私低劣,猜的都沒錯,所以他不為自己辯解。
他不知道什麼算愛,他只知道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身體裡一點點生長,可能是蠱。
她一定是
什麼時候給他下蠱了,最開始的速度很慢,再後來,整顆心臟上都布滿了,不然他怎麼看到什麼都能想起她來。
到後來連睡覺前閉上眼,腦海里出現的還是那雙水汪汪的眼睛。
撥不開,拔不掉,他不是沒試過拔除,但做不到。
是被她勾引的,讓他栽在她身上,像狗一樣低賤地捧著心到她面前,還被她不屑一顧。
既然不願意做他的妻子,那就做見不得光的情人。
他總歸不會放手。
眼裡一抹戾色划過,男人再也沒了耐心等她開口,骨節分明的手扯下衣料,低頭咬上她。
顧裊渾身一僵,如過電似的感覺,懲罰的力道,痛感猝然襲來,卻又夾雜著其他的,令她不自覺揚起雪白的頸。
手下意識抓緊了身後的座椅靠背,咬緊唇,用盡全身力氣克制著不發出呻吟,渾身的毛孔仿佛在一瞬間張開了,肆意汲取著養分。
唇齒廝磨,喉結滾動著,將她微甜的氣息吞咽下。
窗外陽光正盛,靜謐的車內也迴蕩著那陣濡濕聲響,痛苦忽而被紓解了,就在她還沒來得及喘息,他忽然又撤離了,長指挑著,把那塊布料蓋了回去。
他抬起頭來,喉結滾動著,薄唇被打濕了,顯得格外殷紅,覆著一層水光,狹長的眼眸微揚。
近在咫尺的距離,幽深的眸中黑漆漆一片,倒映出她此刻布滿紅潮的臉蛋,令她自己都陌生的樣子。
她呼吸驟然一停,心臟像是被什麼扼住,繃緊了身體。
車外忽然有一陣腳步聲逼近,是盛柏言,他在等待中注意到了這輛停得過久的豪車,發覺了不對勁,朝他們走了過來。
顧裊呼吸依然急促,大腦空白著,茫然地咽了咽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