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年輕時便守了寡,為將沈硯拉扯大吃了不少苦頭,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兒子能夠金榜題名,娶上一門好親事。
青宛雖說名聲不好,可對於他們母子二人來說還是高攀了,若娶了她,和魏家結了姻親,對兒子未來官場上定然有諸多助益,更何況姑娘還貌若天仙,看著脾性兒也好,她豈有不滿意之理?
當日兩家便一拍即合,商定好了沈家過兩日便上門來提親,年前就將婚事辦好。
到了夕陽西下,魏夫人送客,母子倆樂呵呵的離府。
剛出府門,就碰到魏璋下值騎馬回來,母子倆又趕忙整理儀容,上前拜見。
魏璋一身黑衣,氣度沉穩,嗓音低沉渾厚,眉眼間自帶威嚴高貴,沈母活了這麼大把年紀,第一次見這樣的大人物,不覺有些緊張。
沈硯察覺到母親的不自在,殷勤寒暄了幾句便同魏璋作揖告了別。
待人慢慢走遠,魏璋唇角的笑意漸漸斂去。
卻說魏夫人終於可以將人早早打發出去,自覺心裡梗著的一根刺被拔去,心情都瞬間舒暢了不少。
然而,這好心情卻僅僅只維持了不到兩天。
這究竟是何緣故?
原來,到了提親當日,沈家母子卻遲遲沒有上門。
她心生不悅,派下人前去沈家查看究竟怎麼回事,下人一通往返,帶回的話卻驚人,原是寄住在沈硯家的一個遠房表妹跳河尋死,沈硯剛把她救上岸,眼下正忙著請大夫照顧她,一時沒空上門提親了。
這便罷了,過了幾日,沈硯登門謝罪,下人前去稟告,此時魏夫人正坐在前廳喝茶,聞言面色不悅地讓下人請他進來。
待人進屋,魏夫人還未出口問責,卻是先愣住了。
只見沈硯站在那,整個人看上去形銷骨立,面容憔悴,和前幾日那個精神飽滿,挺拔俊秀的少年郎分明判若兩人。
此次上門,沈硯先是為前幾日未能守約之事告了罪,隨後又道自己家境貧寒,不堪與魏家的女兒匹配,兩家先前商議的親事作廢,望其恕罪。
魏夫人聽言頗為惱怒,氣得拍案而起,沈硯一驚,怕得罪貴人,又是作揖告罪又是磕頭的,然魏夫人哪能容許被人這般戲耍,便揚言要讓下人打他三十大板出出氣。
沈硯這副瘦弱的身子板,哪還經得起被打,頓時嚇得肝膽俱顫,不得已之下,才詳細道出了緣由。
原來,沈母有一自幼關係要好、遠嫁在外地的堂妹,兩年前,那堂妹和堂妹夫路遇山匪,不慎被砍傷去世,只留下一個十三歲的女兒孤苦無依。
那小娘子名喚林曼柔,依著母親臨終前的囑咐前往長安來投靠沈母,沈母憐惜這個外甥女,便將她留了下來,一直當作親生女兒般照看,又囑咐自己兒子平日也幫忙著多多照顧表妹。
兩個少年男女,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整日同處一個屋檐下,難免春心蕩漾。
隨著接觸越來越多,兩人漸漸互生情愫,甚至偷嘗了禁果。
某夜,兩人又一次趁著沈母睡著了私會,偷偷睡到了一起,卻不曾想當夜沈母起夜,醒來聽到了動靜,一時疑心,出了房門查看,就聽見那聲音是從外甥女屋子裡傳來的。
走進細聽後,竟聽得屋子裡傳來一陣女子嬌吟和男子粗喘的聲音。
沈母大驚,以為是哪個登徒子夜半闖入外甥女閨房輕薄了她,連忙拿來木棍踢開門,卻沒想到床上的赤身男子竟然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沈硯!
且她進去時,兩人正顛鸞倒鳳,意亂情迷,顯然是到了極要命的時候。
沈硯沒想到母親會夜半醒來,頓時嚇得一瀉如注,那林曼柔見姨母進來,也被嚇得急急拿被掩住身子。
女孩兒臉皮薄,身世又可憐,沈母不好說她,便叫沈硯在沈父的牌位面前跪下,狠狠責打了一通。
林曼柔心中羞愧,站在一旁掩面而泣,見沈母拿了鞭條,當真下了狠手,便連忙上前去攔,一時之間又是哭又是求情。
正是打在表哥身,疼在表妹心。
她本就孤身一人,無依無靠,現在被破了身子,以後也講不到什麼好的親事,事後便同姨母商量,想要嫁進沈家來,與她做婆媳。
林曼柔本就心悅沈硯,她對沈硯用情至深,自認為嫁給他是最好的結果,也認為表哥一定也是這麼想的。
然而,沈硯雖碰了人家的身子,心裡卻並不打算給名分,暫時也沒想著將人明媒正娶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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