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修說完,站起身,朝姜藏煙如沐春風地笑了起來,「小友有沒有時間?我這裡有青山新出的靈茶,不若一起去樹下喝茶吃點靈點,交流下治療心得。嗯?什麼味道?好香。」
姜藏煙微微蹙眉,這辟穀丹,隔著藥瓶都這麼香了嗎?她是聞習慣了?怎麼沒覺著?
她剛想打開看看,在右側治療的女醫修從屏風後探出了頭,「一起吧,我馬上也好了。」
「他這傷,快不了吧?」
先前的那名女醫修道。
「這些小崽子真是一屆比一屆不要命。」
治療外傷的女醫修嘆了口氣。
「不是我們不要命啊,是真的打不過啊。」
喪喪的聲音,從靠近門右側床上傳來,顯是一個被打到懷疑人生的。
「你們都是被那個刀修打敗的?」
姜藏煙聞言忘了辟穀丹,好奇追問。
「沒錯!」
醫廬里一片應和。
「我奔著切磋去的,他奔著要我命來的。」
僥倖撿回靈脈的少年語氣滄桑。
「你們之前不認識嗎?」
「不認識啊!」
醫廬里的聲音再一次相當齊整。
那自己的感覺沒錯了,那個人,真的平等恨著所有人?
姜藏煙暗自想著,不知他究竟是個什麼來路?怕不是李星懸才能打過他。
哦對了,李星懸呢?
見這裡顯然也沒少年蹤影,姜藏煙忍不住出聲詢問兩位醫修,「今天來幫忙的那個少年呢?」
「他被副院長派出去送藥了。」
屏風後的女醫修拿著一卷已被鮮血浸濕的綁帶走了出來。
「出去送藥」
「最近白玉京幾個凡人群聚的浮島不知怎麼爆發了疫病,副院長抽空研究了個方子,讓他御劍送去看看療效。」
說話的是方才替少年診斷靈脈的女醫修。
姜藏煙大致明白了。
禹陽藥宗也會在自己轄地的凡人城鎮爆發疫病的時候幫忙除疫。對於醫修而言,大部分的疫病都不算什麼難治的病。最難的,恐怕還是為不能修煉的人,找出那些又可以治好他們,又不至於藥效過猛而讓他們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的草藥。
她對這個疫病很是好奇,和兩名醫修在榕樹下聊了足足一個時辰後,才看見了姍姍歸來的少年劍修。
沒等李星懸開口,姜藏煙就迅速指了指一直用加熱靈陣溫著的巨大浴桶,「別說話,進去先泡泡。」
雖然凡人的疫病一般對修真者而言無礙,但那也是一般情況下。元嬰之下,都不算徹底脫離肉身桎梏,保不定忽然就中招了,就算很輕,亦讓醫修看不下去。
所以,邊聊天,姜藏煙就邊和兩個醫修一起準備了一個用來驅疫的藥浴。
「我從沒生過病。」
李星懸盯著浴桶,下午仿佛在糞坑旁守著的噩夢記憶立時涌了上來,讓他無比抗拒。
「你去泡半個時辰,我送你三顆強體丹怎麼樣?」
姜藏煙不知怎的,覺著少年這牴觸的表情頗為好玩,一時間起了幼時逗奶狼的興致。
果不其然,聽見強體丹,少年劍修的眼神微亮,看浴桶的表情從完全抗拒變得有些猶豫。
「如果你把疫病帶進書院,回頭被你傳染的人的丹藥費、藥浴費……」
姜藏煙嘆了口氣,開始掰手指。
話還未說完,少年已走到了浴桶旁邊。
很好,自己贈送的丹藥的誘惑還不如賠款!
姜藏煙氣笑了,故意板著臉道,「怎麼了,還不進去?」
「就在這裡泡嗎?」
李星懸語氣遲疑。
「對呀。」
姜藏煙很是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李星懸,你不會害羞了吧?」
下午那個還得讓人在旁守著的少年都沒害羞呢!
「眾目睽睽,脫光衣服,不太好吧。」
少年實誠地道。
「誰讓你脫光了?你穿著就行。」
姜藏煙脫口而出。
他在想什麼呀!下午他守著泡藥浴的那個人也沒脫光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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