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也不知是怎麼了……」
璃音尷尬地走近了些,試圖解釋,卻發現根本解釋不了,只覺口中發乾,忙又把桌上茶盞端起來,剛要入口,猛然間,腦中似有白光一閃,茶杯在她手中頓住。
「夫君,這茶水是哪來的?」她扭頭向他問道:「是秋鶯送來的嗎?」
搖光想了想,搖頭:「是一個自稱張婆的沏來的。」
果然!
璃音頓時明了。
她還是大意了!
還以為不讓張婆進屋就算安全,沒想到人家早有先手。
她有些無力地將杯盞擱回桌上。
見她如此,搖光也反應過來了:「茶水裡加了東西?」
璃音忍耐著體內旺盛的邪火,無奈點頭。
好在張婆也沒那麼離譜,應該只是往茶水裡添了些能調動興致的東西,並不是多烈性的春藥。她雖一時晃了神,但清醒得也快,還不至於真的化身禽獸,把男人給生吞活吃了。
自己咬了牙,定下心,忍一忍,也就捱過去了。
其實,夫君身段長得好,她哄了他回家,雖是權宜急智,但也是認真把他當作夫君的,沒有折騰著還要再去嫁誰的想法。若不出意外,這輩子,也就他了。
所以,和夫君做親密的事、快樂的事,她也並沒那麼抗拒。
在井底時,他們不也很和諧地擁抱了嗎?
雖說在井底擁抱,和在床榻上擁抱是很不一樣,但這足以說明,她對他的身體並不抗拒。
只是……
純粹為了造人而產生的親密,那就很不一樣了。
所以她不抗拒親密,但只要一想到親密後,有懷上孩子的可能,就叫她不受控制地渾身都抗拒起來。
想想府里兩個懷過孕的女人,阿娘生她時九死一生,倩夫人失足落水,更是大著肚子,就直接去見了閻君。
雖說落水這事是她自己不小心,但若非懷胎六月,身子笨重,她也未必就會滑倒,甚而未必就爬不起來吧。
總之,生孩子這種事,真真正正的鬼門關上走一遭。她才十六歲,覺得自己的人生才剛要開始啟航呢,實在不想急著去走這一遭。
不過……
她側眸去看身邊的夫君。
剛被自己一番兇惡撲咬,他的衣襟被扯得敞亂了一些,他也不趕緊拉好,就把那玲瓏美好的鎖骨半遮半掩地袒露著。
這什麼意思?這不害她嗎!
璃音看得心火旺盛,覺得這人真是一點不體諒自己,幾步上前,一把替他將領子攏好。偏湊得近了,清幽的香氣又鑽入鼻腔,惹得她好一陣心猿意馬。
所以說,這種情況下,要定心,也是很不容易的。
「夫君,你再給我抱抱吧。」她拽他起身,輕輕摟了上去,蹭著他低語,「不碰你,就抱抱,一會就好。」
這話說的,也太像浪蕩子輕薄良家時的鬼話了……
話一出口,璃音自己也聽出來了,於是在男人胸前埋著臉,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但夫君不愧是修仙的,定力非常,聽了這麼好笑的話,居然都能不笑,是覺得被冒犯了嗎?
璃音抬起頭,遇上夫君安靜注視著自己的眼睛,那眼裡倒沒有生氣,見她望了上來,就輕聲問了句:「還是難受?」
璃音向他輕輕搖了搖頭,就把臉又埋了回去:「沒之前那麼難受了。」
藥勁沒一開始那麼強勁了,但後勁綿密,像不斷有小鉤子在撓。
但總這樣也不是個事。
而且,即便捱過了今日,保不齊以後還會中招。
得想個能靠自己解決的法子……
「夫君。」璃音仰起臉來,認真道:「打坐,你能教教我嗎?」
*
入定算是修行的一個入門技法,但也不是誰都能學會的。有些人神思飄散,天生愛走神,難以專注,就入不了定,那就是沒有修行的緣分了。
而璃音掌握得極快,甚至都不必搖光怎麼指點,幾乎是無師自通,沒一會,便摒除了所有雜念,心神合一,無波無擾地在榻上打著坐,入定了。
璃音覺得這也太簡單,這不就和她平時一個人待著時,慣愛做的「發呆」,是同一個東西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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