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涉及到俞妧,他就無法讓自己的情緒放鬆,更何況在今天做筆錄的時候他便已經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他能清晰地感覺到,俞妧好似在極力隱瞞著什麼。
「由於時間比較緊迫,我暫時還沒查到完整的事情脈絡。但從目前的調查結果得知,俞成業確實是俞小姐的堂弟,自小不學無術,是警察局裡的常客。不過俞小姐的父親俞泰,卻很喜歡這個侄子,幾乎把他當作親兒子一樣養著,甚至吃穿用度都要遠比俞小姐好。另外,我還查到俞小姐她......」
儘管季臨還沒說多少,但段祁燃卻已經從那短短几句話里聽出了俞妧這些年來的不易,重男輕女的父親,仗勢欺人的堂弟,聯想到她初來到段家的場景,段祁燃的心裡就感覺到一陣抽疼。
他沉了沉嗓音,示意道:「繼續說。」
「俞小姐她...在家過的並不好。家裡的重任幾乎都壓在了俞小姐母親的身上,日子過的很貧苦,再加上俞泰這人愛喝酒,家裡的錢也全被他拿去買酒和賭博了。贏了倒還好,若是輸了,便會對俞小姐和俞小姐的母親拳腳相向。再加上俞泰的一味放縱,所以俞成業也會經常欺負俞小姐,俞家人對俞小姐和俞小姐的母親都不重視,斥責辱罵都算是家常便飯了。」
「我走訪過俞小姐五年前的住所,那裡已經變了很多,俞泰也搬走了,我暫時還沒查到他的去向。但聽一個在那住了很多年的老奶奶講,俞小姐是13歲那年才搬來的絡城,此後就一直住在那。她幾乎每天都能聽見那個房子傳來男人的叫罵聲以及瓶子摔落在地上的破碎聲,每次大約持續大半個小時後,就會有一個小女孩跑出來哭,臉上掛著淚身上全是傷。老奶奶很心疼俞小姐,所以總會在每次的大鬧後偷偷給她擦藥,偶爾接濟她一下,給她買點水果買點肉吃。」
聽到這些,段祁燃的心已經疼的厲害,連呼吸一下,都是拿銀針針刺般的疼。他知道俞妧家境不好,可從未想過,她這些年會過的如此糟糕。他手指緊攥著沙發一角,指節的邊沿用力的發白,他斂眸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情緒保持著冷靜,繼續問道:「那俞妧的母親呢?她離開的這些年,是和她母親在一起過的嗎?」
「好像不是,俞小姐在畢業後就直接回到了粵城老家工作,俞小姐的母親目前並不生活在粵城也沒居住在俞小姐大學的城市。而且...我還查到俞小姐的父母已經在三年前起訴離婚了,目前俞小姐的母親已經是再婚狀態。」
「什麼?再婚了?」
段祁燃聽到這個消息還是有些驚訝的,他從未見過俞妧的媽媽,但從以往的細節里,他能感覺到俞妧很思念也很依賴她的媽媽。所以他會本能的以為,俞妧離開的那五年會至少和她媽媽在一個城市,可令他沒想到的是,俞妧並沒有,而且她媽媽居然還再婚了。
雖然其中的細節他不得而知,但他也只是單純地感到有些意外,並不會對俞妧母親的做法有任何的評價。畢竟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力,跨出了一個深淵,往後是應該為自己找尋幸福的。
「五年前俞妧為什麼離開,查清楚了嗎?」今天俞成業說的那些話,讓他更加確信了當年離家,定是有俞妧不肯說的苦衷。
季臨如實道:「暫時還沒有,我還需要幾天的時間。」
段祁燃可以理解,畢竟是陳年舊事,想要一時半會查清楚是不可能的。而且不到一天的時間季臨能查到這個份上,已經很有能力了。
「好,你的辦事能力我放心。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俞泰給我找出來。我要好好會會我這個未來老丈人。」段祁燃說這話的時候,拳頭繃緊,手背上的青筋凸顯,連帶著紗布也稍
稍滲出了點血來。
「好的老闆,您放心,我一定會辦好的。」
「噢對了,你說的那個老奶奶,有子女嗎?」
「有,但聽奶奶說,她的子女都在外地,很少回來。家裡目前只有她和他老伴一起居住,並且兩人身體都不太好,日子過的也挺艱難的。」
段祁燃鬆開攥緊的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隨後道:「給那個老奶奶準備一套離醫院近一點的房,另外再給她一筆錢,派人每個星期都去看望一次,搞搞衛生補充一點生活物資什麼的。她要是問起,你就跟她說是俞妧送她的,讓她安心收下,告訴奶奶她當年幫助的那個小女孩如今掙大錢了,日子過的很好,再也不會被人欺負了。」
季臨一一記下,應聲道:「好的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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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臨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屋子裡靜悄悄的,她應該睡了。
段祁燃下到二樓,輕手輕腳地打開了她的房間門,漆暗的房間裡瞬間灑進來一束光,微弱的光線剛好能照清她熟睡的臉龐。
他緩步走到她的床頭邊,腳卻無意間踢到了房間裡的另外一個訪客。柔軟的觸感肥碩的身軀,那一腳沒有將它吵醒,小柿子甚至還打起了淺淺的呼嚕,睡的香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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