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理他!」衣衣抓了金佩劍的手臂,直拽著進得廳來。
金佩劍有些尷尬,對衣衣小聲道:「你搞什麼鬼?」回身看了莫先生一眼,又疑惑地盯著衣衣瞧,更小聲問:「那人是誰啊?」
「不知道。」
「金叔叔,今天怎麼這樣晚了還過來?」十三兒點了香,雙手遞過。
金佩劍向雲謝二人的肖像拜了三拜,往香爐里放了,轉身道:「我媽媽心臟病復發了,在附近的醫院裡住院,忙到這時候,想來看看。」說著他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一小盒東西來,遞給衣衣,「那家醫院裡有治疤的特效藥,我買了一個,拿著!」
「嘿嘿,金叔叔,你是特意來給我小姨送藥的罷?」
「小鬼頭!」衣衣嗔了一句,反而有些害羞的意味,低頭仔細看了下藥膏的包裝,才抬起頭來問:「佩劍,你想吃什麼?」
金佩劍第一次被衣衣叫名字,笑著撓了撓頭:「你這裡有什麼?都好都行的。」
「那我先去做點茶泡飯,一會兒把湯燉起來,明天早上你幫我帶給伯母,看看我的手藝怎麼樣?」說罷,她立即走了出來。
原來莫先生沒有坐下,一直站著,待她經過時,帶著幾分不舍地輕喚「衣衣」。她只當瞧不見他。此時月色清明,風把雲彩都刮散了,也吹得她的黑斗篷像神話里有生命的魔毯一樣飛舞。
進了前院從道具間改成的廚房裡,衣衣才脫下斗篷,剛剛系上圍裙,門就被敲了敲。
莫先生頎長的身影走進來,並反手鎖了門。
她不理會,只去開爐子。
「衣衣,我也餓了,還沒有嘗過你的手藝呢——我做丈夫的一直捨不得勞動你,更捨不得深夜裡讓你下廚,反而要沾你同事的光才嘗得到。」他微笑著,桃花眼下有臥蠶浮起。
衣衣正要把剩飯倒進鍋里,搖頭道:「你不是我丈夫,從來不是,別這樣說。」說完才「刺啦」一聲下鍋。
「衣衣,小公館的事——那天早上我們在一起,你知道路不是我封的。」他看著衣衣炒飯的側面,慢慢靠近兩步。
她不理會。
「聽聽我的解釋,好不好?」
衣衣關了火,鍋內漸漸平息,她的聲音卻越來越大:「誰還在意你的那些事情?莫先生,女人交往過幾個男人,就會被嫌髒,其實女人也嫌男人髒的。」她看了一眼莫先生清雋的面目,究竟不忍,又對著案板道:「我是說,你太複雜了,我喜歡簡單的人。」
「衣衣,身在其位我不得不複雜。對你我一直是簡單的,沒有騙過你——說分手的時候、讓你難受的時候,也是真心以為那樣對你更好,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他試探著更走近了兩步。
她沒有回應,半彎腰開了火,繼續炒飯。
燈晃個不停,好像這廚房是一艘在海上遇到風浪的船。莫先生溫柔伸臂抱住她的腰,求和地呢喃著:「衣衣…」
她緊緊皺眉又鬆開,偏過身子仰面向他笑,笑得眼睛眯起來,眯得閉上了,微微噘起嘴。
他亦展顏舒心一笑,俯身慢慢湊上前吻她。
莫先生身上好聞清冽的味道籠罩了她,就在雙唇要貼碰的剎那,衣衣抬起手來結結實實地打了他一個耳光。
他的臉被打得偏到一邊,低低呻吟著。衣衣也後悔下手重了些,手掌火燒火燎地麻麻發疼發顫,而他俊朗的臉上登時有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衣衣仍然冷笑道:「明白我的感受了,莫先生?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莫先生聽了,緩緩轉過頭來看衣衣,眼睛微紅,像是一隻無家可歸地淋著雨的懵懂小狗,他仍是小心攬衣衣到懷裡——手臂是慢慢收攏的,似乎她有一點抗拒則會立即鬆開。
抱得緊了,他紅紅的那面臉頰貼在她額上,低聲而認真地:「衣衣,我錯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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