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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咻——」

有什麼東西一響一響,把莫先生好看的臉映得一亮一亮,衣衣迷惑且不肯放過地盯著莫先生瞧。莫先生笑不露齒,「衣衣,那邊放煙火呢,要不要看看?」

衣衣轉身,亭子飛檐斗拱擋住了一大半,只能見到個上升之勢,醉中急得徑直往前踏。莫先生手臂一攬橫抱住她,撞得轉了半個圈才停下,衣衣又醉的站不住,無奈抱她坐於膝上瞧。衣衣見空中這個是牡丹,那個是紅菊,這個是垂柳,那個是火輪,才映出個盛大樣子便逝去,明明滅滅。好在雲姐和她的秋詞站在亭子口,背影比煙花還好看,且他從身後環抱護持著雲姐,倒是長長久久的。

衣衣仰頭枕在莫先生肩上,伸食指戳了戳莫先生的臉頰,溫軟軟的,偷偷湊過去香了一口。莫先生正看著煙火,不妨衣衣突然的親近,倒有幾分羞窘,低眉瞧著衣衣,湊耳朵到她唇邊:「嗯?」

「莫先生,我終於明白廟裡為什麼供長明燈了,就要長長久久的,不要像煙火這般散了。」衣衣這般說著,偏過身子又自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笑得眼睛只剩縫兒:「人生在世,且自開懷。」

一時煙火畢了,謝秋詞雲瀟湘相攜重新入座,見衣衣糖果化了般,餳在莫先生懷裡,不由得相視而笑。雲姐笑向衣衣道:「時候也不早了,回廂房睡罷?」

衣衣搖腦袋:「咱們不散才好……哦對了,姐夫的壽禮我還未曾奉上呢。」說罷她本欲往懷中拿什麼,卻只往那戲服上摸索了會兒,困惑地:「啊?不見了?」

莫先生啞然失笑,伸手從衣衣的氅衣中拿出一個錦袋,雙手捧了交由謝秋詞。

雲瀟湘奇異道:「什麼這樣好聞?」湊過去就著謝秋詞的手瞧,是兩串白奇楠手釧,一疊折好的灑金紙。

雲瀟湘細玩手釧,謝秋詞展開紙一看「哎呀」一聲笑道:「這可是失傳了的《萬年春》戲本?」

衣衣從莫先生懷裡強撐了起來:「是呀!我和金記者去一個笠翁收藏家那裡弄來的,和金記者兩個好說歹說,說得上氣不接下氣,才讓我們抄錄了一份。」說畢衣衣強站了起來,向雲謝拜道:「姐姐姐夫萬年長春。」

雲謝立即一人一臂地攙扶,笑道:「不必多禮。」

雲瀟湘摟抱著衣衣,又向已起身的莫先生道:「汝楨,這手釧太珍貴了,萬顆沉香樹也未必有顆是奇楠,便有奇楠,又更難得是白奇楠。」

雲瀟湘這樣說本是推辭先引,衣衣卻憑空吸了吸鼻子道:「姐姐姐夫你們千萬帶在身上,我去了香港,聞著這香味便找到你們啦。」

三人大笑,只衣衣撓頭:「嗯?笑什麼呀?」

月影移牆,四人作兩兩分散。

待回廂房內,衣衣已醉的不省人事,莫先生溫柔幫她解衣、漱洗、擦身後,卻聽她喃喃喚他作「哥哥」。

莫先生立即放下手中的白淨棉布,坐到衣衣身邊,細看她面頰緋紅,胸口起伏不定:「衣衣,你說什麼?」

紅燭高照,海棠影里,衣衣躺著,眯著眼睛狡黠地笑,「我不要做你的太太!」

「胡說八道。」

「我要做你的貴妃呀,男人不愛太太,愛小老婆的呀。」

第25回 軟語柔情醉里卿卿夏詠秋詞別時依依(上)

夜已闌珊將盡,東方欲曉。謝秋詞手持一柄燭台,紅燭照映著一盆盆、一樹樹,一枝枝繁墜墜的花。它們才是那場盛大宴席上最落寞的賓客,出席在那裡,擺在那裡,把生命最鮮活絢爛的一刻展現在那裡,卻未必有人細看過一眼。

盛筵笙歌散去,露濃霜重,衣衣見他獨自在這古樸的抱廈廳內,移燈緩步賞殘花。也有幾朵花枝不舍,少女在離別時又抓住情郎的衣角那般,勾住他的月白衣袖。他只是持燭在那裡,孤冷冷的,毫無唱念做打,便無端端讓人想起許多故事。

衣衣曾以為,一定是謝老闆性子和她很像,且是個男兒身,才被雲姐看重愛慕,今日才知,是惜花人合當獨占花魁。

謝秋詞忽而見衣衣站在門邊,遠遠向她微笑:「妹妹怎起的這樣早,汝楨呢?」

「他還睡著呢。我今朝還上班,房裡沒有鐘錶,出來一看,只見這裡有燈影。」衣衣笑道:「姐夫怎麼也這樣早?」

「自小起得早,是習慣,這時候徒弟們也快要練功了。」謝秋詞側臉看飛檐外天光幾許,向衣衣道:「約莫五點光景,上班還早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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