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銷號開始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般聚集。凌晨三點,某影視論壇浮起熱帖《理濤某新銳導演和爛片編劇的地下情》。
「N線小糊逼攀高枝實錘了」
「笑死,這姐不就是某加戲劇編劇嗎,這段時間不知道在忙啥,忙著釣金主吧」
「指路岑書作為《魂牽》編劇亂改劇本,插手拍攝詳情→」
「靠,那她怎麼當上的《羔羊》編劇?靠睡嗎?李滬也不是什麼好鳥!」
「資源咖」「心機女」「包養」「劇組夫妻」污言穢語如烏雲壓頂,一些惡意的言論在網絡上蔓延。
惡意的揣測與攻擊岑書之前早已見識過,她眼看著那些包含著自己名字的詞條登上熱搜,內心格外平靜。
她給李滬打電話,「我這邊找了律師取證,你先別管這些,好好準備金羽獎典禮。」
「沒什麼好準備的。」
岑書笑道,「這麼有信心。」
不是有信心,而是這類獎項落到青年導演身上,概率非常低。
李滬想的是另外的事情,「典禮之後……」他頓了頓,「岑書,我們公開吧。」
現在顯然不是公開的好時機,岑書沉默幾秒,正要說些什麼,電話那邊的李滬接著道,「這麼久了,給我個名分?」
聽起來委屈巴巴,岑書突然覺得自己像個拋妻棄子的渣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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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岑書地點頭,那事情就簡單多了。
金羽獎典禮現場,作為華語電影三大獎之一,典禮現場星光熠熠、萬眾矚目。
華語電影節的眾多知名導演、演員、製片等紛紛盛裝出席。
拖《羔羊》的福,他們坐的位置不靠後,甚至中間偏前,視野還不錯。
追光燈切開濃稠夜色,李滬用拇指摩挲著西裝內袋裡的鎂粉盒。
「獲得提名的有——《羔羊》李滬!」獲得提名的事情提前都有過通知,大屏幕切到暴雨中的死刑犯長鏡頭,切到女主角踢開沉重木板奔向自由的畫面,岑書打開手機鏡頭拍了張照片,值得紀念的一天。
頒獎嘉賓撕開鎏金信封,驚訝地挑眉。
接下來就是冗長的猜獲獎者是誰階段,不知道是不是組委會發了什麼任務,這次公布獲獎名字格外的慢。
李滬已經低聲和岑書討論一會兒去哪裡吃夜宵了,岑書還是有些緊張,畢竟萬一李滬獲了獎呢。
穹頂的射燈在觀眾席巡梭,最終定格在他鬢角上,大屏幕瞬間割裂成兩半,左側是他在《羔羊》片場淋著暴雨說戲的側影,右側是他偏頭和岑書說話的畫面。
如果他沒偏頭的話,鏡頭其實還帶不到岑書。
看著屏幕中自己的小半張臉,岑書立刻拍了下李滬,兩人都繃直脊背。
「獲獎者是……滬!李滬!恭喜!」
後排突然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李滬踏上台階時被自己的影子絆住,水晶獎盃底座折射出他幾年前的青澀模樣,蜷縮在劇組卡車後廂,用場記板墊著寫分鏡稿,獲獎的人是他自己。
鎂光燈如銀河傾瀉,李滬握著金羽獎盃的指尖微微發顫。台下此起彼伏的尖叫刺痛耳膜,他望著貴賓席第三排的岑書,她直直地望過來,眼底滿是笑意,珍珠耳墜在頸側晃出細碎的光。
「好,多謝評委。」他忽然換成粵語,驚起一片快門聲。舉著燈牌的粉絲們往前涌,保安築起的人牆開始晃動。
李滬微微仰頭,深吸一口氣,平復著情緒,「感謝金羽獎對我們的認可。」
「電影,於我而言,是一場永無止境的冒險,是用鏡頭書寫夢想、傳遞情感、剖析現實的藝術旅程。」
「《羔羊》這部電影講的是一個很沉重的故事,創作初衷希望能引起社會的關注與反思,讓更多人意識到,我們每個人都有責任為孩子們創造一個安全、溫暖的成長環境。」
「未來,我將繼續懷揣對電影的敬畏之心,用鏡頭去挖掘更多有深度、有溫度的故事,為電影的發展貢獻自己的力量。」
李滬看向台下,「也感謝《羔羊》劇組的每一位成員,是你們的努力與付出,才成就了這部作品。」
「這個獎屬於所有把傷疤變成玫瑰的人。」他舉起獎盃時,突然想起殺青那天,飾演盲童的小演員摸索著替他擦去眼淚時說,「我們拍的這些會有很多人看到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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