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晉慈聲音依舊沒什麼情緒起伏:「來的路上注意安全,我先工作了。」
說完便將電話掛了。
看著桌上攤開的文件資料,她沉下心,試圖將自己調回這通電話前的狀態。
跟唐蓁去見客戶那日,是個萬里無雲的碧藍好天。
崇北秋季的風光好,商務車路過一處舊址,黛瓦紅牆下擠滿五湖四海的遊客。
想到父母也即將過來,林晉慈忽的陷入一種無可避免的心煩。
唐蓁開著車,看了她一眼,玩笑道:「別緊張啊,徐東旭沒那麼可怕吧?」
「有點暈車。」
林晉慈這樣說,順勢按下一點車窗,吹來的風裡有桂花的氣息,蜜糖一般的柔甜花香,一陣陣軟綢般拂來,腦海里響起一個聲音。
——「要不要過來看看?桂花開了。」
又牽動另一層不為人知的思緒。
好在很快到了徐東旭的會所。
林晉慈已經看過這間會所的部分圖片資料,所以下車親眼目睹時,並不覺得陌生。
下沉式的圓形大廳,大到空曠出奇,二樓圍一圈羅馬柱,裝飾頗繁。
走進來,像踏進鬥獸場。
會所里的迎賓引她們到一樓沙發上入座,說徐總臨時有個客人來訪,正在談事,叫她們稍等,隨後離開了。
唐蓁低聲嗤笑:「沒準這位客人還是老熟人。」
林晉慈知道唐蓁意指陳鶴鳴。
但她想不到,這位客人雖不是陳鶴鳴,但也算得上她的老熟人。
迎賓走到一間辦公室前,敲門進去,裡頭兩個年輕男人正品雪茄。
「徐總,臻合建築事務所的人到了。」
徐東旭說知道了,收起原本高翹的二郎腿,傾身往菸灰缸里敲了敲雪茄。
菸灰缸另一邊的魏一冉,調侃道:「你這正事不干,一天到晚客人還不少啊。」
徐東旭不勝其煩「唉」了一聲:「都是同一檔子的事兒!前頭那個現在是另一個建築所的,就是我買的那個舊民宿,正找人設計呢。」
「那你先忙?」
見人拂拂衣灰要起身,徐東旭連忙跟著起身留人:「別啊,小魏總,你也知道我這個人,耳根子軟,不愛拿主意,要不你跟我一塊過去,幫著參考參考?」說著又是一聲嘆,「你說,今天要是傅總也在就好了,他是行家啊。」
魏一冉裝作聽不懂。
那天從包廂出來,一頓飯也就結束了,魏一冉了解林晉慈的個性,傲骨錚錚嘛,提前出去,肯定是把帳結了,想到被林晉慈的表妹又嗆又懟,勉強安慰自己從這頓飯錢上找補回來一點。
誰料,目送完那對姐妹,他也要走,前台喊住魏一冉。
「小魏總,傅先生幫您結了帳,但劃的是您在這兒開的帳戶,還是要你本人簽一下字呢。」
魏一冉以震驚加無語的眼神譴責傅易沛,後者很是理所應當的樣子,說破財免災,為他消消口業。
他有什麼業障要消?魏一冉眉毛倒豎,說到底,他都能算替天行道,他認了,簽了字,能有傅易沛這樣的朋友,很難說他上輩子沒有造孽,魏一冉簽得心不甘情不願,還傅易沛一句:「你少操心我的業,我佛不度情種,你先自求多福吧。」
此刻魏一冉還在生傅易沛的氣,根本不可能幫徐東旭搖人。
沒想到徐東旭並不死心:「傅總最近忙嗎?說起來也是許久沒見傅總了。」
魏一冉佯裝為難,對徐東旭說:「忙著呢,新電影開機呢。」
「就在大野之宴取景的那個?」
「好像是吧。」
徐東旭疑惑:「我問了曹莽,他說傅易沛不管具體的拍攝,開機儀式好像也不參加,而且這片兒不是國慶節開機嗎,還沒到時間呢。」
話說到圓不回來,魏一冉窘了窘,只好另行一招,打岔道:「哎,你剛剛說不好拿什麼主意來著?」
這一提,徐東旭就有說頭了。
「設計師嘛。前頭那個我之前合作過,還行吧,那人挺會來事兒的,我們私下也吃過幾頓飯,不過他最近跳槽了,跟我說了不少前司的毛病。現在等著的那個,我聽臻合的主理人說了,這個姓林的建築師雖然年輕,但履歷挺牛的,拿過不少獎,本科讀的崇北大學,之後去了……瑞士還是瑞典來著?反正是那個愛因斯坦的母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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