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卻莫名確信是需要邁出一步的時候了,於是打聽來這位副監製在某家酒店常住,毅然而往了。
林晉慈此時正驅車朝那家酒店開。
她一貫話少,思考時更顯沉默,聽副駕的小姨一路懊悔平時對表妹管束太松,慣得表妹膽大包天又奇蠢無比。
打給表妹的電話,因無人接聽,再一次自動掛斷。
小姨望向一旁鎮定許多的林晉慈,絞著手,說但願表妹說的那位副監製,真像她講的那樣,是個正人君子。
林晉慈心裡不禁反問,什么正人君子會用這種方式跟人「再續前緣」?
想到「活潑」的表妹,林晉慈也隱隱覺得頭痛,她從小與表妹便性格迥異,表妹的諸多選擇她都無法理解,但這一路林晉慈也並沒有附和小姨去批評表妹。
小姨打聽起林晉慈的一位朋友,隱隱記得是圈內人,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
林晉慈說,他是做音樂的,跟影視圈不相干。
小姨聽後愁緒更深。
林晉慈不擅長安慰,無聲開了一段路後,問小姨:「那個副監製叫什麼知道嗎?」
「……沒聽婷婷說。」
「照片呢?姓什麼也不知道?」
「就聽婷婷在飯桌說了一嘴,什麼副監製,說得天花亂墜的,誰曉得她真這麼荒唐,婷婷這丫頭從小就任性!這事兒讓她爸知道,非得打死她!」
小姨難掩氣惱,望了幾秒開車的林晉慈,才受到感染一般,平息了幾分激動。
林晉慈右眼下方綴一顆芝麻粒大小的褐色淚痣。婷婷也有。這顆淚痣是隔代傳,姐妹倆都隨了她們的外婆。
小姨如是一看一想,頗有感觸地說:「你來崇北讀大學那會兒,周末常來小姨家,周邊鄰居都當我有兩個女兒呢,說你和婷婷長得真像。婷婷這性格要是也能像你這麼穩重懂事就好了,你不知道,就她畢業這一年,我跟你姨夫為她操了多少心,她是一句不聽。」
林晉慈沖小姨淺淺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來的路上,小姨罵了不少句女兒蠢,到了酒店,倒又佩服起女兒的聰明來,就算報上姓名房號,酒店前台也輕易不放人,不知表妹是怎麼混進去的。
遑論此時,小姨與林晉慈連姓名房號都不清楚。
見小姨又要急起來,林晉慈輕輕碰了一下她的手,瞥去一個眼神,隨後留下小姨,獨自進去,走向前台。
小姨知道這是要裝作不相識,慢了幾步才走過去,跟另一位工作人員詢問起入住事宜,實則留心著旁邊的林晉慈。
林晉慈身材高瘦,皮膚雪白,深咖色的長款風衣里,黑色的高領衫裹住修長脖頸,微低頭說話時,唇線起伏不大,透著一股寡言少語的清冷。
「請問,副監製回來沒有?」
前台被林晉慈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問住,眼神先是疑惑,又見林晉慈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是一枚通體黑色的印章。
她解釋來由:她是副監製的太太,副監製合同章落家裡了,事情比較急,所以剛剛打電話叫她趕緊送來酒店。
如果表妹所言非虛,這位副監製「既才華斐然又年輕多金」,在選角現場都有眾星捧月的待遇,常住一家酒店,也可能是重點服務的座上賓。
果不其然,前台並沒有對林晉慈熟稔提出的「副監製」產生任何疑問,好似真有這麼一位貴客,已經在談話中自動對號入座。
「他也真是,這麼重要的東西也能落在家裡。」林晉慈有些頭疼地說,並將印章擱下,「麻煩你們找個人幫我送上去吧。」說完轉身就要走。
「哎——」
前台小姐連忙留人。
她到崗不久,卻也知道這種分毫差池不能有的重要物品,酒店方最好不要經手。
兩步外,林晉慈不急不緩地回過頭。
前台解釋道:「其實傅監製剛打過前台電話,現在人應該在房間,要不,我陪您送上去吧,這麼重要的東西,還是您親手轉交比較好。」
林晉慈雙唇微抿,似是覺得麻煩,隨後又表示理解地點了一下頭,很體諒地說:「那好吧。」那枚靜置的印章原封不動地被林晉慈重新收進風衣口袋裡。
她兩手鬆松放在衣兜里,若無其事地跟著前台往電梯方
向走。
最近酒店也有藝人進出。
前台邊走邊用餘光悄悄打量身旁的年輕女人,衣著簡約卻不掩質感,長直發柔順,腕間露出一截的手錶也是高級貨。外形條件相當優秀了。不過應該演不了女主,過分清冷的高智感不接地氣,倒像帶著聯姻消息來拆散男女主的歸國白月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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