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柳金枝進了第二輪比賽,大家都很高興,已經開始暢想要是柳金枝得了魁首,小飯館將有多風光。
林勤站在一邊撓撓下巴,表情思索。
嘶,哪天那個二愣子說他叫什麼來自?
他跑的太快,一時沒有聽清。
正抓耳撓腮,冥思苦想之時,旁邊吳興鏞猶豫再三,終於鼓起了些許勇氣,朝柳金枝走了兩步。
「東家。」吳興鏞道。
柳金枝正在拆王府發來的帖子,上頭寫了第三輪的比試內容。
聞言,她抬頭溫聲道:「吳先生有事?」
吳興鏞繃著臉,語氣有些硬邦邦的,嗯了一聲,似是很不自在。
柳金枝挑了下眉,想到吳興鏞向來頗為自傲,許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她幫忙,卻一時之間難以啟齒?
「吳先生若有事兒,儘管說來,不必客氣。」
柳金枝說話很溫和。
吳興鏞抿抿唇,抬手遞給她一張疊成四四方方小方塊的紙。
柳金枝滿臉疑惑地接過,打開一看,只見上頭寫著幾行極為端正的楷書,開頭第一句即為:
「貼鍋餅,用白面、井水、雞子……」
這是配方?
柳金枝眉心微蹙,看向吳興鏞,道:「吳先生這是何意?」
吳興鏞攏著袖子,低聲說:「謝禮。」
「為了霄哥兒給你的題冊?」
柳金枝問。
吳興鏞點頭,沉默片刻,又有些彆扭道:「題冊很有用。」
裡面有很多前所未見的新題,每遇到一道,他都不得不絞盡腦汁去想,但一旦做出來,仔細回味,卻又能與應試時的某道大題對上。
有種殊途同歸的恍然大悟感。
他也曾去書各大書齋尋過,試圖找到相同的題冊,再將柳霄的還回去,就是多花些錢也無所謂,他只是不想欠人情。
誰知他幾乎跑遍了整個汴京,都沒有找到。
這時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柳霄給出來的題冊似乎是私人珍藏。
古代的文學資源有限,一本好的書,好的題冊,若非托關係,他們這類平民可能一輩子都無法接觸到。
柳霄卻大方地將題冊分享出來,沒有半點私藏想法,他不由得動搖幾分。
覺得柳霄雖然也是靠關係才有今天這份殊榮,但也不算是個卑劣小人。
誰知柳霄給出來的題冊里,有一部分是做過的,還在旁邊留下許多批註,密密麻麻,看得人心驚。
他向來有些自傲,覺得以柳霄的才幹,做出來的題肯定不難。
於是就遮蓋住柳霄的旁批,去嘗試做題。
誰知連想三天都沒能解出來,腦袋都快摳破了,連一點思路都沒有。
最後還是灰溜溜去看了柳霄的手札,頓時撥雲見霧,思路清晰。
被狠狠打了臉,吳興鏞才知道,原來哪怕沒有柳金枝和傅霽景這層裙帶關係,以柳霄的能力也會如黃師道所言,必然進秋闈前三。
可想要把題冊還回去的心思不成,他依舊不想欠人人情。
但思來想去,他身上並沒有什麼值得報答柳霄的。
除卻他娘當初教給他的做餅配方。
聽說這張配方還是他娘的祖上傳下來的,本是傳男不傳女,怕女子把秘方帶去夫家。
但他娘是外祖父最為疼愛的幼女,還是瞞著家人偷偷傳了。
誰了之後父親早死,這偷傳的手藝反而成了他娘養活一家人的依仗。
「聽聞我外祖父出身山西,祖上曾靠一手出色的麵食手藝,做過到御膳工的位子。」
「但是不是真的,我已無從考證。不過我外祖父確實靠此在山西以麵食立足,時至今日,我舅舅也是在仰仗這等手藝過活。」
吳興鏞看了看柳金枝,聲音不自覺的低了下來。
「這是我能想到的,對你們來說最值錢的東西,除此之外,我身無長物,再想不到什麼報答之策了。」
柳金枝沒想到吳興鏞是這樣的想法,不過這也與他一貫的傲氣相符。
「既然吳先生的舅舅也賴此等手藝生存,若是這麼輕易給我,怕是要寒了他們的心。」
柳金枝一看這配方,就知道這方子確實有點東西,但她還是考慮全面。
誰料吳興鏞冷笑一聲,道:「在我父親身死後,是母親獨力撫養我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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