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叟便是此前兩次碰見柳金枝與傅霽景的人。
他哈哈一笑,摸著鬍子說道:「人老了,產業都交給小孩子們做了。但偏偏他們做不好,我也只能腆著臉出來幫忙收拾爛攤子。」
潘安玉滿頭霧水,不知道這老頭子是誰。
旁邊林勤湊近他耳朵,低聲說:「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清風館的老祖!」
那就是來爭魁首的了?
潘安玉立即面露警惕,拉拉柳金枝的袖子:「東家,別跟他們多說,咱們先進去。」
老叟卻笑道:「柳娘子,上回在御園金明池我就聽說了你,據傳你廚藝一絕,刀法上更是運刀如飛,人又聰慧,所以飯館經營的有聲有色,以至於清風館也被比了下去。」
「當時我便有些手癢,想與你切磋。秋遊時再見,看你做菱角時果然手法嫻熟,就知這誇讚不是虛名。」
「所以這次比賽除卻幫扶不孝兒孫,老夫也確實是專程在等你,期望與你一較高下。」
踢館就踢館被,還說的那麼清新脫俗,潘安玉和林勤對視一眼,撇撇嘴。
柳金枝從容淡定,笑著對老叟福身一禮:「請賜教。」
趙王爺府的布局恢宏大氣,影壁之後就是九曲迴廊,院中有假山、流水,涼亭、水橋,撲面而來的水汽,讓整體溫度都往下降了一些。
現下,寬闊平整的院子裡擺了一排桌椅,趙王爺和一眾評委都坐在太師椅後,面前擺放了幾盤插著標籤的膳食。
每嘗過一口,幾個評委就湊在一起交頭接耳,彼此統一意見之後,再給出一個具體分數,由專人記在一邊的告示板上。
隨後下人們上前撤下舊菜,布上新菜。
侍女端茶來清茶,簡單漱口之後再嘗下一道菜。
至於做膳食的地方,就定在王府的膳房。
每個酒樓參加比賽時就分配了序號,有對應的灶台。
柳金枝抽到的是十九,前面已經有兩撥人用過灶台。
現在鐵鍋裡頭滿是油,仔細一聞,就能知道上一位仁兄做的大概是東坡肘子,有一股燉到軟爛的肉香,大概還放了足量的桂皮、八角……等香料。
「這鍋不能用了,抬下去,換咱們自己帶的鍋。」
柳金枝道。
潘安玉和林勤應了聲兒,利利索索一抖袖子,就把鍋換好了。
趙王爺府的布局恢宏大氣,影壁之後就是九曲迴廊,院中有假山、流水,涼亭、水橋,撲面而來的水汽,讓整體溫度都往下降了一些。
現下,寬闊平整的院子裡擺了一排桌椅,趙王爺和一眾評委都坐在太師椅後,面前擺放了幾盤插著標籤的膳食。
每嘗過一口,幾個評委就湊在一起交頭接耳,彼此統一意見之後,再給出一個具體分數,由專人記在一邊的告示板上。
隨後下人們上前撤下舊菜,布上新菜。
侍女端茶來清茶,簡單漱口之後再嘗下一道菜。
至於做膳食的地方,就定在王府的膳房。
每個酒樓參加比賽時就分配了序號,有對應的灶台。
柳金枝抽到的是十九,前面已經有兩撥人用過灶台。
現在鐵鍋裡頭滿是油,仔細一聞,就能知道上一位仁兄做的大概是東坡肘子,有一股燉到軟爛的肉香,大概還放了足量的桂皮、八角……等香料,把個鍋底浸得都入了味兒,估計就是拿鞋墊蘸點兒都好吃。
「這鍋不能用了,抬下去,換咱們自己帶的鍋。」
柳金枝擺手道。
潘安玉和林勤應了聲兒,利利索索一抖袖子,就把鍋換好了。
清風館抽中的灶台就在他們斜對面,柳金枝用眼睛一掃,也看見對方換了自帶的鍋。
她笑了笑,評了句:「聰明。」
爾後就低下頭清理食材。
膳食既然要與節日應景,她乾脆就做碧玉水晶馬蹄糕。
正好冬季也是吃馬蹄的時節,所以早上柳金枝特意去市井上買了最新鮮的馬蹄。
但要用馬蹄入糕,還得嫩中取嫩,採用馬蹄里最脆嫩的芯子。
所以一大袋新鮮馬蹄,柳金枝只要心蕊,其餘部分全部剔除。
這倒便宜了潘安玉和林勤,這二人早上可沒吃朝食,全忙著打聽消息了。
於是柳金枝一邊削,他倆一邊咔嚓咔嚓吃,順帶還升起了火。
今日潘安玉跟著來是另有要事的,他見柳金枝迅速削出滿滿一盆馬蹄嫩芯,開始用蝶豆花和薄荷葉烹煮出碧涔涔的汁水,預備給糕點上色,就道:
「東家,我現在就出去看著門兒,宋三哥估計快到了。」
柳金枝點點頭,忙中抽閒叮囑一句:「記得拿雙層木桶保溫,不然冰塊化得快。」
潘安玉:「知道了,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