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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慈追問:「你合成的?」

「這都不重要。」石駿廷調整了天線,「我只是幫大家找些線頭,其他的大眾自然會幫我發掘。」

「所以你打算讓我做證人?以什麼身份?朋友?前女友?」

「裡面也有你和季曲的照片,他日復一日地接送你上下班,做不得假。」石駿廷說完還笑了笑,似乎是對自己的這個布置十分滿意。

孟慈看到信號燈閃了幾下,應該是快連接好了,「所以你會變成受害者,得到大眾的支持,輿論的保護。」

「當然,寒門狀元,總比季曲的身份好收穫同情。」石駿廷拍拍手上的灰,走到講桌後,打開電腦,「昨晚下雨,電纜可能被刮斷了,信號始終接收不到,我剛剛找了搶修,你猜老天爺站在誰那邊?」

水泥地上的信號源還亮著紅燈。

孟慈又開始沉默,反正她只是想知道石駿廷是不是真的有些什麼證據。

既然沒有,倒也不用自己再多費口舌。

看著講座前的石駿廷,不過數日,他老了不少,頭髮白了一半,眉眼間全是滄桑。

看到孟慈的眼神,石駿廷下意識地抹了把頭髮,卻發現自己還帶著帽子。

在電腦屏幕的倒影中,石駿廷看到了自己狼狽的模樣。

他呆了一會兒,然後突然笑了起來,拉了把凳子坐下,盪起一片塵土,嗆的孟慈咳嗽幾聲。

「怎麼?環境很差吧孟總?但是我小時候就是這麼過來的。」石駿廷又點了根煙,「反正等著也是等著,我和你聊聊我的故事?」

孟慈所在的地點就是石駿廷曾經讀過的小學。

因為師資力量短缺,日常是一到六年級的所有學生都在一個班級上課,老師教完這個年級再去教另外一個。

石駿廷從小就是佼佼者。

他經常還會代替老師去教比自己小的年級。

一直持續到初中,石駿廷考去了縣城重點,經過刻苦學習,又考入重點高中。

高中三年,石駿廷沒日沒夜地學習,餓了就喝水,困了就用圓規扎自己,說到這兒他還給孟慈展示了自己滿是疤痕的小臂。

石駿廷看著自己的疤痕,充滿欣慰,「我考上了北城的重點大學,我是我們村這麼多年第一個大學生,還是北城的大學,我爸高興地殺了家裡的雞,擺了三天宴席。」

「後來我在學校跟著老師認識了不少人,我老師你知道吧?就是李港奶奶,她可喜歡我了,過年還邀請我去她家吃餃子。」

「所以我就借著她的高枝,四處找機會,四處推銷自己,老天有眼,真讓我闖出了一片天地,我帶著我大四研究出來的專利,拉到了第一筆投資,收穫了第一桶金。」

石駿廷越說越開心,他的人生仿佛在遇到季曲之前,一直是璀璨的。

「但是我畢業第二年,想去找季曲的公司合作,我們跟著其他公司一起競標,一直到最後一輪,我們才被刷,其實我不生氣,我只是想知道我們輸在哪兒,這樣才能在下一次贏回來,但是我一連堵了季曲一個月,他都不見我。」

石駿廷突然看向孟慈:「你是不是以為我就這麼放棄了?我沒有,我知道

人往上爬第一件需要丟掉的就是臉皮,所以我又四處求人牽線,終於在半年後獲得了一次見面的機會,我拎著上萬的禮品走到季曲跟前,問他我們哪裡做得不好,能否指教一下。」

孟慈知道的,見季曲一面並非易事,所以自己和季曲的相遇,是偶然中的偶然。

「但是你猜怎麼著?季曲上下掃了我一眼,就是那種淡淡的,沒有什麼情緒,連看不起都沒有,就是單純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抱歉,轉頭就走了。」

石駿廷突然激動起來:「你知道嗎?就是那種,好像你和他不會有什麼關係,不值得他為你浪費時間和心思,因為他根本不會記得你。」

孟慈垂下眼,她無法共情。

畢竟她是特例。

「我辛苦掙扎,我努力拼搏,怎麼在他們這種人眼裡竟然還是螻蟻一樣?」石駿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孟慈身邊,「所以我當時在安家的晚宴上看到你的那一刻,就知道,我能贏季曲的機會來了。」

孟慈聽到這兒,抬起眼看向石駿廷,「你們的輸贏,和我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石駿廷笑得猙獰,「不說之前,季曲為你辦公司,給你牽線餵項目,後來他還為了你和他媽決裂,還給你拍了顆價值連城的鑽石。」

「什麼?」孟慈打斷石駿廷,什麼鑽石?

石駿廷看到孟慈的反應,覺得更有趣,反問道:「你不知道啊?季曲飛到法國專門買了顆鑽石,難道不是給你的?」

什麼時候的事,孟慈根本不知情。

看到孟慈眼底的茫然,石駿廷好心解釋道:「就是你和他分開的那年,好像是剛剛夏天?」

無法確定石駿廷言語的真假,畢竟人走到這個地步,什麼話都說的出來。

孟慈定了定神,再次把視線放回面前的課桌上。

石駿廷也沒再追問,孟慈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反正和自己沒什麼關係。

「所以一會兒直播的時候,我會說,你是我的女朋友,是季曲橫刀奪愛。」石駿廷說得很慢,確保孟慈都能聽清,「你什麼都不用說,呆在這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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