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滾。」
「或者我找人送你走。」
自己滾只是丟個臉。
但是季曲的「送」,可就不知道丟的可能就真是「人」了。
饒是再憤怒,石駿廷也知道季曲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狼狽地站起身,石駿廷咬著牙咽下不滿踉蹌離開。
諾大的停車場又恢復安靜。
孟慈心跳平穩後,伸手推了推季曲。
「怎麼背著我招惹這麼多男人?」季曲把孟慈從懷裡放出來,眉眼間都是不滿。
「不算背著你,畢竟我單身。」孟慈撫平粘在季曲外套上的髮絲,上面都是靜電。
孟慈後退一步,把手機和車鑰匙從季曲的手裡拿回來,「多謝,先走了。」
季曲拉住孟慈:「不是喝酒了?怎麼開車。」
「你早就到了?」
孟慈反應快,剛剛在包廂里,自己沒和季曲交流,再加上剛剛和石駿廷提到自己喝了些酒,所以……
所以他早就到了,只不過冷眼看著石駿廷和自己發瘋。
孟慈蹙眉,火氣燒了滿身,甩開季曲大步流星地上了車。
看著孟慈的一連套動作,季曲後悔也來不及。
英雄救美換得美人以身相許的路子失敗。
只能暗淬一句倒霉。
車門摔得響,孟慈還沒系好安全帶就又被人扯出車子。
停車位空間逼仄,季曲整個上半身幾乎壓住孟慈。
手撐著車框,季曲彎腰與孟慈面對面。
孟慈不看他,正在氣頭上。
季曲組織了語言,才溫聲開始哄。
「我這不是關鍵時刻也出來了,怕你們有什麼重要的事,我不敢打擾。」
「扯吧。」
「我的錯,我道歉。」
「不接受。」
「那你想怎麼樣?我聽你的。」
孟慈終於抬眸看著季曲。
讀出不耐,讀出疲憊。
讀出他明明放下身價給她送錢站台,但是她怎麼不給面子的不識好歹。
其中摻雜了些真心,但是不多。
想到這兒,孟慈反而冷靜。
頓了頓,她輕輕抬起下巴親在季曲唇上,落了一個持續兩三秒的吻。
季曲被突如其來的吻沖昏了頭。
還沒等大腦做出判斷四肢已經率先動了。
他追上孟慈的唇,加了力道溫柔又急切地碾。
呼吸加重,吻也加重。
季曲的手沿著孟慈的腰線描摹。
反覆按揉間找到的交界,捏著布料往外緩緩地拉。
直到底端出現。
季曲沿著皮膚肌理小心翼翼地探,所過之處留下火苗。
不容忽視的溫度令孟慈猛地顫了一下。
齒關閉合時磕到探進的舌尖。
兩個人同時睜眼。
孟慈的面上因呼吸不暢而泛出緋紅,霧蒙蒙地望著季曲,像是有遠山雨朧,低低訴著無法言語的情緒。
她喘著不勻的氣,微微抬頸,試圖找到氧氣。
季曲順勢往下,吻在孟慈的頸間。
咬開襯衣的第一枚扣子。
右手剛要攀頂,孟慈突然喊了停。
「手拿出來。」
「嗯?」
季曲明顯被情慾支配,一貫清明的眸子覆蓋著薄霧。
「現在,手拿出來。」孟慈雙手分按在季曲的兩側鎖骨,無情開口,「不是聽我的?」
直到孟慈的車尾消失在地庫,季曲的理智才徹底回爐。
低頭看了眼繃緊的西褲,另一種火又冒出頭。
操!?
誰這麼有種慣成這樣的?
哦,好像是自己。
……操。
-
雖然簽了合同,但是合作實際上才剛剛開始。
孟慈帶著方螢每天盯進展。
一會兒在車間,一會兒在會議室,或者又在倉庫。
忙得腳底打轉。
「我下午去車間看看,要不要一起?」黃景峰敲開孟慈辦公室的門,順便把午飯送進去。
方螢接過袋子放在茶几上,問孟慈要不要現在吃,孟慈搖頭。
「我下午約了南高的張總,談談葉片的事,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