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呢?
還有能誰呢。
在雨夜的不速之客,猜也能猜到。
季曲在輸入第八次密碼時,門從裡面打開。
孟慈身上披了件絲綢睡衣,一副要就寢的模樣。
髮絲妥帖地分在胸前,柔順又潮濕。
她臉色還有點白,多少受了涼,也可能是受了驚。
季曲越過孟慈,往屋子裡掃了幾眼,沒見到其他人影,便將自己手裡的藥袋子遞出。
一次性的透明塑膠袋發出呲啦的劣質聲響。
上面還附著水汽,印著連鎖藥房的地址與電話。
孟慈眼皮都沒抬:「上過藥了,謝謝季總關心。」
季曲沒應,毫不客氣地繞開孟慈進了屋。
「我說我上過藥了,麻煩季總離開。」
季曲再次光臨。
這套房子依舊空蕩,算不上家徒四壁,但也稱不上是什麼好住處。
比起兩人之前的那間,差的離譜。
看了眼沙發墊上的褶皺部分,孟慈剛剛應該就坐在這兒。
桌面垃圾桶里還有使用過的碘伏和棉簽。
止血止痛的藥規整地立在茶几上。
顯然孟慈還沒來得及用。
季曲把藥袋子放在茶几上,壓住了文件,將裡面的藥品一件件擺出來,「上我的,我的好。」
孟慈站在玄關處,門始終開著,室外的燈光打進來,照亮她高高腫起的腳腕。
「這是我家。」
「過來。」
「請你離開。」
「過來。」
季曲四處看看,他先是走到廚房的島台處洗了手,抽出一旁的紙巾擦乾。
然後立在客廳中央,坦蕩地對上孟慈的眼,釋放出他的沒半點商量餘地的態度。
孟慈依舊站在原地。
儘管她受傷的那側腿已經有些發抖。
又來了,這幅軟硬不吃只會虐待自己的性子。
季曲心裡奇怪。
明明之前自己已經把她的壞習慣改掉不少,怎麼兩年不見又被孟慈撿了回來。
難道是在國外過得不好?
但這不是孟慈自己夢寐以求的生活?
這不是孟慈自己找的,比留在他的身邊更好的路子?
今晚的事其實不算嚴重。
就算自己不去,趙一辰和安娜也完全能解決。
不過就是多耗些精力,孟慈也多受點苦而已。
但是季曲意外的是。
他沒看到梁漠。
按理說這種英雄救美的機會很難把握,他應該出現才對。
安家的那一面,季曲能看出來梁漠對孟慈的心思。
想來想去,季曲最終還是覺得孟慈出去這兩年一定不好過。
不然怎麼混到連個撈她的人都沒有。
不過還好沒人撈她。
才把機會給到自己。
季曲脫掉外套,將雙手的袖口解開,簡單翻折到小臂,把腕錶解開擱在大理石台面。
季曲大步向孟慈走去。
他從孟慈手裡奪過門把關上,用左手勾住孟慈的肩膀,彎下身子將右手從孟慈膝下穿過,她的體重輕到季曲隨意一拎就能把人帶離地面。
回到沙發,季曲沒把人放下,而是順勢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起坐下。
孟慈掙扎了幾番,她也不太想撒潑打滾地從季曲身上翻下來。
畢竟是舊情人,還得講究個臉面。
「我就上個藥,而且那個合同,有點問題。」
季曲察言觀色的本事是孟慈的數倍不止。
他飛快地找了個台階,方便孟慈穩
穩地走下來。
「什麼?」孟慈掃了眼已經被雜物覆蓋的合同,問了句。
「一會兒說。」
睡袍的開叉高至大腿根。
隨著坐下的動作自然而然地朝兩側下垂,露出纖細白嫩的雙腿。
只不過其中一條布滿傷痕。
傷口只做了消毒還沒來得及抹藥。
季曲大致看了看,從自己帶的一堆藥品中挑挑揀揀。
孟慈閒來無事,便盯著季曲等待。
可能因為是跑了一夜。
他一貫合體的髮絲竟然亂了些,幾縷碎發落在額頭。
減了些生人勿近的冷意。
其實孟慈最開始認識季曲時,他就是這樣。
比起眾人眼中的矜貴淡漠。
他的性格里藏著不少惡劣的部分,霸道蠻橫又不講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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