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妖風來得太出乎意料,又帶著莫名的拉扯感,就連夏平蕪也根本沒反應過來,反手攥住明春山的手,只顧得上高喝了一聲:
「是陷阱!
「春山,閉上眼睛,拉緊我!」
而後,夏平蕪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直到重新感覺到重力,預計中的疼痛感並沒有傳來,她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正被人牢牢圈住。
下意識的,她試探著喊了一聲:「春山?」
而後,眼前場景一轉,身體即刻被人從上壓到了身下,頭後被人輕柔托住,夏平蕪看見那雙和以前幾乎別無二致的眼睛正極盡溫柔地望著自己。
耳畔的嘈雜暈眩音消退,她聽見明春山啞著聲音,在對她說:
「阿姊,你剛剛最先喊我,你果然還是擔心我。」
「好好說話。」
夏平蕪嗤了一聲,錯開眼,盯著熟悉的洞頂花紋,停了好半晌,寂靜之中,天地似乎只剩下單調而狂亂的心跳音。
不知道是誰的。
片刻後,她收回目光,轉而盯著明春山,從被她壓著的身下抽出手來,慢而輕地掐住明春山的下巴。
她的眉眼很淡,專注盯著明春山的時候不辨喜怒,聲音也輕描淡寫一樣:
「不然電池電量可不一定夠。」
明春山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
她立刻翻身下來,矜持地端坐在夏平蕪身側,半天沒說話。
片刻後,興許是沉默壓得她不舒服,便見她手指微動,有些許的異能從指尖盤旋而出,在夏平蕪身側穩穩繞了一圈:
「阿姊,你冷不冷。」
立刻有襲來一陣暖意,夏平蕪心下一軟,剛想說話,與此同時,卻聽見明春山在小聲解釋:
「不知道那設備會不會錄音錄像,我們還是回臥室比較好,那裡沒有攝像頭。」
夏平蕪沒吭聲,錯眼看她,剛想說話,耳邊卻突然捲起了一陣風。
她眉眼一沉,立刻將明春山拽過來,變故太快,只顧得上提醒了一句:
「又來了!」
明春山聞聽此言,幾乎想也沒想,當即伸手死死抱住夏平蕪。
狂風之下,夏平蕪的長髮從帽子裡飛出來,蜷曲著直往明春山脖頸上飛舞。
風在四周盤旋,吹得人滿眼滿耳都是嘈雜,電光火石之間,上一次來到這裡的所見所聞盡數往夏平蕪的腦海里灌——
印象里,從羊腸小道里下來,直接就是洞內,那裡氣溫極低,而且沒有任何食物和水,一切只能靠自力更生。
但是她確信,根本沒有什麼風!
思緒之間,仿佛有什麼線成功搭上,夏平蕪轉回頭,厲聲在說:
「這裡不是我們上次來的地方,我們很可能是……」
與此同時,圍繞在兩人身側的異能繞了個圈,主動向前纏進了那陣風裡。
更*大的氣流陡時爆發,但終於從她們的身側遠離,急劇盤旋之下,竟然離了兩人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仿佛一整個圈,將二人圍在了裡面。
總算暫時安全了。
夏平蕪抱胸:「你剛剛不還和她們說,你不知道師母的陷阱嗎?」
「她教了那麼多,我哪裡知道是哪個。」
明春山往夏平蕪的身側貼了貼,討好的語氣,
「好吧,看在她還是教了點東西的。」
夏平蕪盯著周圍不斷盤旋的氣流,懶得搭話。
一旁的明春山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貼近了些:「阿姊……」
「我沒事。」夏平蕪沒躲,反倒主動轉移了話題,指著四周的漩渦對明春山道,「你知道為什麼你按照師母教的辦法做了,卻沒能夠把我們兩個放下來嗎?」
「為什麼?」
明春山隨口應著,而後從身後摟緊了夏平蕪,順便悄悄將下巴搭上了夏平蕪的肩膀上。
夏平蕪伸手按住她的腦袋,斜眼看她:
「你竟然問我為什麼?」
她的聲音壓低,帶了點威脅:
「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
「我不著急,因為有阿姊在。」
此時的明春山嘴特別甜,聽得夏平蕪相信,這傢伙說不定回去就給自己買一條電動狗尾巴,要每天在她面前甩來甩去。
這還不夠,明春山甚至用發頂蹭了下夏平蕪的脖頸,親昵問她:
「以前每一次,有阿姊在都沒有關係。」
「……因為你剛剛在通道里使用的異能和師母的陷阱共振了,而且剛剛還使用了第二次,所以我們不僅陷了進來,還被徹底困住。
夏平蕪輕嘆了口氣,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