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豬不僅會蛇語,還會虎語豹語羊語鹿語猴語等等,它是個語言學家,懂得多門語言。就是不懂豬語。
赤皇苦口婆心地道:「你跟它們是不一樣的。」
小豬問:「哪裡不一樣?」
赤皇道:「我帶你去有水的地方照照。你就知道了。」
赤皇在山洞裡,也懶得化人形,就這麼跟它說話。小豬見慣了這模樣,也不害怕。
小豬不信,跑到母羊那裡,找羊媽媽,「羊媽媽,赤皇說我跟小豹子不一樣,我說我們都是四條腿。」
羊媽媽嘿嘿地笑,道:「我們也是四條腿啊,我們一樣嗎?哈哈哈。」
小豬仰著頭看母羊,小羊就在旁邊,連小羊都比它高比它大。它有些垂頭喪氣。
「我知道我們不一樣,」小豬說著,默默地回去。
小羊道:「媽媽,它怎麼有點傻?」
母羊一聽,連忙噓了一聲,道:「不要說那麼大聲,小心被它聽到。」母羊說著看向洞口,小豬已經走了進去,又道:「豬都是這樣的,傻裡傻氣。」
小豬長得越發的美味。在山上跑,那就是行動的午餐。早有很多肉食動物垂涎,只是這豬身旁經常跟了一條毒蛇,就算它們想吃它,也忌憚它身旁的毒蛇。
雖說春天已來到,可是春寒料峭,赤皇沒有經過冬眠,不免有些精神不濟。她吩咐小豬不要到處亂跑,就盤在石頭上曬太陽。
小豬答應著,可是一轉身就跑開了。它跑啊跑,一眨眼,變成了一個美貌女子,女子身周仙氣飄飄,光輝異常,只聽她道:「哎呀,算岔了時間。」
女子轉過身來,卻是子神。
赤皇還在迷迷糊糊睡著,只見一個發著光的女子走來,摸了摸它的頭,喊它「赤皇」。赤皇睜開了眼,抬起頭來,四野寂靜,並無什么女子。
「慕容雪!」赤皇呼喊了一聲,不見回應,那隻豬不知跑到哪裡去了。赤皇從石頭上下來,去尋它。一邊尋一邊喊,毫無反應。
赤皇不由有些著急,召喚了此地蛇類,問:「爾等有沒有見到一頭小豬,白白的,它去哪了?」
有條銀環蛇出來道:「大,大王,奴看到它變成一個女子,飄走了。」
「飄走了?」赤皇看著它。
「是的,大王,」銀環蛇道,「她身上亮得很,差點亮瞎了奴的眼。」
「大,大王,我也瞧見了。」一條金環蛇也道。
赤皇道:「你們怎的不冬眠,出來作甚?」
銀環蛇道:「奴家出來尋些吃的……大,大王……」
赤皇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們去吧。」
「是。」一眾蛇散去。
原來,變成一個女子飄走了……難道她回天去了麼?
赤皇抬頭仰望天空,太陽隱去了,天空暗沉沉的,寒風颳過山嶺,赤皇感到一陣入骨的嚴寒,不由戰慄了一下。慕容雪,她竟回天上去了麼?赤皇呆呆地望著那上面,忽然覺得前途一片茫然。
蘭溪從床上醒來,他聽到了來自遠方的呼喚。呼喚他的聲音,越來越近,蘭溪下床,站在地上,環顧四周。這裡已經不是船上,是一處茅草屋,屋內乾淨整潔,只他一人。
「蘭溪,蘭溪,我的兒……」那聲音一直在召喚他。
蘭溪面無表情,看了屋子最後一眼,瞬間移動,到了大海上。
「蘭溪?」祝小天回來,床上空無一人,「蘭溪!」他四處叫著,卻再無蘭溪的蹤影。
「蘭溪,我的兒……哈哈哈……」地獄炎魔在封印石里,呼喊著,大笑著,狂妄著,那封印他的石頭已經裂開了一條縫隙,正越裂越大,大海上已經熊熊燃燒著一片大火。
「蘭溪在,父親。」蘭溪站在空中,躬身應著。
蘭溪,原來是炎魔遺留人間之子。
「哈哈哈!這千萬年來,終於讓我等到了今天,你們是殺不死我的!哈哈哈!無論是不可一世的父神,還是那沒用的母神,你們都奈何不了我!奈何不了我!」地獄炎魔狂妄地大叫,聲音震破九天。天上一眾神仙此時才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