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而已?」慕容雪看著她,「怎麼瞎的?」
「不知道,他沒說。」
「那你送他回房了?」
「嗯,送回去了。」赤皇道,「我們也回去吧。」
慕容雪點了點頭,和赤皇兩個回房了。
慕容雪回想起發生的事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當時腦中空空,什麼也沒有,對於做過什麼完全不記得了。慕容雪一路走一路問赤皇:「你還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嗎?」
赤皇搖了搖頭,道:「我只記得我變成了條小蛇,然後有什麼東西在我腦中一直吵吵吵,吵得我快發瘋了。後來就不記得了,現在頭還有點疼,腿也疼,唉。」赤皇一回到房裡就躺上了床,渾身沒有一處不疼的。這都怪剛才「跳舞」跳得太過激烈,搖頭擺尾的,到處亂撞能不疼嗎?
慕容雪道:「連你也不記得了?」
赤皇老實道:「不記得了。」
「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後面肯定發生了什麼,」慕容雪揣測著,對赤皇道,「你說會不會是蘭溪?」
「嗯,確實可疑。」赤皇道,「我們對他幾乎一無所知。」
慕容雪道:「上次在娃娃島,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赤皇道:「不知道,我只看到那些娃娃突然就倒了。」
慕容雪道:「他那時候就那麼本事,這次會不會?」
「好了好了,總之沒事就好,別想了。」赤皇道。
「是啊,」慕容雪沉默了。她之前還想著要是赤皇發瘋了,要怎麼控制,她怎麼沒想到,這溫順的蘭溪有一天要是與他們為敵了,誰能製得住他?他能毀滅所有人。
真是可怕。
一想到蘭溪的樣子,溫柔,善良,臉上總是帶著和煦的笑容,又不像邪惡的人。
赤皇沒一會兒就呼呼大睡。慕容雪看著她,嘆了口氣,回頭看向窗外。
窗外還是一片猩紅,像血一樣。
慕容雪收回了視線,看向床上的赤皇。自己走了過去,也躺下了。
迷迷糊糊慕容雪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團黑霧中,忽然閃現一個奇怪的東西。但見那東西四肢著地趴在那裡,仿佛一隻螳螂,它的頭部用紗布纏繞,整個頭都被纏住了,纏得跟個木乃伊似的,只露出眼睛和嘴巴。
那東西忽然轉過頭來眼睛滴溜溜地看著慕容雪,看得慕容雪全身起雞皮疙瘩。慕容雪眨了眨眼,就見那個東西手拿著一條人手在吃,手臂上還流著血,慕容雪低頭一看,她的手臂不見了,吃這一驚不小,慕容雪出了一身汗,呼吸急促著從夢中驚醒過來。
她伸出兩手看了看,手臂還好好的,還長在身上。她往帳外看去,一團黑霧中,忽然閃現一個奇怪的東西。那東西四肢著地趴在那裡,仿佛一隻螳螂,它的頭部用紗布纏繞,整個頭都被纏住了……慕容雪眨了眨眼,那東西居然不見了。
慕容雪一時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愣在了當場。
「赤皇,赤皇,」她下意識地去推身旁的赤皇,赤皇睡得死豬一樣。
「嗯?嗯?幹嘛了?」赤皇迷迷糊糊地應著。
「赤皇,你,你,你別睡了,」慕容雪喊著她,「有什麼東西溜上船來了。」
赤皇眼睛眯起一條縫,看著慕容雪,道:「慕容雪,你做夢吧?有什麼東西溜上船來?蘭溪不是都給收拾了嗎?」
「我做夢……你說我做夢?」慕容雪猶疑不定,越發無法確定起來,「我是在做夢嗎?」
「好了,好了,別吵我睡覺,這幾天累死了,」赤皇迷迷糊糊地又躺下繼續睡。
慕容雪擦了擦頭上的汗,她摸到了自己的簫劍,拿在手裡,站起身,往剛剛看到那個東西的地方走去。那裡什麼也沒有,慕容雪愣愣地看著虛空,難道真是在做夢麼?是不是因為這些天精神太過緊張,導致做了這種離奇古怪的夢?
慕容雪心裡有些不安,行出外面來,想看看外面是什麼狀況了。
「喂,周禮,我不過說了你兩句,你又生什麼氣,」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跟在一個發光體後面,像討好小媳婦似的。
周禮不想理他,「別跟著我,你這混蛋!」
慕容雪看著他們往一個方向去了,若是在平時,她肯定覺得兩人有點貓膩,今日心情卻不佳。對於這些情啊愛啊,忽然有些厭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