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他們都睡著了再去,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慕容雪偷偷道。
「哦。」赤皇就這樣應承了。
到了萬籟俱寂的時候,赤皇溜到糧倉,門是鎖著的,繞到後面窗戶,窗戶也緊閉著。赤皇回到前門,摸著下巴想難道還得去偷鑰匙?那得多麻煩啊!
赤皇低頭一見底下有個洞洞,頓時喜上眉梢,搖身一變,變成小蛇哧溜一下就進去了。溜進了糧倉赤皇又變成了人。糧倉里空氣沉悶,黑漆漆的也看不清什麼,赤皇耳朵忽然聽到吱吱的叫聲,心裡樂了起來,這聲音可真是無比動聽啊。
赤皇化成小蛇,往那吱吱聲去,一下逮到兩隻小老鼠吞吃入腹。赤皇吃飽了,摸著肚子起來,心想看來往後又得四處轉轉了,之前她滅過一回老鼠,不知什麼時候又有了。這老鼠的繁殖能力可真強!
赤皇四處找著慕容雪說的金稻,最後看到一個箱子發出微弱的金光,赤皇猜應該就是這個箱子了。她上去一摸,箱子又是鎖著的,赤皇不由有些泄氣,難道真要去偷鑰匙?
弄開鎖赤皇是可以弄開的,可是破壞了,就難以裝回來,要是被發現了,就不是慕容雪說的「神不知鬼不覺」了。
赤皇想了一回,只得去陳領頭屋裡偷鑰匙。
陳領頭和陳夫人在帳子裡熟睡,赤皇在一片漆黑中東摸西摸,不小心碰倒了一個瓷瓶,啪的一聲掉地上碎了,陳領頭從夢中驚醒,大叫了一聲,「誰?!」
赤皇矮下身來,變成蛇,躲在一旁。
「老爺,怎麼了?」陳夫人揉著眼起身看他。
「我,我好像聽到什麼東西掉下來碎了。」陳領頭道。
「沒有啊,」陳夫人掀開帳子瞅了瞅,老眼昏花的能瞅到什麼,只是安慰著陳領頭,「哪裡有什麼,你莫不是做夢吧?」
「唔,也可能是做夢,」陳領頭說著,打了個哈欠,道,「睡吧睡吧。」說著躺下繼續睡。陳夫人也躺下了。
赤皇等了好一會兒,等他們都睡了,又變成人,繼續費心地找找找,找著找著鑰匙還沒找著,倒找出了一肚子怨氣:哼,慕容雪,等你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赤皇好不容易在陳領頭換下的衣服上找到了一串鑰匙,便喜不自禁地趕緊拿去試,試到第七把的時候總算打開了。
黑暗中箱子裡金光更甚,刺得赤皇睜不開眼,赤皇忍不住伸手擋了擋。最後實在不行,只得撇開了頭伸手去摸著解開袋子,拿了兩粒金稻放進自己貼身兜里,又把袋子繫上,把箱鎖上。
把鑰匙還回去之後,赤皇便溜回了房。
這時慕容雪已經睡著了。
「哼,小沒良心的。」赤皇哼了一聲,也跟著躺下了。
睡了一覺醒來,慕容雪看到赤皇,問:「怎麼樣?拿來了嗎?」
赤皇先是扮了一陣委屈,然後說自己如何如何辛苦地找到糧倉,又如何如何辛苦地進去,發現箱上鎖了又如何如何辛苦地找到鑰匙,說了半天,慕容雪愣是聽不到一句重點,急道:「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只問你,東西呢?」
赤皇委屈巴巴地掏出兩顆金稻遞到她面前,哼道:「東西東西,你就知道東西,你知道我為了這點東西費了多大勁嗎?」
「好了好了,你辛苦了。」慕容雪看著那兩顆金光燦燦的金稻,喜不自禁,正要伸手去接,赤皇這時卻又把手收了回去。
「那你親我一下以示感謝。」赤皇要求。
慕容雪勉為其難地在她臉上親了親,赤皇指了指自己嘴巴。慕容雪嫌棄道,「早上剛起來,口臭。」
「我不管。」赤皇固執地道,「不親就不給了。」赤皇說著真箇把金稻收起來了。慕容雪那個氣啊。
「親不親?過時不候。」赤皇看著她笑,笑得痞痞的,也不知她這脾性都跟誰學的。
慕容雪為了得到金稻,只得把嘴遞了過去。赤皇摁著她的頭,又滾到床上去。
親了半天,越親越興奮,慕容雪推著她,「你,你悠著點,我這還沒好呢。」赤皇一想有些鬱悶。
「行了行了,親也親了,趕緊把東西拿出來。」慕容雪有些不耐起來。
赤皇慢騰騰從兜里捏出一顆金稻,「只給一顆。」
慕容雪瞪著她,赤皇道,「反正吃一顆可以抵很久了,剩下的那顆我先幫你收著。」
「行吧行吧,」慕容雪不想跟她多廢話,接過金稻,就要吞,被赤皇攔住了,「喂,你就這樣吃啊?」
「不然呢?」慕容雪看著她,「還拿去廚房煮,這樣不是大家都發現了麼?」
「哦,也是……」赤皇一時也想不到怎麼辦。
慕容雪打量了她一下,赤皇:「幹嘛?」
慕容雪問:「你的火可以烤東西嗎?不然你給我烤個爆米花?」
赤皇呵呵兩聲,道:「虧你想得出來。」
「那是鬼火,專燒活物,不燒死物,你想用它來烤嗎?」赤皇看著她笑。
慕容雪一聽「鬼火」就想到墳堆,霎時把那心思也沒了,只將金稻往嗓子裡一扔,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