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進門看到凝香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笑道:「怎麼了?丟魂啦?」
凝香恨罵了一句:「你懂什麼。」
「我不懂,那你告訴我唄。」彩蝶笑著,見她不出聲,好像真生氣了,慢慢噤了聲。心裡對她們之間的事好奇不已,但又不知是什麼。
慕容雪回房,赤皇跟著擠了進來。
「你幹什麼?誰允許你進來的!」慕容雪瞪著她。
赤皇關了門,回身看向她,言語戲謔著,「慕容雪,你居然如此寂寞?淪落到要去找丫頭,真是少見。」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現在給我出去。」慕容雪眼中閃過一絲殺氣。她緊握著腰中佩劍。赤皇上前一步,不怕死地逼近她:「我要是不呢?」
「那我就殺了你!」慕容雪咬牙道。
「你殺得了我麼?」赤皇的眼睛望住她,冷笑了一聲,緩緩地道:「上次是我大意了,沒想到你這樣冷酷無情。你給我的那一刀,讓我的心至今還在滴血呢,你知道嗎,它還在滴血呢。」
「那是你活該,你要是膽敢再冒犯我,我就給你捅成篩子!」
「真是無情啊,」赤皇冷笑著,語氣透露出無奈,「對你這樣的人,我還客氣什麼呢?」赤皇說著眼睛變成血紅,那雙眼睛瞪了慕容雪一眼,只一眼,慕容雪就動彈不得了。好像被人點了穴一般。
慕容雪定定看著赤皇走了過來,解下她腰中的簫劍,嫌惡地扔到了地上,然後彎腰打橫抱起了她。慕容雪看著她的笑,覺得真是刺目。「你不是寂寞嗎?讓我來滿足你吧。有我在,你還用得著去找誰?難道還有比我更好的嗎?嗯?」慕容雪愣愣地看著她,那語氣可算得上溫柔,可那話卻讓她手腳冰冷。
赤皇把她抱上了床,解了她的衣服。
慕容雪的臉漲得通紅,她想不到赤皇如此無賴和不要臉。這都跟誰學的?跟誰學的!慕容雪在心裡咆哮著。
「我現在就來滿足你,好不好?」赤皇低低地笑,曖昧至極,「我滿足了你,你是不是就不會想著去找別人了?慕容雪,你真是個浪//婦。」
慕容雪一聽到「浪、婦」這個詞,腦袋嗡的一聲,她死都不會想到有一天這個詞會用到她身上!她怎麼會是……?她覺得她至多算風流。女人風流怎麼就叫浪?她又不是隨便和男人亂搞,她又不是不知檢點,不守婦道……慕容雪惡狠狠地瞪著赤皇。有點恨她。
「怎麼,不承認?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赤皇說著上來親吻著她。她覺得慕容雪不說話的時候,才是最可愛的。她說的話沒有一句她愛聽,總是冰冷刺耳,總是咄咄逼人,沒有一絲溫情。她們以前,那麼要好,為什麼?為什麼她變了?她是變了,她的眼睛不再只注視著她,她有很多情人,她太花心。處處留情。
「喜歡嗎?舒//服嗎?你個不要臉的女人。」赤皇抬起頭來看著她。眼裡全是戲謔。
窗外下著雨,室內一派春光。
赤皇一邊在慕容雪身上蠻橫索取著一邊用言語羞辱著她,慕容雪心裡的怒火蹭蹭的,但她動彈不得。她恨不得有朝一日將赤皇倒吊在樹上,將它扒皮,將它抽筋,將它剁成一段段,然後扔進鍋里熬成蛇羹。
本來應該非常享受的一場房事,因為兩人的暗中較勁,最後弄得疲累不堪。沒有一絲愉悅的享受,全是痛苦的,瘋狂的報復。
赤皇恨慕容雪的不專,慕容雪恨赤皇的背叛。
兩人完事之後,赤皇解開了慕容雪身上的定術,摟著慕容雪在懷裡,喃喃道:「如果你只有我一個,我的心永遠屬於你。」
「你做夢。」慕容雪冷笑了一聲,她此刻恨不得殺了她,卻提不起半分力氣。赤皇把她折騰狠了,她現在全身像散架了一樣。
「你為什麼這麼倔!你屬驢的嗎?」赤皇咬牙道。她果然不愛聽她說話。一點都不愛!
「哼,赤皇,」慕容雪有氣無力的,但話里透露著威脅,「別讓我找到機會,你今日如此羞辱於我……我不會放過你。」
「呵,儘管來吧,好戲才剛剛開始呢。」赤皇笑著,覺得氣氛沉悶,不願多呆,化成了條小蛇爬下床去,到了門口變成人形站了起來,打開門出去。
慕容雪感覺身旁一空,忽然心裡一涼。一種空洞的感覺攫住了她,那感覺幾乎將她撕碎。她有些受不了,內心非常非常難受。比身體的不適還要難受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