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背著赤皇,步生花抱著鳳凰,一起下山。
陳領頭和幾個年老水手在宮殿裡悠悠醒來,不知怎麼一回事。原來那女子太迫不及待了,也沒讓獅子把他們丟到後院去。恢復人身之後,他們便四處找齊夥伴。迅速離了此地。一回到船上就開船。
女子被鐵鏈鎖著關進了監牢,國王派人嚴加看守。入夜之後,國王再去看時,女子已經不見,唯有落在地上的鎖鏈。
第97章 雪地精靈
船飛快地駛出了很遠,後面吃草回來的西伯海兔一見船開了,連忙奔過去,邊跑邊喊:「喂!橋斗~橋斗麻袋!喂!!」然而——它剛一跳一跳奔進海里,鯊魚就浮出來追它,它不得不迅速地折返,「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啊啊啊!」
船已走遠。沒人能救它。
西伯海兔百米衝刺衝上岸,鯊魚隨後也沖了上來,收勢不及,「旋轉~跳躍~我閉著眼~」巨鯊從空中落下,砰的一聲差點就壓扁了西伯海兔。西伯海兔嚇得心臟都要停了,趁著鯊魚摔得一愣一愣的,還沒來得及動作,趕緊溜了。
慕容雪背著赤皇回房,把她扔到床上,揉著酸痛的肩背,嘴裡恨恨地罵著:「赤皇你個死丫頭!趕明兒有你好看的!」
「嗯……」赤皇夢中呢喃了一聲,似在回應她。
「嗯什麼嗯啊?」慕容雪一聽更是罵,「本來還指望你保護我呢!看看你這副樣子!不用我保護就不錯了!還保護我!你——啊!」
赤皇一把將慕容雪拖倒在床上壓著,用手捂著她的嘴,眼都不帶睜一下,嘴裡嘟囔著:「女人,你好吵……」
「唔唔……」還嫌我吵!你都醉成這樣了還不興我說兩句!慕容雪氣得冒煙,狠狠推著她,「你唔放開我!」
「別動……」赤皇就這樣壓著她。
「快放開啊,你這樣我怎麼睡覺!」慕容雪終於拿開了她的手,忍著沒一掌劈了她。
「嗯,」赤皇應著,愣是沒放。她沉沉的身子壓著慕容雪,慕容雪居然推她不動!一摸她身上的肉全是軟的,什麼叫爛醉如泥?這就是爛醉如泥!
慕容雪推又推不動,鬱悶得很,只得任她壓著。
「看在你醉了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等你清醒了有你好看。」慕容雪悶悶地道,也有些支持不住,閉上了眼。
步生花把鳳凰扔回房裡,就回到了陳公子房間。陳公子睡了一覺,此刻很清醒。他依稀記得他做的糊塗事,真是羞愧死。這以後還怎麼面對他呢?
「你還好吧?」步生花出現在帳子前,看著他。裡面朦朦朧朧,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醒著。
「還好,」陳公子應著。
「那便好。」步生花說著,看了他一眼轉身。
「別走,」陳公子見他要走,急呼了一聲,掀開帳子,看著他。
「嗯?什麼?」步生花轉頭看他。
「你,」陳公子見他回頭,撇開了臉不敢看他,聲音低低地道,「你在生我的氣麼?」
「生氣?沒有啊。」步生花道。
「真沒有……嗎?」陳公子抬頭看他,想從他臉上看出答案。
步生花笑:「你是說白天的事嗎?那有什麼好生氣呢?我早知你是這樣的人。」
「我不是!……」陳公子想爭辯什麼,可一觸碰到他的眼神,又低下了頭,「是她先勾引的我,我,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知道。她用藥物控制了你,這不是你的錯。正常男人都該有的反應,不是嗎?你也是正常男人。你不必跟我解釋什麼。」
「我……」陳公子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好了,夜深了,早點睡吧。」步生花說著,化作一道煙,鑽進了書桌上的瓷瓶里。他這一日靈力損耗過多,需要好好休息才能恢復。
陳公子愣了一回,重又躺回床上去,卻怎麼都睡不著。他的心情很複雜。他怕他瞧他不起,怕自己給他的印象是只要女人輕輕一勾他就會上鉤。他怕自己太廉價,配不上他。
說到底,自己不過是一個庸俗的凡人,只是因緣湊巧才認識他,說不定有一天他會離開。他會離開。一想到這,一種酸楚從心頭湧出,直接化作淚水流了出來。他不想他離開
夜深了,萬籟俱寂。
外面呼呼地吹著北風。居然下雪了。
是誰在這樣的夜裡行走?
發著螢藍的光。
「啊,去吧,去吧,美麗的雪,去冰封那隻船兒吧……」精靈向天伸出雙手,雪花在他的掌中飛舞。雪越下越大,越下越大,把海冰封了,大船橫在中間,寸步難行。
精靈看到船停下,嘴角露出了笑。一步一步踏過去,周身發著螢藍的光。
第98章 往事如煙
大船逐步逐步被冰封,遠遠望去,像一座白色的房子。因為雪靈的存在,使得「冬季」提前來臨。
這船上原本能察覺到他的三個傢伙:赤皇因為喝了酒,而且天氣驟冷,提前「冬眠」了;鳳凰因為貪杯,酒還未清醒;步生花因為靈力損耗過大,雖知他來,但感應到是只無害的靈,便懶得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