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吧,」赤皇道。
「在下也好奇。」陳公子道。
「這個就不知了。」步生花道。
正說著,來到山腳,地面平闊,四周長了許多狼尾草,毛茸茸的一片,十分可愛。此時已近正午,一枚烈日懸掛高空。烘烤得大地非常悶熱。忽然一陣微風吹來,吹得人舒服極了。
狼尾草在風的吹動下搖搖擺擺。風過後,它們仍在那裡搖搖擺擺。
「這可奇了,這些草沒風也能自己動?」慕容雪詫異地看著。
於是,在這悶熱的正午,大家一起看向那無風自動的「狼尾草」。
動次打次動次打次
搖啊搖擺~
動次打次動次打次
搖啊搖擺~
赤皇見到此情此景,回想起從前,慕容雪吹簫,自己起舞的情景。蛇腰一扭一扭就過去跟著搖啊搖擺~
「靈君,這狼尾草什麼時候會跳舞了?」慕容雪好奇地道。
「這些不是狼尾草,」步生花道,「是跳舞草。」
「跳舞草?」陳公子看著那些草有些驚奇。
跳舞草不停扭動腰肢,草尾巴在烈日下顫抖著,慢慢地慢慢地綻開,露出了裡面的草心,正是那草心在隨著旋律舞動。
赤皇在它們身旁隨它們的節奏起舞,跳著跳著居然化成了條小蛇在那裡扭來扭去。
慕容雪:……
步生花擋在了陳公子面前。陳公子的視線突然被擋住,不由抬起頭來,看向他,「你,你怎麼擋著我……」
「我們到那邊樹下歇會兒吧?」步生花溫聲道。
「哦,」陳公子回頭望了一下身後,對他點點頭。
兩人一起過去。
「這個赤皇到底在幹嘛!」慕容雪看著真是鬱悶死。
赤皇在那裡跳倒也罷了,不知為何又引來周邊很多蛇,跟著她一起在那裡扭啊扭,場面真是宏觀。
「你出汗了,」步生花看著陳公子的臉,道,「熱麼?」說著一手拿著破羽扇,一手拿著帕子過去要給他擦汗。
「不,不用客氣了,我自己來。」陳公子推拒著,拿過他手中的帕子自己擦了起來。他額上的汗八成都是被步生花逼出來的,有二成才是天氣原因。唉,被搞得太緊張啦。
「我幫你扇扇,」步生花說著,用破羽扇幫他扇風,扇一扇果然涼爽許多。
可陳公子還是出了一身的汗,「靠、靠太近了……」他心道。
慕容雪進退兩難,那邊樹底下那兩人在親親我我,自己也不好過去,赤皇個玩瘋了的,簡直不知道要回來。
「赤皇!赤皇!」慕容雪喊了兩聲,沒有反應。
只好自己先找棵樹呆會兒,可一望四周,哪有什麼樹!他們呆的那棵不會是變的吧,剛剛怎麼沒瞧見?
慕容雪實在熱得受不了,只得挨過去。
「真太熱了,這天氣。」慕容雪說著,拿出帕子來擦汗。一看帕子又是裝那劍靈的容器,實在沒忍心擦。只得仍放回懷裡,用袖子擦。
「赤皇姑娘呢?」陳公子問,要看向那邊去。
步生花擋住了他,上前一步。陳公子不由後退一步。
「其實我……」步生花看著他道,「我有話對你說。」
「什麼,什麼話……」陳公子睜大眼睛看著他,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跳。
慕容雪:喂,真把我當隱形的啊?
「我……」步生花道,「我喜歡你。」
陳公子一聽,腦袋轟的炸了,定定看著他,不十分理解他的話。
慕容雪:你們還是把我當隱形的吧。
赤皇終於跳累了回來,又變出人身站在慕容雪身旁。
步生花看到她,不悅地道:「下次麻煩提前通知一聲,你這樣突然現原形嚇壞人怎麼辦?」
「嚇壞人?嚇壞誰了?」赤皇奇怪地道,看向陳公子,陳公子一副痴痴傻傻的樣子。赤皇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他被我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