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陳公子,我們上岸去瞧瞧。」慕容雪抱著兔子出來。赤皇跟在她身後。
「哦,也好。」陳公子應著,便與她們一同上岸。
慕容雪一上岸就放開了兔子:「走吧,去玩吧,別跑太遠。」
西伯海兔一跳一跳,這些日子只吃不運動,都快跑不動了。
西伯海兔見到了陸地,感動得不行,幾乎要哭出來。腳踏實地的感覺就是好啊!
慕容雪吩咐赤皇幫忙多看著它點,別讓它跑遠了,吩咐完便與陳公子四處遊玩。
「我一定會好好照看它的。」赤皇看著慕容雪走遠,朝它露出了笑。多日來的仇,終於得報了!
兔子跳到草叢裡去吃草,赤皇尾隨其後,在它身後化出原身,用舌頭舔了它一下。兔子感覺到異樣,回身一看,一條大蟒近在咫尺,兔子心臟已經停止跳動。赤皇心裡嘿嘿,想著許久不吃肉了,莫若把它吞了,也好解解饞。這樣一想便張開血盆大口,朝兔子吞去。
兔子看見赤皇的尖牙,瞬間恢復神智,嗖的一聲跑得飛快。「救命啊!救命……」兔子一邊跑一邊嚷著。赤皇跟了上去。
奔到前頭有一棵大樹,兔子沒留神差點一頭撞上去。好在及時剎住腳,望望大樹,再望望身後。當下就爬了上去。
「哎呀,有趣,兔子也會爬樹了。」赤皇笑著,繞樹而上。論爬樹還有誰比她更會的呢。
這一場蛇兔賽跑,簡直毫無可比性,眼看赤皇就要把兔子一口吞了,忽然感覺樹上有一雙眼睛盯著她。「嗯?」赤皇回頭一看,兔子趁機脫逃了。
「赤皇,你去哪了?」慕容雪在不遠處叫著她。
「我在這呢!」赤皇化出人形,站在樹上朝他們招手。兔子一溜煙爬到樹頂上,戰戰兢兢,回身一望,好在蛇不再跟上來。
「怎麼回事?你怎麼跑到樹上去了?兔子呢?——天啊!兔子怎麼也上樹了!」慕容雪在樹下驚叫。
兔子一見慕容雪,猶如見了親媽,高興得熱淚盈眶,直直從樹頂跳落。想重回慕容雪的懷抱。
「啊!」慕容雪見狀嚇得心驚肉跳。陳公子也被嚇到了。
赤皇在樹上出手,從半空拽了它的耳朵,拎著它跳了下來。
西伯海兔見了慕容雪淚眼汪汪:「嗚嗚親媽,你去哪了?人家剛剛好害怕!」
慕容雪抱它過來,安慰著它。兔子的心在狂跳,像打鼓一樣,慕容雪忍不住責備赤皇,「它好端端的怎麼就跑到樹上去了,你說,是不是你鬧的?」
「這怎麼能怪我呢,是它自己樂意跑上去的。跟我可沒關係。」赤皇無辜地道。又感覺到有一雙眼睛看著她,往樹上一看,又什麼都沒有。
「肯定是你,不然它不會上去的,你不用狡辯。」慕容雪不高興地道。手安撫著驚魂未定的小白兔。
「就算是我,你不也是想讓它多運動運動嗎?我是聽從你的吩咐,讓它多跑跑路。」
「呵,讓它多跑跑路,順帶嚇嚇它是吧?赤皇,你夠了。什麼時候能成熟點?這樣有意思嗎?」
「我覺得有意思。」赤皇道。
「你!你還有臉說!」慕容雪差點被氣死。
陳公子見她們你一句我一句,自己都插不上嘴,只得在一旁尷尬。步生花搖著破羽扇出現,向他們道:「哎呀,你們出來玩怎麼也不叫上我?」
陳公子見他出現,心裡一喜,道:「你睡飽了?」
「哈~天天睡,我都快成豬了。」步生花打著哈欠道。
赤皇向他道:「你來的正好,我總覺得那樹上有雙眼睛看我,可我一看過去,又不見了,你幫看看,是什麼。」
「眼睛?」步生花順著她的視線看向樹上,「哦,你說的不錯,是一雙眼睛。」步生花說著念了一句「過來吧」,只見樹葉間抖了一下,一雙眼睛飄了過來。
「*這,怎會有一雙眼睛?」陳公子吃驚地道。
「還真就一雙眼睛?沒別的了?」慕容雪睜大了雙眼。
西伯海兔:我還驚魂未定,我還是默默地不說話好了。
赤皇問步生花:「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一個身體的一部分。」步生花道。
「我看到了。」赤皇道。
步生花搖著破羽扇繼續道:「它不是一雙普通的眼睛,大概它的身體在什麼時候四分五裂了,眼睛在這處,身體其它部位在別處。若是我沒看錯的話,它是一個靈,可以化作一把具有殺傷力武器的靈。」
慕容雪看了看那雙眼睛,向赤皇道:「赤皇,我覺得它跟你挺有緣。而且,你手上確實缺樣武器,比如劍啊刀啊什麼的,每次你打架都弱爆了,大概是因為你手上沒把刀。」
「哦,我打架弱爆了。我聽到了。」赤皇不高興地道。
「不可否認,武器在手,天下我有。」步生花把破羽扇伸過去,眼睛就騰騰地落在他的扇子上。步生花把扇子移過去給赤皇,示意她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