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哈哈哈!」蜂后看著半空的步生花,瘋狂大笑起來。
「不過看你如此,本靈君倒不想趁人之危。」步生花搖著破羽扇道。
「啊!出來了!出來了!」蜂人拽著那蜂嬰叫著。
蜂后昏了過去。
產房內並不見邪氣。那股邪惡的力量消失了。
步生花看著蜂后,又看向最後生出來的嬰兒,那嬰兒睜著眼,一雙眼睛似有話說。一個勁撲閃著。
「你竟然和著嬰兒一起生出來了。」步生花說著落在她面前,「難得你還有一絲善念。她原因出來得太遲,憋死了,你卻救了她。」
步生花伸手點了一下嬰兒的額頭,一道印記出現在嬰兒額頭上,那是一道咒,向善咒。
步生花道:「妖孽,你既有心向善,我便不再取你性命。只是你從前造的孽,需由今生償還。你要造福四方,一心向善,從此悔改了。如若不然,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
嬰兒眨了眨眼,似是應承。
步生花了結了這一樁公案,便回船去。
陳公子和水手回到半路,終於逢著來找他們的人,兩邊互通消息,就證實了赤皇確實已經回到了船上。如此一來,更加歸心似箭,不由加快了速度往回趕。
回到船上時,天已經黑透。
「哎呀!凡兒啊,你可回來了!」陳夫人一見到陳公子,立即撲上去,拽著他的手,道:「為娘真是擔心死了!」
「娘,我沒事。」陳公子安慰著她。陳領頭在一旁,見他回來,一顆心終於放回了肚裡。「爹,」陳公子喊了一聲。
「嗯,回來就好。沒受什麼傷吧?」陳領頭道。
「沒什麼傷。」陳公子道,心裡擔心著慕容雪,不由問,「倒是慕容姑娘,她要不要緊?傷得嚴不嚴重?」
「慕容姑娘……看著是有些嚇人,不過不礙事,」陳夫人道,「張神醫說將養些日子就好了。」
「哦,那就好,真是嚇死我了。」陳公子手撫著心臟,仿佛驚魂未定。
「好了,都別站著了,還是進屋去吧。」陳領頭道。
大家相讓了一下,便都進屋了。
陳公子回到房中,累得快要散架,此刻只想睡覺,什麼都不想。往床上一躺,就要見周公。
「凡兒,先吃些東西吧。」陳夫人端著吃食進來。
陳公子聽了,動了動。不起身。
「凡兒?你餓不餓?」陳夫人放下吃的,走到床邊看著他。
「娘,我不吃了。」陳公子悶悶地道。
「那怎麼行,不吃東西身體會受不住的。快起來吧。」陳夫人伸手去扶他。
「……」陳公子眯著眼睛起來,任由他娘把碗放到他手上。他自己胡亂扒著,眼睛已經睜不開,根本不知道自己吃的什麼。
「娘,吃好了,睡了。」陳公子扒了兩口,就放下飯碗,往床上去。
陳夫人看著他,搖了搖頭,只得由他,端著飯碗出去了。
步生花回來的時候,陳公子睡得跟豬一樣。這樣子看來,是連個夢都不會有的了。步生花搖著破羽扇輕笑一聲,自覺到書桌上的瓷瓶里休息了。
赤皇餵慕容雪喝完了藥,便上床和她一塊躺著。她靜靜躺在她身旁,不敢動她。赤皇也受了傷,可她恢復能力強,那點傷不值一提。慕容雪是凡人,她是凡人。脆弱。容易受傷。赤皇更深刻地認識到了這一點。
「哼嗯……」慕容雪皺著眉,夢中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吟。
第84章 西伯海兔
慕容雪將養了幾日,疤痕已經結痂。看看將好了。可是……慕容雪照著鏡子摸著臉上一條一條的疤,惆悵不已,「若是身體上的,倒也罷了,還有衣服擋著。這臉上的教人如何是好呢,難道叫我從此不見人了麼?」
「沒關係的,我不會嫌棄你的。」赤皇向她道。
慕容雪看了她一眼,嘆著氣,「若是像你就好了,蛻了一層皮又是新皮,什麼疤都沒有。」
「可是蛻皮很痛……」
「為了美貌,痛點算什麼。」慕容雪白了她一眼。赤皇無語。人家蛻皮可不是為了美貌。
赤皇看著鏡子裡的慕容雪,許久才道:「你真想蛻皮麼?」
「當然啊。我現在一看到這張臉就厭惡,根本不想出去,也不想見人,我都快鬱悶死了。」慕容雪苦惱地道。
「其實,我的津液可以助你蛻皮。」
「真的?」慕容雪一聽,高興地轉身看她,「那你快給我!」
「我*非常樂意。」赤皇看著她,不知為何忽然有些心虛,「嗯……那個,只要我每天在你臉上舔—舔,就可以了。」
「那你快啊,還等什麼!」慕容雪催促著。
「咳咳,你先去床上躺著。」赤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