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生花和步生月出現在冰川的上空,看著那座冰山。步生月手擎畫戟,威風凜凜。步生花錦衣華服,搖著破羽扇,淡定地看著。
「冰老怪!你爺爺來了,還不快出來迎接!」步生月朝冰山喊了一嗓子。步生花聽了皺了皺眉,他可不想自稱自己「爺爺」,在他看來,自己還年輕。爺爺什麼的太有損形象。
步生月的聲音傳出很遠,冰山鬆動了一下,慢慢站了起來。足有千丈高。
冰甲冑王在雲端吼了一聲,口水就變成冰雹下下來,步生花和步生月閃到了一邊。
「大哥,你看,就這麼個老怪物,我們要怎麼對付他?」步生月問。
「嗯,」步生花沉吟了一下。
「我來試試吧。」步生花說著,閃到冰甲冑王背後,步生月跟在他後面。
步生花祭出破羽扇,破羽扇的白羽一根一根抽出,變成白刃,在日光下閃著鋒利的光,步生花道了一聲「去」,十根白刃帶著步生花的靈力快速向冰甲冑王飛去。只聽咔咔咔的幾聲,冰甲冑王被白刃攪斷了四肢及頭,一個巨大身軀也被碎成幾塊,整個軀體像塌方了一般轟隆隆地掉下來。
步生月見了大喜,心道大哥果然厲害。步生花收回了白刃,又變成了破羽扇搖在他手上。「看來也不是很難對付麼?」步生花笑道,話剛說完,冰甲冑王的軀體又自動融合在一起,一個巨大身軀咔咔咔地站了起來,望著他的方向一拳掃過,帶著十二級風力,步生花化作一道煙閃到了一邊,步生月也閃了。
「果然有些難對付,」步生花搖著破羽扇道。冰甲冑王轉身又揮來一拳,步生花化作一道煙,出現在了他的頭頂。冰甲冑王不見步生花,便邁起步子來,四處巡視,每走一步都是地動山搖。步生花站在他頭頂默念口訣,那訣化出字符飄出,縛住冰甲冑王巨大的身軀,「吼!」冰甲冑王掙著字符鏈吼叫了一聲。他這一聲吼,中氣十足,把惡魔蝙蝠,巨蟻殭屍,兩面鬼怪都引來了。
「哼,來得正好,省得本靈君還去找你們。」步生花搖著破羽扇輕笑一聲。
步生月手持畫戟去對付惡魔蝙蝠。惡魔蝙蝠長得瘦不拉幾,惡魔的臉蛋,惡魔的身材,破破爛爛的翅膀,背上背著一把弓箭,枯藤一樣的老手持著一把蛇形弓,一見步生月迎上來,也不說什麼,拉起弓箭就招呼。
巨蟻殭屍就是一隻大螞蟻沒死透,變成了殭屍,到處傳播瘟疫。此時臥在那裡,伺機而動。
兩面鬼怪有兩面,一面是鬼臉一面是人臉,身體上半截各長各的,下半截共用,是個連體怪。這人臉好使矛和盾,鬼臉好使傀儡術。通常鬼臉會使傀儡去攻擊人臉,人臉心情好就陪他玩,心情不好就把他敲暈讓他消停。此時步生花緊著對付冰甲冑王,步生月對付惡魔蝙蝠,這二貨就在一旁觀看。
「哎,死人,我們要不要過去幫忙?」鬼臉問。
人臉道:「你個死鬼,急什麼,且讓他們打著先,打得半死不活了,我們再去撿便宜。」
鬼臉笑:「還是你聰明,那我們便不打。」
人臉嗤了一聲,道:「我一向是我們倆中的智慧擔當,似你這般早不知死了千八百回了。」
鬼臉道:「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我不也救了你千百回,我可曾放在嘴邊說?怎似你,誇你一句就能上天。」
「你有臉說,我屢次陷於危險之中,還不是你害的!蠢貨!」
「我怎的就讓你陷於危險了?」
「難道不是?」人臉想起過往總總,幾乎淚流滿面,「能活到今日,實屬不易。」
他兩個你一句我一句地只顧說,惡魔蝙蝠把箭射完之後,一把蛇弓化作一條蛇槍橫在她手中。她拎起蛇槍就去應戰。打了沒幾回合,看到他們悠閒,就飛下來,和他們並排站一起。惡魔蝙蝠嘴角勾了勾,像個十足的魔鬼在笑,只見她道:「兩位兄弟,該你們上了。」
人臉哼了一身,迎著步生月衝上去。鬼臉也運起傀儡術,攻擊步生月背面,他操縱的傀儡是人體傀儡,也叫屍傀,屍傀口腔和四肢沾有劇毒。雖然步生月是靈,但中了毒也需耗費自身靈力化解,曾經吃過虧的他,如今再也不敢掉以輕心。
「嗯,」步生花看著冰甲冑王有些傷腦筋,打又打不死,封印又封印不了,這大塊頭真不好對付。鏡內什麼時候生了此等厲害妖物,他竟不知。真是罪過,罪過。正想著,一聲嬌滴滴的「哥哥」入耳,步生花的頭更隱隱作痛起來。步生夢出現在冰甲冑王的頭上,從背後抱著他哥哥,用臉蹭著他的衣服道,「哥哥,人家好想你,你怎麼都不去*看人家?」
「啊~這個,正打算看完了你二哥就去看你呢……」步生花轉過身來道,「你怎麼來了?」
「就是那個啊,昨晚二哥喝醉了,在夢裡絮絮叨叨地說哥哥你來看他了,他好感動好感動吧啦吧啦……人家就突然好想哥哥,就連夜趕來啦。」步生夢看著他道,雲裡霧裡一雙眼睛亮晶晶。
「雖然我也很感動你突然就來了,可現在我跟你二哥正對付幾個老怪,你先一邊玩去吧,等收拾了他們,我們再在一起好好敘敘舊。你看如何?」步生花搖著破羽扇對他道。
「什麼老怪?」步生夢好奇地道。
「我們腳下站著的就是。」步生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