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意思?為什麼這麼問?」鳳凰奇怪地看著她。慕容雪的陰險表情讓她忍不住一步步退後。
「我覺得讓你流血比較容易,」慕容雪把一支簫拿在面前,慢慢抽了出來,一邊抽一邊冷笑道:「鋒利的劍只需要輕輕一割……哼哼,赤皇,纏住她!」
赤皇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鳳凰的身後,架住了她。兩人就像要殺雞一樣,一個抓著雞翅膀,一個準備割喉。
「子神,不要啊!不要!」鳳凰掙扎著看著她,眼神頗為幽怨。如果子神你……一定要的話……一定要的話……嗚嗚嗚……
慕容雪把劍送回簫里,走過去,一臉肅穆,鳳凰定定看著她。慕容雪輕輕戳了一下她的咯吱窩,「哈!」又戳了一下,「哈哈!」接著——「哈哈哈……做,做什麼哈哈哈……不要啊哈哈哈……」鳳凰銀鈴般的笑聲從屋裡傳來。
外面國王一臉冰霜:怎麼治個病也治得那麼高聲,到底行不行?
「赤皇,抓住她,我就不信她不掉淚,哼哼哼……」慕容雪說著擼起袖子使勁咯吱她。「哈哈哈……不,不行了哈哈哈……不哈哈哈……」
因為太激動,鳳凰身子一滑一滑,慢慢滑了下去,噗地一聲變成了真鳳凰,慕容雪和赤皇看著它一身五彩斑斕的毛,目瞪口呆。原來真是只鳳凰啊!
「子神,子神,快拿杯子,我要流淚了,」鳳凰叫著。
「哦,哦!」慕容雪反應過來,撈起桌上的杯子,放到鳳凰面前,鳳凰側了下頭,滴下了一滴淚。那淚珍珠似的晶瑩。
慕容雪定定看著鳳凰,差點被鳳凰的毛閃瞎了眼,真是只美鳳凰啊。隨便拔一根毛都很值錢吧?
慕容雪猶呆呆的,鳳凰又變成了人形,接過她手裡的杯子,拿水壺倒了點水進去沖開,拿去給公主喝。公主喝下水之後,眼神就變得清明了。不一會兒倦意上來,居然躺下睡著了。
「啊,真治好了!」慕容雪看著公主高興地道。
「我說的嘛!肯定能治好。」鳳凰得意地道。赤皇在旁哼了一聲。
鳳凰去開了門,國王進來,見公主安靜地睡著了,心裡無限歡喜,臉色也鬆動了些。便要設宴款待她們。
席間,有些沉悶。這疏離國,氣氛真不是一般的壓抑,慕容雪和鳳凰都不敢大聲說話,一說話就有回音。氣氛不好,連帶飯也吃得不香。一頓飯下來跟沒吃一樣。赤皇自始至終一聲不吭。不知道在想什麼。
吃了飯,正要回船。國王說怕病症有所反覆,要求她們先住貴賓樓,候公主病好了,好進行封賞。
這明擺著就是扣留了。慕容雪嘆了口氣,果然進來容易,出去難。好在她會點功夫,另兩個也不是等閒之輩。
慕容雪對赤皇道:「你先去告訴陳公子,說病治好了,叫他不要擔心,先和張神醫回去,我們很快便回。」
赤皇去了。
慕容雪收回眼神看向鳳凰,道:「你確定你那滴淚真能治好公主嗎?」
「那還有假!」*鳳凰得意洋洋地看著慕容雪,似乎想得到誇獎。
慕容雪可沒心情誇獎她,道:「既這樣,那我們今晚就回去吧。想來鳳凰的眼淚能治百病應該不假。」
「這是真的,你怎麼還不信呢。」鳳凰見慕容雪有所懷疑,不高興地噘著嘴。
「你以前治好過別人的病嗎?」慕容雪問。
「沒有。」
「那不就是咯。」
「可是,她,她真睡著了啊!」
「嗯,說不定瞎貓碰上死耗子。」
「哼,反正你就是不信我,你只信你那個赤皇。」鳳凰噘著嘴,更加不高興起來。
「你啊,」慕容雪看著她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兩人等了一會兒,赤皇回來了,說已經讓陳公子他們先回去。
「嗯,那就好,」慕容雪道,「我們等等,到了晚上再說。」
到了晚上,公主醒了。一個勁嚷餓,宮人伺候吃飯,飯吃完又要睡。國王問她覺得怎麼樣了。公主說已大好了,就是困。國王見話說得明白,略微放心了些。又叫鳳凰來看,鳳凰假意看了一下,故作高深地道:「嗯,病已經好了,就是需要慢慢調養。飲食方面注意營養和清淡就好。」國王點了點頭。
慕容雪忽然想起國王懸賞的那一萬兩銀子,就算不用全部要完,好歹拿些零頭回去。她這一路上花銷不少,漸漸有些囊中羞澀了。打定主意之後,慕容雪就吩咐赤皇回去告訴陳公子他們,就說國王盛情難卻,讓她們在宮中多留兩天,讓陳公子他們遲兩天開船。
一連兩天。慕容雪和鳳凰每天在宮裡吃吃喝喝,要這要那,好不快活。赤皇冷眼看著她們,心裡有一股怒氣騰騰升起。
公主現在看起來精神很好,很健康,還跟得病之前一樣。國王很高興,要賞賜慕容雪她們。慕容雪趁機說病既已治好,可否放她們回去,船不能再等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