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你主人?難道她做了你的丫鬟?」玉露好奇地道。
「嗯,她說她甘願做我的丫鬟,報答我的救命之恩。我叫她不必客氣,可沒辦法,她自己樂意嘛。」慕容雪道。
「你快回去瞧瞧吧,她叫喚得可悽慘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把她怎麼了。」陳公子道。
「那好,我回去看看吧。」慕容雪道,撇下眾人,往房裡去。
還沒到門口呢,就聽赤皇在房裡抒情,「啊!主人,你怎會如此狠心,竟舍我而去,讓我把這滄海守成桑田!啊!主人,你一日不歸,我便一日等下去,等到地老天荒!啊!主人……」
慕容雪打開門,只見赤皇趴在地上,正對著她,左手撐著地,一副無比感傷的樣子,右手抬起來,正對著她的方向。慕容雪清咳了一聲,道,「一個人演得挺起勁哈。」
「主人!」赤皇迅速從地上爬起,也不感傷了,也不幽怨了,欣喜地跑過來抱住她,「人家等得花都謝了,你還不回來。」
「這不是回來了麼?」慕容雪挑了挑眉道。
「可是人家好想你,一刻不見,如隔三秋。」赤皇在她懷裡拱著。又把爪子探了進來。
「嗯……」慕容雪皺了皺眉,其實還是有點懷念之前那個不多話的赤皇的,多乖巧呀!這個,是不是太那啥了些?
第17章 犬封國爭
又過兩日,船行到一處,遠遠見有一國,在山巔之上。這山有條蛇形小路,盤繞而上。遠看就似有一條銀蛇盤著一座山,隱隱有力拔山兮的架勢。
「這是什麼山,怎的如此奇特?」慕容雪問。
「這是雲顛之上,山上是雲顛之國,當然奇特。」陳公子應著,眼睛望向那處。
「雲顛之上有甚妙處?那裡的人與我們有何不同?」玉露問。
「相貌與我們並無不同,只是他們不吃五穀雜糧,只一味地修仙,渴飲朝露飢餐樹皮,個個面黃肌瘦,形似鬼魅。」
「這樣還修仙?」玉露驚嘆道。
「天下之大,真真無奇不有。」慕容雪感嘆,又問,「我們要泊船上岸嗎?」
「應該不上岸吧。修仙之人有甚錢財?做不得生意上去作甚?」陳公子道。
過了雲顛之國,又遇一山頭,黑乎乎似狗頭山。突然山頭一陣霹靂,轟轟隆隆,又一陣天火,燒得樹木嘩啦啦。
「這又是為何?」慕容雪奇道。
「不知。」陳公子也看著。
忽見那山之上有兩個年輕公子飛來,一個手持雷電,一個手掌真火。持雷電的長髮飄飄,穿著白衣,玉樹臨風。掌真火的一頭火紅的頭髮,衣袍也是耀目的紅,看起來很是騷~包。
那穿白衣的故意將紅衣的引到水邊,一掌將他打下水,然後引天雷劈他。結果那廝就在水裡抽起了筋,浪里個浪,浪里個浪,浪里個浪,幾番被電之後,他就浮在那裡不動了。白衣哼了一聲,轉身騰雲往山上去了。
船上眾人看得雲裡霧裡,這能騰雲駕霧的,敢情是神仙吧?怎麼毫不避諱人,就這麼眾目睽睽之下把人了結了?正愣怔間,水裡紅小子咳咳兩聲,竟沒死。大夥覺得他可憐,扔下根繩子把他扯上船來。
那小子衣服全濕透,他自玩把火把衣服烘乾了。
「小伙子,你小心著點,莫把這船燒了!」幾個水手擔心地看著他。
「放心,放心,有分寸著呢!」那小子嘿嘿地笑,露出兩顆虎牙,模樣倒也可愛。
「剛才那是誰呀?為什麼打你?」眾人問他。
「他是俺兄長,為啥打俺?大概因為俺跟他搶王位唄,從小就看俺不順眼。三天兩頭打架,沒事,俺已經習慣了。」
「搶王位?難道你是王子麼?敢問這是什麼地界?」眾人聽他說話雖言語粗俗,細一看,竟掩不住一份尊貴,大概就是,「王者風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