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相公與我一起,只是他進京趕考去了。距今已經三年了。唉。」婦人嘆了口氣。
「進京趕考?是去哪裡呢?」慕容雪道。
「翻過這座山,就是西子國,我們是西子國民,當然是去西子國了。」婦人道。
「你為何不隨他一起去呢?在這深山老林的,一個婦人,不怕有豺狼虎豹?」
「不怕你笑,小婦人自有辦法,豺狼虎豹是不怕的。」
「哦,我們正要去西子國,若是見著你相公就叫他儘早回家。」
「那敢情好。只是你們如何認得他?」婦人道,「還聽我形容形容吧。」說著唱將起來:
望夫山腳下,婦人常悲涕。
相公名不阿,如今正而立。
拜別趕考去,三年尚未歸。
日日常思量,夜夜難入睡。
相公貌幾何?世上無人及。
面上生葳蕤,人見多誇讚。
腰中佩寶劍,剛然生正氣。
腹內有詩書,出口成章句。
婦人歌聲婉轉動聽,慕容雪靜靜聽著,其中多有自誇言語,不知到底何等樣貌。待她唱完,慕容雪笑道:「想是不可多得的一位相公,只是有什麼特別的記號沒有?就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就認得出來的。」
「有的,唇角有一顆痣。就是這裡。」婦人比劃了一下。慕容雪點頭,表示記住了。
「叨擾半日,我們也該起身了。」慕容雪說著,站了起來。與婦人道別。婦人送出門指了方向,眼看著她們走了都不捨得轉身。
慕容雪和赤皇翻過山,遠遠看見西子國。只是還連著好幾座山。爬過了這座山,還得爬幾座山。可不容易啊。若是有路繞山而行就好了。
眼看著天快黑了。她們只好找個地方歇歇。從山上下來,又是一片林子,林子裡有水潭。赤皇見了水潭就撲進去洗澡。慕容雪剛想喝口水,全被她給糟蹋了。不一會兒,赤皇手上抓著幾條魚,過來討好慕容雪。
慕容雪撿了樹枝生火來烤魚。直烤得香噴噴。赤皇拍著手,慕容雪烤好了給她一條,她就高興地吃了起來。
「好吃嗎?」慕容雪問。
「嗯!」赤皇拼命地點頭。
慕容雪咬了一口自己手上的,嚼了嚼,吞下去。淡淡的沒味道,不覺得有多好吃。而且她也不覺得餓。真是奇怪,一天了她都不覺得餓。吃了那顆金稻米真能飽這麼久?不過既然是神米,說不定以後都不用吃飯了。要是以後都不用吃飯就好了。慕容雪想著。
赤皇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魚吃完了,連內臟都吃了。吃了之後眼巴巴地看著慕容雪,慕容雪明白她的意思,把手裡吃了一口的魚遞給了她。赤皇的臉一下子活潑起來了,兩眼亮晶晶地看著慕容雪。
「吃吧,我覺得不好吃。都給你吃了。」慕容雪道。赤皇開心地接過。三兩下又把魚給吞進了肚裡。
「你啊,食量這麼大,我以後怎麼養得起你。」慕容雪看著她道。赤皇一聽,愣愣地看著她,低低地道,「那我以後,吃少少。」
「吃少了沒力氣走路啊。」慕容雪笑。
「主人背。」赤皇道。
「你很重。」
「不重。」赤皇道,「變小。」
「變多小啊?手指那么小?」
「嗯。」
「哈哈!有趣!」慕容雪笑著向她伸出手,「快過來吧。」赤皇乖乖地過去依偎在她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