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道:「吃吧,吃吧,山野村夫沒有什麼好招待,只有這些了,都是好東西,趕快吃吧。」
赤皇餓得受不了,早已拿起一隻老鼠吞吃入腹,又抓了幾條蟲子放進嘴裡嚼巴,吃得特香。儘管如此,慕容雪還是沒有一點食慾,她捏起一條蟲子,尷尬地看著赤皇吃。而在她的一猶豫間,赤皇早已風捲殘雲般把兩盤東西都掃完了。如此還不見飽,看嚮慕容雪,見她不吃,眼睛滴溜溜地盯著她手裡最後一條蟲子。
慕容雪會意,樂得順水推舟,立即把蟲子遞過去,「給你。」赤皇一聽,高興地接過來,扔進嘴裡,歡快地嚼著。剛吞進去,臉色就開始發青,捂著肚子哎喲哎喲地叫了起來。
「你怎麼了?」慕容雪著急地看著她。又看向老婦人,心想這莫不是有毒吧?只見老婦人嘻嘻笑起來,神色非常之詭異,慕容雪大駭!一陣天翻地覆,她們被卷進了一個樹洞裡。老婦人也不再是老婦人,而是一個年輕貌美、妖媚無比的女子。
她們倆俱被繩子捆著,慕容雪還能動彈,赤皇已經昏迷。「你!老妖婆!你對她做了什麼?」慕容雪氣得大罵,不停地扭動著身子,可那繩子也不知什麼做的,長在她身上一般,緊緊縛著她,紋絲不動。
「嗯?怎麼叫人家老妖婆,人家很年輕噠,才五百歲。」女子扭著腰身走到慕容雪面前看著她。
「五百歲還叫年輕,我也就呵呵。」慕容雪冷笑。
「當然年輕啦,我們族裡有幾千歲的已經做神仙了。只是我道行尚淺,還做不了神仙。」
「你們族?你們是哪一族?」慕容雪問。*
「狐狸族啊,我叫月狐。我知道你叫阿雪。」月狐道。這樣一看,又顯得她過於天真爛漫,不像要作惡。
「那月狐,我問你,你抓我們來做什麼?還有,你怎麼把我同伴弄暈了?你這樣做壞事,德行有虧,是做不了神仙的我告你。」慕容雪道。
「抓你們當然是覺得好玩嘍,把她弄暈了,是因為覺得你更好玩。我不要她來打擾我們。」月狐笑著,伸手摸了一把慕容雪的臉,看著她傾心不已,「你好漂亮,比天上的嫦娥姐姐還漂亮。我好喜歡你。」
「我……何德何能,哈哈,那個……你做什麼,別靠過來啊,好臭……」慕容雪不停往後縮著脖子,鼻間嗅到一股若隱若現的騷味,實在噁心。「臭?」月狐猛然停了下來,往自己衣服兩邊嗅了嗅,看著慕容雪,忽然臉色大變,衣袖一甩,一陣風似的走了。慕容雪見她走了,鬆了口氣。
這婆娘,到底想做什麼?真看上她了?慕容雪一邊想著,一邊不由得意了起來,沒想到啊,自己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誰都喜歡。哎呀,誰叫長得就是靚呢。天生的,沒辦法。轉頭看到赤皇,才想起自己身處困境。頓時又悲哀起來。
「喂,赤皇,你怎麼樣了?醒醒!喂!」慕容雪喊著。赤皇紋絲不動。慕容雪念訣,腰間掛著的簫飄了起來,簫里抽出一把劍,慕容雪指使著劍給自己割繩子。劍是割了,可是割不斷,那繩子韌得很。慕容雪急得滿頭大汗,但也無計可施。這繩子怕是施了法的。不然何以割不斷?她這劍可是削鐵如泥。
正想著,外面有動靜,慕容雪只好讓劍仍插回簫里。月狐跑了進來,帶著一股清新氣息。好像剛剛去洗澡了。
「那誰……你不是喜歡我嗎?你捆著我,就是喜歡我啊?」慕容雪見到她不滿地抱怨著。
「我也不想呀,只要你乖乖的,我可以放開你。」月狐走近,用手勾起慕容雪的下巴,把一張甜甜的嘴,遞到她嘴邊。
「你……」慕容雪無處可逃,只得乖乖承受了。唔,這婆娘味道不錯。月狐使盡渾身解數,只求能魅惑她。
「你先放開我。」慕容雪輕輕道。那聲音溫柔得月狐心肝一顫。頓時什麼也不管了,法術破除,繩子掉在地上。慕容雪身子鬆動了,走上前兩步,摟著月狐,笑道,「小美人兒,你好可愛。我好喜歡。你把我同伴放了吧,我留下與你過神仙般的日子。」
「真的?」月狐睜著漂亮的大眼睛看著她,說實在的慕容雪真有點喜歡。若不是她身上若隱若現的騷味激得她胃裡直泛酸,她說不定真捨不得她。
「嗯,真的。」慕容雪湊近親親她的小臉,道,「放了她吧。她就是一條蛇,沒什麼道行,對我們構不成威脅的。我最近也煩她得緊,正好趁此時趕她走。」
「好,只要你留下,我什麼都願意做。」月狐把赤皇也放開了。慕容雪不由上前扶著她,「赤皇,醒醒。」赤皇仍是不醒,慕容雪看向月狐,道,「她怎麼不醒呢?」
月狐往她嘴裡吹了口氣,她就醒了。
「嗯?主人……」赤皇醒了,睜眼看到慕容雪,就貼在她懷裡撒嬌。「赤皇,你……」好好看看形勢啊喂!這是撒嬌的時候嘛!慕容雪心裡急得不行,怕月狐等久了,又把她們給捆起來。
「赤皇,乖,你先出去啦。」慕容雪勸著,又看向月狐,道,「把她送出去吧。」月狐聽話地把赤皇送出離洞外很遠的地方。赤皇被送出來,看到四周一片漆黑,有些茫然,「主人?」她向前跑著,不見,又向後跑,完全迷失了方向。
狐狸洞裡,場景就要香|艷多了。
「阿雪,麼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