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的領域危險到,只要她在施展領域慢上哪怕0.1秒,那麼戰鬥就可以結束了。
自從領悟反轉術式之後,一直沒有研究過新的術式的神代千緒,現在有了新的目標。
她要學會用單手結印。
「有什麼竅門嗎?」神代千緒問五條悟。
五條悟想了想:「第一次施展領域的時候就是單手結印,非要說的話,是身體的本能舉動?」
神代千緒單手結印,施展領域,結果顯然是失敗的。
她和五條悟站在一處討論。
兩人身後的夏油傑注視著這一幕,心中複雜。就算知道不應該生出別的心思,但心中的落寞不受他控制的攀升。
如一顆藤蔓纏繞住心臟,將其拽入深淵。
直到此刻,他從未如此刻般清晰的察覺到他和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
已經不是剛入學咒術高專,或者二年級的時候了……
正在這時,神代千緒朝他看過來:「傑,悟說的話根本讓人聽不懂,你能聽懂嗎?」
夏油傑愣了一瞬,走上前,加入討論。
看著正在討論單手開領域必要條件的三人,灰原雄猛地向後一倒躺在地上。
「七海,」他看向坐在地上的七海建人,「前輩們都好強。」
「這樣強大的前輩們一定能夠解決更多的咒靈,減少術師的傷亡。」
「嗯。」七海建人回應。
察覺到七海建人的怪異,灰原雄問:「你怎麼了?」
「我只是在想……」七海建人沉默幾秒,才說:「有強大的咒術師便會有強大的咒靈,而強大的前輩只有三個,凡人之軀面對整個國家甚至國外的咒靈,他們遺漏下來或者時間上來不及應對的咒靈會落在誰的身上?」
「看到領域的那一瞬間,我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渺小,從而忍不住的想……咒術師的盡頭是什麼?」
灰原雄想了想:「我不知道,不過無論術師的盡頭是什麼,全力以赴就好!」
「如果會死呢?」七海建人問。
灰原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沉默了好久,才說:「其實說不怕死是假話,但是比起自己的死亡,我更加害怕身邊同伴的死亡……大概就是這樣吧?」
「其實,遇到打不過的咒靈,逃跑也是可以的。」
耳邊突然傳來淡漠清冷的嗓音。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看向身後,發現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討論坐在他們身後聽他們談話的神代千緒、五條悟和夏油傑。
三人盤腿坐著,夏油傑單手撐著臉頰,看到後輩們驚訝的目光,朝他們笑道:「雖然咒術師經常遊走在生死邊緣,但是只要嚴格按照等級去祓除咒靈,就不會有問題。」
五條悟也說:「按照你們的等級,現在只會派你們去祓除二級咒靈,真遇到解決不了的,可以求救前輩哦。」
「如果你們遇到打不過的敵人,會怎麼辦?」七海建人突然這樣問。
五條悟:「雖然說這輩子都不可能遇到這種存在。不過,這樣按照這樣的設想回答的話,大概會用盡所有手段與其戰鬥,實在不行的話也就沒辦法了吧?」
「畢竟死都死了,誰還能管那麼多。」
夏油傑則是說:「我現在有些不確定了。」
五條悟看外星人似的看向夏油傑:「傑?」
神代千緒也感到詫異:「你之前不是一直將保護弱者看成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責任?我還以為你會願意為了保護他們而犧牲。」
「之前是。」夏油傑回想起【星漿體】事件:「但是我發現並不是所有的弱者都值得保護,他們其中大多數都是愚昧無知,高傲自大且固執,作惡不自知,仿佛靈智未開的猴子。」
「還記得【星漿體】嗎?雖然理子回到的學校繼續她的生活,可那些曾經對她下過懸賞令的非術師者,由宗教信仰集合起來的蠢貨,就算知道天元大人是為了維護整個日本的結界而同化星漿體,可他們還是愚昧的進行了阻止。」
「身為術師,我們本來每天都處在祓除咒靈的壓力與忙碌中,他們的添亂更是讓我們多了一層風險。」
「現在的我對於他們的存在,是否要繼續保護他們,產生了別樣的想法。」
「很不錯的想法。」神代千緒對夏油傑放下身上責任的想法很是滿意。
她說:「無論是術師還是非術師本質上都是人類,就算我平時再怎麼稱呼我們為【神】,我們也只不過是擁有著神明力量的人類。」
「對於自身產生負面情緒創造出咒靈的非術師,其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也可以被稱為是必要的犧牲。」
「前提是我們不在場,或在場狀況下無暇顧及他們的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