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眼底略過一抹晦澀,眉眼彎彎掩飾的很好:「不用了,現在已經感覺不到了。」
被他背在背上的五條悟開始不安,奈何被外套擋著視線什麼都看不見:「你們兩個不要趁著老子看不見的時候搞小動作啊。」
回應他的是神代千緒平淡的聲音:「真要搞也會當著你的面搞的。」
「那就好哦。」五條悟舉著外套放下心來。
當面的話,他完全有能力阻止。
三人走進一家酒店,辦理了一間房的入住。
神代千緒泡了一個熱水澡,衣服洗過後放在烘乾機里烘乾,她拿出來穿上,吹乾頭髮走出浴室。
浴室外的房間,夏油傑和五條悟正坐在地毯上打遊戲。
聽到浴室的門傳出動靜,五條悟往那裡看去。
神代千緒一身乾爽的出來,白皙精緻的臉因為泡澡的原因還帶這些潮紅,皮膚粉嫩的還未恢復到正常膚色。
五條悟猛地收回視線,發現自己控制的人物竟然死了。
神代千緒慵懶的整個人窩在單人沙發里:「輪到你們了。」
清冷的話,配上慵懶的神情,以及白里透粉的肌膚,心跳快的都要從胸膛里跳出來。
慵懶的窩在沙發上,神代千緒打開手機和家入硝子發送任務中出現的小插曲,以及他們推遲回學校。
等夏油傑和五條悟收拾好,三個人和夜蛾正道打了電話,說了遇到的情況。
夜蛾正道在電話里囑託了三人要小心行事,便掛斷了電話。
聽電話那頭拳風呼嘯的聲音,他正處於祓除咒靈的戰鬥中。
掛斷電話,神代千緒看向在自己兩邊彎腰聽電話的兩顆腦袋:「夜蛾老師的意思是,我們自己處理就可以了。」
夏油傑放出咒靈指引路線。
雨已經停了,走在儲存著水窪的路面,三人雨後散步的跟著咒靈。
路邊柏油路積存的水窪在三人經過時,鏡子般倒映著他們的倒影,青春活力張揚的少年氣撲面而來。
雨後的天空晴朗下來,到處都是雨水沖刷過後的新。
帶這些涼意的空氣讓人在夏日煩悶的心放鬆。
咒靈停在一家老式住宅門前,門旁的門牌寫著【一之瀨】,神代千緒上前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一位身穿和服端莊淡雅的老人,年近六十的年紀沒有讓她的脊背向年齡妥協一點,花白的髮絲一絲不苟的梳在腦後。
「你們是來弔唁七慧少爺的吧?」老人說著,讓開門口的道路:「請進。」
神代千緒,夏油傑和五條悟走進去。
門被關上,在前面帶路的老人說這幾天一直有七慧少爺的同學聽聞噩耗來弔唁他,雖然他已經下葬,可還是有遲一些得到消息的前來。
這位老人將神代千緒他們當成了弔唁七慧少爺的同學了。
會客廳里。
布局雅致的房間裡,香爐內好聞讓人產生暖意的薰香裊裊升著白。
神代千緒、五條悟、夏油傑坐在矮桌前,剛剛的老人也就是這座宅邸的管家,動作優雅的泡茶。
時間浸染出來的優雅與神韻令人驚嘆於她的技法。
除他們之外,那隻咒靈也坐在桌子旁,安靜且沉默。
將三杯茶分別放在少年們與少女的面前,管家平靜的面龐上是溫和感慨:「七慧少爺有你們這些同學真好。」
「七慧同學到底是怎麼回事?」神代千緒問:「他在班級里的人緣很好,但是沒想到突然之間……」
看著面色真誠關心的神代千緒,夏油傑和五條悟在矮桌底下給她豎起大拇指。
「是啊,七慧少爺很溫柔。」管家臉上浮現回憶的溫和笑容:「他是我見過最溫柔的人。」
「麻美小姐是七慧少爺的未婚妻,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和七慧少爺的健康陽光不一樣,麻美小姐從小體弱多病,一年中有大半年的時間是住在醫院裡的。」
「七慧少爺每天都會去看她,給她帶去鮮花,那是麻美小姐一天中最期待的時間,她說是七慧少爺給她帶去了陽光與春天。」
「麻美小姐的病很嚴重,活不到和七慧少爺結婚的時候,她的父母為她找了國外的知名醫生進行手術,有一半的機率能夠存活下來。」
「麻美小姐不願意,她不願意離開七慧少爺,獨自一人去往國外,害怕自己可能會孤獨死在冰冷的手術台上。」
五條悟手搭在膝蓋上,語氣隨意的問:「不能把那個醫生叫到國內進行手術嗎?」
管家臉上浮現出無奈的表情:「我們還沒有到達那種權勢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