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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她時,他便已猜出了個大概,畢竟她騎的是許凌笙的馬,身上還有股許家人特有的薔薇香。

曲臻沒回話,不可置否,她不想抱怨什麼,而是轉而問他,「鼎里有動靜嗎?」

「沒有。」梁有依速聲答:「不過你放心,啟程前我見到商隊的人向鼎內投食,那些孩子應該沒事。」

「開鼎的方式你可記好了?」曲臻追問,「若出現什麼意外,我不能及時開鼎,你得想辦法把那些孩子救出去。」

梁有依忽而側頭看過來,眼底透著一股寒意。

「你到隊首來尋我,就是為了這件事?」

曲臻被他問得一怔,半響不知所言。

梁有依也未加解釋,只是將頭轉了回去,眸光四周環視著,低聲道:「以後若無要緊事,不要當眾接近我。」

他說話時神色凝肅,目光一如初見時那般森冷。

曲臻的心沉了一下,她忽而有些喘不過氣,心底湧上悔意。

她想解釋兩句,想說她衝到隊首來雖無要緊事,但也並非為了確定他是否記得如何開鼎,她之所以扯開話題,就是擔心他怪罪她冒失,她清楚自己算錯了時機,才扯出許凌笙在車上的藉口,盼著以此矇混過關,可他還是將這盆冷水扣了下來,逼著她認清事實。

事實便是,她冒險前來,不僅什麼忙都沒幫上,還給他添了麻煩。

曲臻咬著唇,不再說話。

赴宴的隊伍很長,從隊首到隊尾來回,需要整柱香的時間,梁有依駕馬的速度不快,玉面駒跟在木棉後頭,甩著尾巴不急不緩地走著。

「我之後不會這樣了。」曲臻垂著頭,低聲說了句抱歉。

她和他之間仿佛有條隱形的線,末端連接著她心裡時刻想要靠近的衝動,但眼下,她必須將這根線親手斬斷,相信他能完成自己該做的事,而後,扮演好白秋芙。

離開隊首後,梁有依稍微加快了速度。

「方才我身邊就是蘇景安和蘇祁幸,而你身後就是蘇牧的馬車,祭月節那晚蘇牧去過書會,也知道書鋪的名字是秋芙,若他起疑調查下去,入夜後你在莊內,我在莊外,我如何護你?」

「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曲臻語氣軟下來,「我只是看到那麼多青羽衛,擔心他們為難你......」

「就算他們為難我,你又能如何?」

梁有依轉頭看向曲臻,見她將小臉埋在茂密的烏髮內,像只犯錯的幼獸,語氣又不覺緩和下來。

「曲臻。」

他喚起她的名字,字眼仿佛帶著某種力量,一下子將她從委屈的深淵裡拉了出來,「此行艱險,你我都不能分心在其他事情上,青羽衛既然來了,便多了上百雙眼睛盯著我,若他們也盯上你,那崔蘭星的信,就白寫了。」

曲臻明白他所言非虛,可時隔半月,再次見到心心念念的人,卻只能以過客的身份同行片刻,還是讓她感到沮喪。

梁有依將拯救那些孩子的任務放在心上,執行得比她還認真,這本該是幸事,但某一刻,曲臻又擔心他一心撲在計劃上,顧不得自身安危,來來回回,心情起起落落。

曲臻兀自頹唐了片刻,眼看快要行至自己的馬車,仍放心不下,只得低聲補上一句,「事成前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但你也要記得承諾過的事......」

「你等一下。」

馬蹄聲疾,梁有依忽而打斷曲臻,揚鞭迎向前方不遠處的黑騎。

黑騎臨近後,馬背上的黑袍在梁有依耳邊悄聲交代了幾句,右手不動聲色地將掌心的東西丟進了木棉鞍側掛著的錦囊,梁有依微微點頭,對面的黑袍隨即勒住韁繩,視線掠過佯裝神遊的曲臻時,還頷首問候了句「白小姐」。

黑袍語調平靜,面上毫無異色,曲臻目送著他一路御馬疾奔回隊尾,輕盈的身姿猶如馬背上扎著的一根柳條,這才後知後覺地對面前的那身銀袍有了實感。

梁有依素來習慣獨行,唯一一次撞見同僚就險些喪命,這叫曲臻下意識覺得影笙會內的一眾黑袍都視他為異己,就算他如今有了血羽令,關鍵時刻怕是也要孤軍奮戰。

但適才,那黑袍既如此大方地叫出了她的名字,梁有依對此也毫不避諱,便說明那黑袍是他的心腹,是連這項絕密計劃也可放心交付之人,一想到影笙會上百精銳如今都站在梁有依身後嚴陣以待,曲臻片刻前的憂慮也減輕了些。

曲臻跟上樑有依,神色輕鬆了不少,後者刻意放慢速度,叫曲臻的身影擱在自己與隨行護衛之間,沉聲道:「夢州那邊已經有消息了。」

見曲臻身子一震,梁有依緊跟著道:「不要看我,也不要回話,只聽就好。

蘇牧在夢州和秦陽的耳目已差人送來散信的消息,還有三隻信鴿,都已被黑袍截獲,我會借信鴿放出假消息,叫他們的人按兵不動,但光是過去這一個時辰,密信就有足足五封,到了明日,只會更多,所以,這個你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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