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起舊帳,不斷的捶打孫婷美,更是罵的十分難聽,問候祖宗十八代。
樓上樓下的聽到動靜,紛紛搖頭。
他家也是能鬧騰,隔三差五的來這一出兒。以前最能鬧騰的就是許元兩口子和他家。現在許元離婚了,許元因為袁浩玉殺人嚇的徹底老實。那鬧騰的就只有胡家了。
這時x間長了,其實大家也品過來了。
胡老頭兒和胡相明兩個人也不是什麼善茬子,要是真的那麼清白無辜白蓮花,咋的家裡還能是非不斷。不管是常菊花還是孫婷美,可都是聽老爺們的,可見這二位根本沒管過。
要說管了,就要說孫婷美他們娘家了。
因為婆婆和兒媳婦兒都閒賦在家有摩擦,因為兩個雙胞胎都想爭奪家裡更多的資源,也是要鬧騰的。但是孫大叔就是能壓住的。一家子還沒等鬧騰就消停下來了。
他給家裡壓的十分平和。
他都能壓住,那胡大叔自然也能,可是胡大叔偏生沒有。
可見,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杜國強曾經調侃過一句話,說有種生物叫「嘴替」,當然不是說胡家,但是大家覺得這形容胡家也是很對的。
婆媳兩個人吵得熱火朝天,孫婷美挨了打,委屈的不行。這個時候她是真的有點後悔跟娘家鬧掰了,如果沒有鬧掰,還能找人幫忙。不過,有時候想到娘家,孫婷美也疑惑,在她的夢裡,她爺爺該是去世三四年了,但是現在竟然活的好好的。
真是讓人費解。
但是正是因為他活著,所以她的娘家現在跟夢裡一點也不一樣。
孫婷美想起來竟然有點遺憾,怎麼就沒有打成狗腦子呢?
她希望他們過得不好,她才會更堅信自己沒做錯啊。
可是他們過得好,就好像顯得她錯了,她爺爺在夢裡是怎麼死的呢?好像是因為買東西的時候遇見賊,抓賊的時候受傷,從那以後就體弱,反覆發燒,不出一個月人就沒了。
雖然說是發燒病逝的,但其實還是跟抓賊有關。
可是現在他活的好好的,那一場導致他受傷的抓賊,他也並沒有受傷。這對孫婷美來說是大事兒,所以那段時間孫婷美一直關注著。她可是聽說了,她爺爺一樣是遇到了那一個兇狠的小賊,但是趕上齊朝陽和杜鵑夫妻兩個也出門買東西,三個人痛快的把人抓獲了。事情很小,作為八卦都沒傳多久。
這老爺子也想不到,在孫婷美的夢裡,自己會因此喪命。
孫婷美心情極差,只覺得自己真是哪哪兒都不順。
她跟婆婆鬧了一場,自從害的家裡丟了工作,她就是家裡最底層,雖說是鬧,但也是常菊花罵她,她反駁也沒反駁多少。挨了打挨了罵,她還要端著衣服出來洗。
孫婷美虎著一張臉,家裡孩子多,這活兒真是干不完,一點也干不完,根本沒有功夫看書啊。七個小子,大的是討狗嫌的年紀,小的是拉褲筒的年紀。
她整天操持這些,就夠鬧心了。
孫婷美呼哧呼哧的洗衣服,突然間,她停下手上的動作,猛地拎起一件衣服,這是她男人胡相明的襯衫,襯衫的後領子位置,有一個淺淺的口紅印子,是嘴唇的形狀。
孫婷美盯著襯衫都要盯出一個窟窿了。
她的臉色變幻莫測,要緊了牙關,但是卻仍是忍不住,把衣服丟在地上,用力的踩了起來:「賤人賤人,真是該死的賤人,到底是那個賤人。我饒不了你。勾引我家爺們,該死的東西……」
雖說現在秋天到了天氣涼了,但是還是不少人樂意在院子裡嘮嗑兒,一瞅孫婷美這一出兒,給人嚇了一跳。
大家不可思議的盯著孫婷美,孫婷美罵道:「竟然敢挖我的牆角,賤人賤人!」
大家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常菊花:「啊!你幹什麼!這好好的衣服你幹什麼!」
她剛出來想著嘮嗑兒,就看到兒媳婦兒正在發癲,她怒火中燒,說:「你幹什麼!你是瘋了不成??」
她衝上來,抬手就要打人。
孫婷美猛地抓住常菊花的手,一把賤人甩開,火力全開,抬腳就踹過去,用力一蹬。
「啊!」
常菊花摔坐在地上,還不等她反應,孫婷美上前薅住人就是幾個大逼斗。
「你個老不死的!老娘這些年是給你臉了。你張口就罵抬手就打,憑什麼啊!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個德行,欺負我沒完了是吧?真當我是軟柿子了?我今天非教教你怎麼做人!」
砰砰砰!
「啊啊啊!你個小賤人你竟然敢打婆婆,你太該死了。」
「打你就打你,怎麼的還要挑日子嗎?你個老虔婆陰險刻薄,你整天打我行,我打你就不行?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她這樣兇猛的打人,屬實是讓人意料不到,常菊花欺負她慣了,也沒想到孫婷美今天反抗的這麼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