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孫婷美也是因為那次丟了工作。
那現在看來,他們當時的反常或許就是因為「知情」。
齊朝陽這麼一想,倒是覺得這兩個案子的一點點違和也對上了。
他沉默了一下,說:「當初你就知道。」
杜鵑有點小心虛,隨即輕聲說:「嗯,我當時就知道,但是你也不能怪我不說啊,我們就是從各方面的推斷來看的,誰敢說啊。且不說會不會給孫婷美惹麻煩。就說我們說了,別人告我們封建迷信怎麼辦?畢竟我們也是根據她的行為的判斷,可沒什麼實打實的證據。就算你臉上寫著好人,我也不能口無遮攔啊。」
齊朝陽笑了:「我沒別的意思的。」
杜鵑:「我知道啊,但是我還是要解釋的,有些事兒不是我要瞞著,而是真是沒法兒說,而且她不做,我們也不清x楚她的情況。總不能鑽到她的腦子裡。」
齊朝陽:「是這麼個道理。」
說實在的,雖然這件事兒讓人覺得很震驚,但是齊朝陽乍一知道,也沒想著往上匯報或者怎麼樣。
杜鵑說的對,他們都是猜測,猜測的事兒怎麼說,而且一旦猜錯了呢。
這種事兒還真是不好說。
換成他知道,也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件事兒。
也不是說不能利用,可是仔細想想,孫婷美這些年幹的事兒,她真的靠得住嗎?那必然不是。
他說:「順其自然吧。」
杜鵑一咕嚕坐起來,驚訝:「你不好奇哎?」
齊朝陽:「我這還不好奇啊,我已經很好奇了。只是你應該懂的,這人是孫婷美,我突然就覺得好像也沒什麼。你們也觀察她很多年了吧?也沒什麼特別吧?」
杜鵑:「……那倒也是。」
兩夫妻都笑了出來。
齊朝陽反應過來:「你家這麼篤定明年能高考,是因為孫婷美?」
杜鵑:「對啊,我爸一說我就反應過來了。」
齊朝陽:「那倒是真的可以好好複習,你也比別人多了機會。」
杜鵑往他身上懶散的一靠,說:「對呀。」
齊朝陽:「果然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什麼事兒都有哈。」
他想了想,說:「你爸倒是挺厲害。」
杜鵑:「那可不,我爸可是很厲害的,我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齊朝陽:「你吹牛啊!」
「我樂意。」
齊朝陽失笑,低頭親了她一下,說:「好,我們漂亮的杜鵑最不會吹牛。」
杜鵑:「噦,你這個樣子好油膩。」
齊朝陽:「你說我……」
杜鵑立刻做出防備的姿態,說:「別鬧哈,都這個點兒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齊朝陽:「我又沒說要幹什麼……」
杜鵑:「反正今晚不行。」
她的臉蛋兒紅撲撲的,齊朝陽攬住她:「好好好,都聽你的。」
「本來就該聽我的。」
齊朝陽:「咱家不是聽你爸的嗎?」
杜鵑:「起開,別鬧啦。」
齊朝陽也笑了出來。
他家還真是杜國強當家,陳虎兄妹做慣了甩手掌柜,杜鵑壓根兒就沒管過這些,齊朝陽以前倒是自己管自己,但是他忙的要命也沒什麼花錢的地方。
如今倒是都讓杜國強管著,他也果斷的做了甩手掌柜。
「睡了睡了。」
「好啦~」
兩夫妻嘀嘀咕咕的,愣是磨蹭到了半夜才睡。不過第二天倒是尋常上班,他家人一貫都是精力十足的。齊朝陽也是結婚之後才明白為什麼杜家的人都格外有精神。
他家人吃得好,營養充足氣血足,這能沒精神嗎?
不得不說,齊朝陽都覺得結婚之後這些年身體越來越好,明明隨著歲數的增長人的狀態該下降一些的,但是他倒是更好了。要不說人還是得吃肉。
吃肉多,身體素質真的比較好。
一大清早,齊朝陽他們一個個出門上班,昨晚下了一場雪,厚厚的大雪,早間雪花兒也還飄著,杜鵑穿的嚴嚴實實的,杜國強倒是說:「我今天會提早點回來,到時候去郊外給大黃和大橘葬了。媽的這些癟犢子,別讓我抓到,不然我讓他們好看。」
如果不是趕上大黃和大橘都帶崽了,它們肯定不是那麼容易被傷害的,可越是這樣,越是讓人生氣的。
陳虎梅:「你也彆氣壞了身子,抓到虐貓虐狗的人才是正經。」
杜國強:「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