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在爸爸媽媽身邊的好處。
杜鵑睡得憨實,齊朝陽倒是醒了,他躡手躡腳的起來,將被子拉了拉,起身出來,雖說屋子改了,但是這邊倒是衛生間倒是沒有調整,家裡人多,兩個衛生間還是很有必要的,齊朝陽洗漱之後直接在衛生間換了一身衣服出來。
如今是十月份了,早晚都有些涼意,不過齊朝陽火力旺盛,倒是仍是穿了半袖,也不怕冷:「舅舅早。」
陳虎看了一眼鐘錶,說:「早。」
他看了看,說:「岳父岳母還沒起?」
陳虎嗯了一聲,說:「你坐吧,我給你盛餛飩。」
趕上周末,杜國強他們兩口子也不會起的很早,也就是陳虎歲數大了覺少。
齊朝陽趕緊的:「舅舅你坐吧,我自己盛,這那用得著你。」
他按著陳虎坐下,自己進了廚房,三個小傢伙兒抿著小嘴兒,糯唧唧的嚷嚷:「爸爸,我們也要。」
齊朝陽:「好好好,給你們。」
他摸摸碗,感覺溫度還可以,也不燙人,這才端過去,說:「圍兜呢?」
眼瞅著不知道什麼時候丟到沙發上了,他也不惱,好脾氣的過去拿過來,給三個小x孩兒都圍上,說:「好了,吃飯吧。」
齊朝陽給自己也盛了滿滿的一大碗,說:「舅舅你的手藝絕了。」
陳虎:「這還用你說?我的水平那自然是剛剛的。」
幾個人正吃著呢,突然就聽到外面傳來叫罵聲,白晚秋的聲音震耳欲聾,她毫不客氣:「許元你就是個廢物,你算是什麼男人,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你看看你這個窩囊樣兒。你看看別人,再看看你,人家別人這會兒都忙著趕緊找出路,就你,就在家窩著,你窩著能有什麼用,你窩著別人就能幫你,給你臉面了嗎?」
對門許元沒聲音,但是陳虎倒是翻了一個白眼,說:「他家最近是沒完沒了了。」
三個小不點悶頭吃專屬小餛飩,都不覺得稀奇了呢。
許元兩口子也是神人了,吵架頻繁到三歲小孩兒都覺得沒啥稀罕的,聽到動靜兒都半點也不害怕。可見他們是多麼的能折騰。
白晚秋還在叫:「這星期天你不趕緊想辦法出去找找門路走走禮,你在家窩著可怎麼辦。革委會都那樣了,你就不能……你個混蛋,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什麼!難不成你以後還想讓我養你,你……啊!」
啪啪啪!
打人的聲音響起,許元罵道:「你個賤人,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跟著我過好日子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個話!現在倒是能耐了!慣的你了是吧?」
兩個人瞬間爆發了歇斯底里的爭吵。
其實從今年年初開始,許元他們單位就不太行了。不管什麼事兒,總歸不是一下子突然就完蛋的。總是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其實從去年開始就隱隱約約的有些徵兆了。
今年自然就更明顯了,一直到這個月,現在已經確定了政策發生了重大變動。也是因此,許元他們單位就很尷尬了,雖說現在還沒有如何,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單位恐怕是走不長遠。但凡是有點關係,都緊趕慢趕的找人調動呢。不然到時候還真是說不好這些人該如何。是會讓他們回家還是安頓到其他單位,就算是後者,恐怕也不會很好。畢竟,這些年他們也作威作福得罪了不少人,如今重新安頓,想也知道不會給他們安頓到什麼好地方。
所以大家都拼了命的找關係。
許元其實也沒閒著。但是他的靠山就是袁浩玉,袁浩玉如今都自身難保,更是管不了他了。至於說別的有能耐的人,他又哪裡認識。許元這會兒倒是真的後悔跟袁妙玉分開了。
如果沒有跟袁妙玉分開,他還是袁家的女婿,那麼就算是為了面子,袁家也不會不管他。但是如今他只是袁浩玉的狗腿子。誰會管他?虧得他還覺得離婚了也沒什麼大不了,袁浩玉不是一樣重用他。
如今倒是笑不出來了。
袁浩玉自身難保總是袁家的人,再怎麼也不會讓他太倒霉,但是自己就不同了。更可氣的是,他現在後知後覺的發現,不少事情都是經過他的手做的。
人家袁浩玉雖然授意了他,也拿了大頭兒,他跟著就喝點湯,但是現在事情卻是他的。
不少事兒都實打實是他做的。
原本多得意自己有權利現在就多害怕,好處沒拿多少,壞處倒都是他的,他就算是攀咬都沒點證據,許元想到就心裡一涼。本來心情就極其差,白晚秋還見天兒的蹦躂,更是讓他怒不可遏。
沒一會兒的功夫,兩個人就上演全武行,乒鈴乓啷,打的嗷嗷叫。
別看許元是一個大男人,但是這些年也是越發的腦滿腸肥,又經常在外頭偷吃,身體是虛得很。兩個人動手,半斤八兩,他也占不著便宜。但是這一點也不妨礙夫妻兩個大打出手。
雖說白晚秋是個女人,但是深諳打架之道,專門踹著許元的關鍵位置,反正他也用不到。幾秒十幾秒的事兒,有跟沒有有啥區別,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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