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早早晚晚要給杜鵑出一口氣的,現在不出氣是時機不合適,但是他一定不會算了。
不過就是時間,他們等得起。
反正也不是什麼要命的大矛盾。不用專門報復,但是他們一褲筒子粑粑。可不是什麼清白的人。早晚有他們倒霉的一天。
正因此,生氣歸生氣,但是陳虎梅倒是很快的冷靜下來。
陳虎也是如此。
一家人最懂彼此了。
杜國強:「說起來,他們還真是挺能撈錢的,就不說別的,看汪招娣就知道了。我可瞅見汪招娣了,一個暖床大丫頭都穿不得這麼好,天知道他們撈了多少錢。」
陳虎梅:「你這說話也太難聽了。」
杜國強:「他們都做得出來,還怕我說的難聽?有本事別這麼幹啊!」
杜鵑:「不說這個了。」
杜國強失笑:「這咋啥話題都不能說了。」
杜鵑:「能說啊!我們聊一聊一些有趣的民俗吧?或者是一些跟盜墓有關的。爸爸,有沒有什麼有意思的?給我們講一講?」
杜國強:「你當我萬能的啊,啥都知道。」
杜鵑:「爸爸你本來就很萬能啊。」
杜鵑對她爸爸是很有信心,也最崇拜爸爸。
別看齊朝陽是公安大學畢業的,但是杜鵑還是覺得她爸爸才是更厲害的。
杜國強:「盜墓那種事兒我上哪兒知道?不過我以前巡邏走街串巷接觸三教九流,倒是聽說一些,只是這些事兒誰知道是真是假。」
杜鵑:「說說唄,我也是想到袁浩玉那些人想要去挖寶藏,就忍不住好奇。」
杜國強:「你啊,就是好奇心重。」
杜鵑笑眯眯的。
杜國強:「你呢,齊朝陽,你懂這方面的嗎?」
齊朝陽含笑:「我相信科學。」
「去一邊兒去,我也相信科學。相信科學跟懂點這個不衝突。」
齊朝陽:「這是不衝突啊?」
「這當然不衝突,你這腦子就是太僵化。」杜國強一本正經。
杜鵑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齊朝陽也笑了。
大家的狀態都好了起來,很快的,屋內傳來炒菜香氣。
只是他們家這頭兒其樂融融了,對門猛然間又發出尖叫,白晚秋的聲音震耳欲聾,嗷嗷叫:「憑什麼,憑什麼要去你家過年。今天都去你家了,明天還去你家,你怎麼這麼自私。按理說明天怎麼也該去我家了。」
「你爸媽都沒把你當女兒,不是跟你要錢就是跟你要東西,你還回什么娘家!你看看誰家娘家像你父母那樣。」
「你放屁,誰家閨女不護著娘家?你看葛家兩個姑娘還照顧葛長柱呢。這娘家是女人的底氣……」
「你娘家什麼時候幫過你?你可真是想的好。」
……
對門吵得很大聲,杜鵑他們聽的一清二楚。
不過,習慣了,真的都習慣了。
對門整天吵架,消停了才奇怪呢,這樣是一點也不奇怪的。
果然,兩個人越吵越凶,傳來丁零噹啷砸東西的聲音,好麼,這也是他家的基本操作了。一開始大家還勸一勸的,但是現在習慣了,誰也不勸了。
他們夫妻兩個是越勸越要吵。
不勸的話,吵半個小時結束,如果有人拉架,那至少三個小時打底兒。
今天勸好了明天也要吵,如果趕上心情不好,夫妻兩個還要一起把勸架的人罵一頓,這樣的情形,誰能扛得住。時間長了,自然而然就沒人多管閒事兒了。
總歸,他們吵架互毆還算是有點分寸。
輕傷,互有輕傷。
所以雖然對面鬧出動靜兒,但是杜鵑他們都沒動。
杜鵑扶額:「你說哈,這不是過年麼,咋一家家的都不消停?孫婷美早產了,葛家吵架了,這許元夫妻兩個也鬧騰起來。不是說好了大過年的,要和和美美嗎?這咋都鬧騰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