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國強這人就是需要這樣明目張胆的偏愛。
陳虎梅:「那可不,我不對你好對誰好。我可不想讓你吃苦,做司機是賺的多,還能帶帶貨,但是去一趟外地,路上好幾天,運氣不好就要在車上過夜,經常吃不到一點熱火的。咱沒必要吃那個苦。要是條件不好就算了,我們現在也不缺那點東西。」
她說:「車隊的隊長跟我們食堂的主任關係不錯,緊趕著來找我,開始的時候還一副我占了大便宜的樣子,啊呸!真是糊弄哪個二傻子呢。他還暗示我做臨時工雖然工資不高,但是往外地走能捎個東西什麼的。也是外快,一點都不虧。這個明示暗示哎。明明是x他們缺人,還來這一套,我可不慣著他。」
這人現在就來這一出兒,要是真的去了,還保不齊被怎麼拿捏呢。
至於什麼能捎個貨什麼的,怕是專門給他幹了吧。
畢竟你只是一個臨時工。
所以陳虎梅是半點也不給他們好臉色。
這時間長了,他們終於明白過來陳虎梅不想搭理他們,這才態度好了起來。只是陳虎梅依舊不給他們好臉色。
倒是杜鵑疑惑:「他們不是就缺兩個人嗎?至於非要招人嗎?」
陳虎梅:「本來王小宇他們兩個雖然是受傷,但是休養一年也能回去。但是王小宇是個特務啊,他肯定是徹底回不去了。那就剩下一個傷患了。那位大哥一聽王小宇是個特務,嚇的從床上摔下來了,好巧不巧,摔到了受傷的腿,大夫說還得多養至少半年。沒有一年半回不去了。」
杜鵑點頭:「他跟王小宇的事兒沒關係,至於嚇成這樣嗎?」
陳虎梅翻白眼:「涉及到特務的事兒,誰不怕?你身邊的人是特務你不怕?真是想一想都覺得不寒而慄。」
杜鵑:「那他們開始也沒這麼急啊。」
陳虎梅:「你們抓完人自己都忘了?車隊還有個小隋也被王小宇拉下水了,他也被抓了,現在車隊少三個人,兩個是徹底回不去了。還有一個要修養一年半。就這好了是個什麼樣都不好說。他們能不急嗎?」
杜鵑:「那他們就該招正式職工,他們也不想想,會開車的人多稀少,哪可能樂意去做臨時工。」
她想了想:「哎對了,保衛科好些個都是部隊轉業的,他們有人會開車吧?內部調崗唄?這不正好是他們一開始提倡的嗎?」
陳虎梅:「你當車隊那頭兒不想?問題是人家保衛科的人不干啊。這一次保衛科協助公安一同抓了特務,這麼大事兒,保衛科不少人都被嘉獎了。人家乾的好好的,前途都是有的,幹啥要去車隊?論工資,車隊和保衛科差不多。別說什麼隱形福利。這玩意兒說到底也不是能拿的上檯面講的。真是查不來保不齊也要惹麻煩。保衛科的人最懂這些了,肯定不想淌渾水。再說,車隊都抓了兩個特務了、大家都覺得晦氣。不想去。」
杜鵑恍然大悟。
突然間,杜鵑又想起來一茬兒,說:「哎,那個誰,說起保衛科,我倒是想起孫婷美了。她之前不是偷東西嗎?怎麼樣了?」
這段日子他們查特務的案子,也沒關注孫婷美,孫婷美好像沒有被移送到公安局。
杜鵑眼巴巴的看著爸爸媽媽,好奇的很。
果然她最近真是太忙了,八卦都不關心了啊。
陳虎梅提到孫婷美,也多了幾分一言難盡,她撇嘴說:「她被開除了。」
杜鵑:「嗯?」
她眨巴大眼睛。
陳虎梅:「她這事兒可不小,本來都要移交公安那邊的,說是案值很大,她特別貪心,拿了很多值錢的東西,雖然被當場抓獲沒有造成什麼損失,但是話不是那麼說的。如果人人偷東西被抓住都沒事兒,那就毫無震懾力了。特別還是現在這麼個多事之秋。我聽說,是胡大叔去找了好多關係。最後才勉強保下來孫婷美。不過也只是不讓她坐牢,她被開除了。除此之外,胡大叔被調去看大門了。」
杜鵑:「啊?」
陳虎梅:「他家裡人干出這種事兒,他怎麼可能繼續留在保衛科?這哪能服眾?不僅如此,胡相明也五年不能升級了。」
杜鵑想了想,說:「以盜竊這件事兒來說,其實罰的不算重。」
陳虎梅:「這就要看怎麼說了,有人覺得罰的重了,畢竟廠子沒有真正的損失;但是也有人覺得罰的輕了,這樣的蛀蟲就該讓她去坐牢。」
杜鵑感嘆:「我這才忙了幾個月,大院兒的消息都跟不上了,這麼大的事兒我竟然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兒多了,孫婷美被抓的第三天就放回來了。這三個來月他家已經打了無數次了。見天兒都能聽到常菊花罵人的聲音。常菊花都恨死她了。」
杜鵑冷笑:「我倒是不相信常大媽什麼都不知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常大媽還是怨恨她。」
不過這次孫婷美偷東西真是重創了他們家。
杜鵑:「她……」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響起。
杜鵑:「應該是齊朝陽。」
果不其然,正是齊朝陽。
他搬了兩個箱子過來,杜國強:「你這是不過了?都搬過來。」
齊朝陽:「我自己在家也不怎么喝酒,你們用這個泡人參,肯定更好。」
杜鵑一家子齊刷刷的看他,齊朝陽摸摸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