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長柱沉默下來。
葛老頭兒:「長柱,我看汪春艷說的是有幾分道理的。這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
他是個耳根子軟也沒判斷力的,要是真的聰明就不會被當初周如說自己是宜男相忽悠著。狗都不信,他還相信。
再說,汪春艷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
葛長柱:「若是我有了更愛的人,你樂意離婚?」
汪春艷堅定:「樂意,愛一個人,就是希望這個人過得好,我樂意的。」
媽的媽的媽的,你也不看看你那個狗樣兒,就你這種爛人,剛還想著再找一個,誰瞎了狗眼看上你,你也就配被孫大媽那樣的老太太看上吧。
老娘要不是找不到一個年輕還未婚的,真是怎麼都不想跟你這樣的蠢材湊在一起。
媽的!
她心裡罵了無數句,說:「我對你,一片真心,我們得快點了,不然保不齊孫大媽鬧什麼么蛾子。」
葛長柱聽到孫大媽,抖了一下,果斷:「行,我們明天結婚。」
汪春艷終於笑了出來。
她總算是得償所願了。
汪春艷說服了他們喜滋滋的回家。一回家就看到管秀珍還沒睡,她坐在客廳,抬眼看著汪春艷,說:「你這動作還挺快,今晚是你的算計?」
汪春艷:「不是,我不過是能抓住機會罷了。沒道理機會來了自己還要磨磨蹭蹭。」
她嘲弄的說:「你逼我走逼得這麼急,我也只能趕緊順勢能抓住誰就是誰了。」
「就算這樣你也不能找個這麼差的,葛長柱這種貨色,想一想就想吐。你也吃的下。反正都要算計,你就不能算計個條件好的?」
汪春艷嗤笑看著管秀珍,這人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如果不是她步步緊逼,威脅她,她哪至於這麼很著急。現在竟然還要說這樣的話,真是可笑。
她尖銳的說:「我倒是想找條件好的,我想找齊朝陽,人家會讓我算計嗎?怎麼?你閨女找了一個能耐人幫襯,你還想算計第二個?那你還是找你二閨女去吧,我可不是你能算計的。管秀珍,我樂意搬走,但是你要是再找茬兒想威脅我,別怪我一拍兩散。我汪春艷在城裡這麼多年,也不是好欺負的。」
管秀珍怏怏的:「你這話說的太冷漠了。」
「呵呵,你趕走我不冷漠?用我的時候留著我,現在就想趕走我,管秀珍,你又是什麼好東西。」
汪春艷淡淡的說:「等我嫁人我會給小順兒改回原來的姓氏,我哥既然有兒子了,用不著這個外甥了。我們也不上杆子。」
她原本樂意改姓是為了圖他哥哥的家產,工作房子存款,這些總該給她兒子這個男娃兒繼承的。但是真是天不遂人願,沒想到管秀珍這個賤人心機這麼深沉,以前那些溫和都是因為沒有兒子的偽裝,現在倒是露出真面目了。
既然如此,汪春艷就不打算讓孩子姓汪了。
不過這倒不是她多念著前夫,而是為了防患於未然,既然拿不到汪家的東西就改姓回去,也堵上漏洞。
她其實也怕她那個前夫出獄只要兒子改姓發飆對她下手。沒有一個男人能容忍這個。當初那人樂意再事發前跟她離婚就是為了讓她和孩子不受牽連。
主要是孩子。
他對她可沒什麼感情。
如果真是知道孩子姓變了,怕是要殺人。
所以現在既然用不到她就改回去。
這樣就算將來那個死鬼出來真的找到他們,也是穩妥的。不至於讓她在這方面提心弔膽。
姓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兒子是她的。
安全為上。
汪春艷:「我累了,回去休息了。」
管秀珍嗤笑一聲,說:「你的孩子姓什麼,我們可不在意。我們自己也不是沒有兒子。」
姑嫂兩個人不歡而散。
這個雨夜,果然是個熱鬧的夜。
家家戶戶都看了一場大熱鬧,最最讓人不可置信的就是孫大媽喜歡葛長柱,這可真是衝破了很多人的認知底線。這玩意兒,現在咋啥事兒都有啊。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就這,搞得大院兒的年輕小伙子都不敢多跟大媽們說話了,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盯上。
真是怪嚇人的。
這正是太刺激了。
第二天杜鵑上班,第一時間就被陳晨煮雨拽住了。
他們兩個都是沒住在大院兒的,對昨天晚上的熱鬧那可真是好奇的不得了。
好麼,今天的派出所熱鬧的像是要過年。
別說他們所了,其他的地方也是一樣,各個所,還有機械廠,這些事兒都傳開了。
機械廠保衛科有一部分人是住在他們院兒的,這八卦真是……那可真是瞬間轟動全場。機械廠是萬人大廠,這可就是還沒下班,但凡是下班回去再一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