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的盯著袁浩玉,袁浩玉陰鬱的看了齊朝陽一眼。
齊朝陽:「你看我也沒用,我肯定不是那樂意找事兒的人,我巴不得江樺市好好的。但是兇手不找到,這真的麻煩。他構陷別人抄家,到底有那些是有問題的?」
齊朝陽這話是真話,他是不樂意袁浩玉和他的領導出事兒的。
他們最起碼不像是有些人那麼激進,真是換了激進的,還指不定多亂。
「我也沒必要針對你,這你應該明白的。」
齊朝陽是為了城市的大環境更好,但是袁浩玉卻沒這麼想,他想的是他父母跟齊朝陽的養父母是朋友。齊朝陽不想找事兒,也正常。不得不說,人的三觀不同,思維都截然不同。
袁浩玉緩和幾分,他說:「我覺得,不至於。」
杜鵑看著袁浩玉斟酌猶豫說話,就曉得這人肯定是琢磨怎麼說話對自己更有利,不過她倒是沒插嘴。
袁浩玉:「我跟范根盛不熟,但是到底一個系統的,多少也接觸過。范根盛這個人,你看外面傳的他多囂張,其實還真是沒有。」
不管是齊朝陽還是杜鵑都挑眉,不怎麼相信。
「我聽說,范根盛在黑市兒有生意,他也不是沒有來錢的路子,委實是沒有必要太過逼迫別人,謀奪別人的家產。說句不好聽的,去年梁山縣那個死的多慘。這誰不知道啊?工作是工作,人還是要生活的,命也是自己的。你要說他構陷,那我不贊同。這個詞兒大了,準確說,他是遇事兒會誇大。就好比他發現一個人家裡有遠房親戚跑外頭了。即便是那個親戚都出了五服,一表三千里了,他也能死捏著不放,你說他做錯了嗎?也沒有。但是在人家當事人來看,可能就很缺德了,是構陷。那麼遠的親戚,以前都沒來往的,你非說我有海外關係,這不是找事兒嗎?可你說實際有沒有,實際還真是有,所以都掰扯不清楚。直白的構陷,他是不會做的,但是誇大是有可能的。但是我聽說,我聽說哈……他老丈人和丈母娘是讓人殺了的。他們被殺,也就是因為逼人太狠,所以我覺得他做事情從來都是留著餘地的。所以關於這方面,如果真是這方面的仇人,我還真說不好。」
杜鵑:「……」
你看,這不是挺熟悉的嗎?
人家家裡的情況,工作的情況,都是一清二楚的。
那還裝什麼不熟悉啊。
齊朝陽:「那你知道,他跟誰走的比較近嗎?」
袁浩玉:「我跟他不熟,哪裡知道那麼多。但是我覺得他個人作風是沒有問題的。」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袁浩玉:「進來。」
汪招娣端著茶盤子進來,輕聲細語的:「我把茶泡好了。」
她故意換了一身更好的衣服呢,就是為了在杜鵑面前顯擺一下。但是杜鵑連看都沒看她。汪招娣有幾分不高興。只是這會兒誰在意她高不高興。
袁浩玉:「你出去吧。」
汪招娣咬咬唇,只能聽話的出去。
等門關上,袁浩玉繼續說:「范根盛或許有時候行為過激,甚至在黑市兒有些買賣,但是他本人不是什麼壞人。黑市兒那邊的事兒,他也是沒辦法,他小舅子弄出來的,他不幫著處理還能怎麼辦。其實他自己對錢不是很在意的,說句難聽的,他都五十來歲的人,連個後都沒有,就算有錢又能給誰。人死了,錢沒花了?他不太在意這個的,純粹是心疼媳婦兒,只能給小舅子鏟屎。老夫少妻,嗐,他就是栽在女人手裡,我看未必是他的仇人,保不齊是他小舅子的。」
齊朝陽無聲的笑了一下,笑容帶著幾分嘲諷。
袁浩玉很會察言觀色的,他微微蹙眉,有幾分不解。
還不等他想到什麼,就聽杜鵑開口:「他喜歡他媳婦兒,那倒是肯定不可能的。」
她抬眼看著袁浩玉,問:「他壓根就不喜歡女人啊。」
「噗!」
剛端起茶杯的袁浩玉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
杜鵑三個人齊刷刷的一閃,好懸,差點被噴一身,好在早有準備了。
「咳咳,咳咳咳!」
袁浩玉不斷的咳嗽,咳嗽夠了,不可置信的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他結巴:「你你你、你們說什麼?」
齊朝陽似乎是不贊同的看了杜鵑一眼,杜鵑縮縮脖子。
袁浩玉趕緊追問:「杜鵑,你剛才是不是說他不喜歡男人?」
杜鵑看向了齊朝陽,齊朝陽無奈的說:「案子還再查,按理說,這個事兒現在還不太好說。不過既然杜鵑說漏嘴了……」
「啊啊啊啊啊啊!!!」齊朝陽的話還沒說完,袁浩玉就化身尖叫雞,他這會兒可沒有一點氣定神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整個人都炸毛了。
「怎麼了怎麼了?」
「出什麼事兒了?」
李秀蓮和汪招娣都擔憂的沖了進來,擔心的不得了。
杜鵑一回頭,倒是怔了一下,隨即斂了斂神色,表情快的任何人都沒察覺,倒是汪招娣絲毫沒看出來杜鵑一瞬間的懷疑,急切的說:「袁大哥你怎麼樣了?你們來做客怎麼能欺負主人家?哪裡有這樣的事兒?這也太過分了。你們這樣……」
「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