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點頭。
村里人打了也就打了,誰讓他們不做人,村里人怒火中燒揍一頓有有問題嗎?沒有!
當然了,這事兒要是讓他們來,那肯定不能動手逼問了。
村里人這樣做,好的,沒毛病。
杜鵑看向齊朝陽,齊朝陽:「我帶人上山,你留下在審問一下他們,首先是逃走的那個人的情況,其他的過後兒再說。」
杜鵑點頭。
等調查馬四兒的死,保不齊這些人還真知道什麼。
杜鵑並不是一個人留下,還有兩個人的,倒是齊朝陽帶著其他人又上山了,別看只是丟了一個人,但是不僅僅是他們村子,他們公社下面附近的村子的都跟著幫忙找人了。
杜鵑看著齊朝陽他們離開,她倒是進了村委會的廂房,人是被關在這裡的。
別說幾個小混混,就連呂少鳴都在。
杜鵑:「你們跑了的那個同夥兒叫豹哥?」
她瞅了一眼所有人,說:「雖然你們挨打交代了不少,但是我不相信你們都說了。」
果然,她看到其中有幾個人眼神閃爍,其他人是著急找人,就算知道還沒有全都說出來恐怕也顧不得追問更多了。但是杜鵑既然是留下來,就一定要再問一問的。
她說:「你們村子距離公社也不算很遠,想必你們聽到一陣爆炸聲了吧?」
這聲音挺大的,但是到底只是摩托車爆炸,所以這邊還真是不太能聽得見。不過這不妨礙杜鵑這麼說。
她平靜的說:「我想你們應該聽見了,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們,你們如果還心存幻想,想著等誰來救你們,那就別白日做夢了。這一次和以往可不一樣,別說事情不是你們公社革委會一個副主任就能插手的。就算是能插手,我想他也插手不了了。范根盛被炸死了。」
瞬間,別管是屋裡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幾個人,就連外面偷聽的村里人都震驚的睜大了眼珠子。
炸炸炸……炸死了?
他們先頭兒這邊兒打群架,還真是沒留意有沒有什麼動靜兒,就算是有動靜兒,他們那會兒心思也不在這兒。但是聽到這個消息,還是震驚的不要不要的。
田苗苗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怪不得杜鵑這麼狼狽。
杜鵑:「你們是被抓個現行兒,這個事兒有多大,我不說你們也該知道吧?你們應該都是進去過的人,應該曉得,黑市兒倒買倒賣那點事兒不算大,你們還有點機會。但是殺人放火,可不是了?」
有幾個人瘋狂搖頭。
幾個人的嘴巴都被堵著的,杜鵑也不著急拿下來,說:「怎麼?你們想說你們不是殺人放火?那是什麼?流氓團伙?搶劫,擄人,企圖殺人,這些都是你們幹的吧?」
幾個人再次瘋狂搖頭,他們沒有想要殺人。
他們是沒安好心不假,但是他們的目的只是打斷田苗苗的雙腿,另外就是侮辱她。
殺人,這就還沒到這一步了。
杜鵑:「你們這次進去,嚴重的人恐怕是出不來了,就算是不嚴重的,恐怕也得個十年八年了。你們現在是挺年輕的,但是十年八年之後呢?」
她語氣並不急切,這會兒她越是繃得住也是有壓迫感。
「十年八年,恐怕等你們出來,家裡媳婦兒也改嫁了,孩子也叫別人爹了。有你們這樣的親人,我相信你們的家人也不會過得很好了。畢竟誰會樂意多搭理罪犯的家屬。他們就算是沒有摻和任何事兒,怕是也要承擔你們留下來的苦果。」
杜鵑認真的看著每個人的表情,繼續說:「但是如果你們樂意檢舉,提供有效線索,積極地配合辦案,那就不同了。到時候就算是判決,肯定也會從輕處理。最起碼別人二十年出不來,你五年就出來,這結果可是截然不同。你們也不要心存期待了。更不要覺得我是嚇唬你們。我這處理完你們這件事兒,還要調查馬家兄妹和范根盛的案子。到時候少不得還要聯繫你們。我沒有必要用人的生死來炸你們。再說,那麼大的爆炸聲,你們應該也聽見了。」
雖然沒太聽見,但是被杜鵑這麼一說,好些人又覺得自己隱隱約約好像是真的聽見了,就是但是打的太熱鬧了,反倒是沒當回事兒。
杜鵑的話讓大家的心仿佛掉進了油鍋,范主任死了?死了死了死了?就這麼死了?
是啊,他們公安再怎麼也不能拿一個人的生命撒謊。
而且好像,他們好像真的聽見了爆炸聲。
隱隱預約,似乎真的有。
這,這咋就這樣了啊?
杜鵑:「我現在拿下你們嘴上的東西,如果有人知道究竟是誰擼走了江語嫣,有什麼藏身的好地方,就交代出來。現在早點交代總是好過將來重判!我相信你們都不是什麼清白的人,應該知道我們的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們如實交代,只會對你們有好處。」
她盯著大家看,就見大家神色各異,但是好幾個人都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