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苗苗哭著嗯了一聲。
鄉里的幾個公安不認識杜鵑他們,畢竟業務上沒有來往。但是到底都認識齊朝陽,畢竟齊朝陽是市局的刑警隊長。說真的,齊朝陽帶人過來,還是讓他們很詫異的。
但是雖說如此,大家倒是也沒說更多,正事兒要緊,互相認識一下,就趕緊進入工作模式。
杜鵑輕輕拍著田苗苗的背,說:「沒事的,我們一定會盡力,很快的把事情處理好,你就放心,不過一定不要落單。」
搶劫雖然未遂,但是大家還是很緊張,怕的就是報復。
如果真是因為報復,田苗苗出了什麼事兒,田苗苗又是一個知青,到時候又牽扯知青辦,事情更會鬧大,所以事情還沒發生,防患於未然,大家寧願現在緊張一點。
杜鵑:「苗苗,你仔細想想,但是那兩個人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田苗苗蹙緊了眉毛,朱宇趕緊說:「你別著急,慢慢想,你看我們都在呢,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他湊到田苗苗身邊,小心安慰。
田苗苗:「我感覺好像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了,他們就是從村子裡那邊走過來的,大概是因為我扛著一編織袋的東西,所以他們直奔我過來了。更多的我也說不好的。當時我太緊張了,我對他們撒了辣椒麵就跑了。」
杜鵑:「那他們兩個人大上午的出現在村里,村里沒人見過?」
大家紛紛搖頭。大隊長說:「我已經仔細的問了一圈了,大家都不知道,也都沒見過。但是肯定是有人幫忙了,不然他們也不會被放走。」
杜鵑這下子也有點狗咬刺蝟下不了嘴,因為真的沒有什麼線索。兩個大活人就這麼不見了,也是神了。
齊朝陽:「走吧,我們去看一下大隊部,看看關著他的地方。」
幾個人很快的來到現場,剛才馬四兒兩個人是被關x在廂房的,正間就是辦公的地方。杜鵑問:「他們兩個關在這裡的時候。你們有人在村委會嗎?」
她叫慣了村委會,叫順口了,有時候倒是顧不得改成大隊部。
「沒有,當時我們都回家了。事情是這樣的,我們認出了他們兩個是公社黑市兒那邊的二流子,就怕他們偷了誰家的東西,都趕緊回家檢查了,可不曾想他們正是利用這個機會逃走了。」
杜鵑看向了窗戶,門鎖鎖的好好的,但是窗戶大敞大開,窗戶只能從內鎖柱,為了防人所以抵了一根木棍子,但是被拿開了。
齊朝陽問:「是誰提議把他們關在這裡的?」
大隊長:「是誰?我想想哈,我想想……」
「是呂知青,呂少鳴說的,不過我看他也是好心,他自己也趕緊奔著知青點去了。」
雖說村里人也散了一些,但是也有不少在呢,知青點的男知青立刻說:「對的,呂少鳴是好心才這麼說的,這事兒跟他可沒關係,他是跟我們一起回知青點的,後來聽說人跑了,又一起出來的。」
齊朝陽點點頭。
他問向公社派出所的幾個同行,問到:「你們知道那個馬四兒的情況嗎?」
鄉里派出所帶隊過來的老公安老王說:「這哪能不知道,馬四兒嘛,呵呵。」
老王嫌棄又厭惡的說:「公社有名的小混混,整天在黑市兒倒騰東西,身邊聚集了那麼幾個人,跟他關係最好的就是一個叫文三兒的。倆人狼狽為奸,在公社那邊也是名聲很差。」
他壓低了點聲音:「他有個姐姐長得挺漂亮的,嫁給了革委會的一個頭目,那邊也關照他,所以我們抓了他幾次,最後都放了。」
齊朝陽挑挑眉。
老王聲音更低:「不是我們徇私,而是他們鬧的事兒不大,跟這次搶劫截然不同的。基本上就是踹寡婦門挖絕戶墳,在黑市兒賣東西強買強賣這樣的事兒。每次都是受害者直接找來說是出了誤會,我們也知道肯定是他們家找受害者了。但是人家咬死了是誤會,案子又很小,最終就都放人了。你別看這可馬四兒不是什麼好鳥兒,他家可是有聰明人指點,他每次做的事情看著惡劣,實際都不算大,到時候再一活動就沒事兒,所以他還能一直在市面上亂竄。那個文三兒家裡就有一個瞎眼的老娘,他也不是個孝順的,根本不管老娘,就跟著馬四兒到處張揚,十足的狗腿子,都能給馬四兒舔鞋底。你要說跟馬四兒一起的,那肯定是他了。」
看得出來,老王也是很看不上這樣的兩個人的,那也是,正常人誰看的上這樣的貨色。
「他們是公社長大的吧?」
「對,就是公社那邊的,沒聽說他家有什麼柳樹屯村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