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維中搖頭。
杜鵑:「男娃兒?」
男娃兒為啥選粉色?
江維中:「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是男娃兒還是女娃兒,我們沒有問大夫的,到時候也給自己留個驚喜。反正男娃兒女娃兒都一樣,我家的條件都能給養的很好很好。」
杜鵑點頭:「這倒是哦。」
不過吧。
她問:「那你為啥要選紅色粉色?我還以為你是知道了呢。」
江維中:「小孩子,不管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都更喜歡鮮艷的顏色,他們稍微對顏色有感知的時候,就喜歡鮮艷的顏色。既然是給孩子準備的東西,自然要讓他們滿意了。」
杜鵑:「哦哦哦。」
陳虎梅看著他們嘮嗑兒,早就又回廚房了,聽見這個又出來,說:「等你家娃兒生了,嬸子給你準備點好看顏色的布料給孩子做衣服。」
江維中:「好。」
薛秀:「……」
救命,救救我,救救我!
我的愛人為什麼這麼沒有情商,你怎麼又答應了!
你不是來送年貨的嗎?
這咋還能這樣!
陳虎梅:「我們可炸了不少好吃的,等會兒你裝點回家,晚飯就別做了。估計你媽排隊買魚回來也得天黑了。湊合吃點得了。」
江維中含笑:「成。」
薛秀:「………………………………」
她都要碎了。
哪能這樣占鄰居的便宜啊,就算是你們感情好,也不能這樣的啊。這誰家的東西不金貴啊!
她拽了一下江維中,江維中不覺景兒的說:「虎叔和嬸子的手藝都很好的,我們可是來對了。」
薛秀:「……」
我是這個意思嗎?
行吧行吧,隨你吧。
薛秀死魚眼的結果就是,江維中真是從這邊端了一小盆油炸的香噴噴的炸貨離開。
江維中:「他們炸的好全面,什麼都有,正好嘗一嘗,如果好吃我們自己家也炸。」
薛秀:「哦。」
兩個人一起上樓,一貫的門縫愛好者汪王氏嫉妒的都要吐黑水兒了。
這憑什麼啊。
他家汪春艷去杜家都討不到便宜,江維中兩口子倒是能拿這麼多東西走,憑什麼啊。說起來,他家今年倒是不如往年了。往年汪春生兩口子總是要置辦點年貨的,但是今年管秀珍懷孕了,倒是更摳了。
汪春生又是一貫的不管家裡事兒,是個十足的大男人,全然都交給管秀珍,那自然是不行了。
而汪春艷今年換了工作,雖然革委會打掃衛生是比在其他的地方打掃衛生更強一點,可是她原本的「幾條魚」都斷了。因此倒是也少了好東西的來源。
原本一個廠子的幾條魚斷了,許元離婚又再娶了,白晚秋盯著她家跟盯著賊一樣。還有一個是自從被捉姦,就被家裡媳婦兒女都看住了,也是好些個月沒來往了,算是徹底斷了。
這麼一看,雖然她在革委會靠著袁浩玉的關係拿到的多了點,但是算起來還不如往年。
今年他們家屬實是沒有那麼高興了。
要不也不能看到江維中端著一盆好吃的,就氣成這樣,汪王氏一改往日的柔弱,低聲罵道:「x怎麼不吃死你們家,真是嘚瑟,有什麼了不起的,肚子圓圓的,將來肯定生個閨女,我看你還怎麼嘚瑟。怎麼就沒踩冰上讓你們小產,看你們還怎麼笑。呸,最好小產,小產才好,最好一輩子不能生,一輩子窮困潦倒。」
汪王氏一雙眼透過門縫往外看,繼續惡劣的嘀咕:「一個個的都自私自利,沒看到我家這麼困難嗎?怎麼能不幫我家,也不過就是過個年,這給你們嘚瑟的!一家家的都做這個做那個,嘚瑟什麼啊,怎麼不吃死你們。」
汪王氏怨懟的很,罵罵咧咧的。
來娣掃了一眼她奶,沒言語繼續該幹啥幹啥。
倒是小順兒問:「奶,招娣那個死丫頭過年回來嗎?」看看,他叫自己姐姐,半分客氣也沒有。
汪王氏:「哼,那個死丫頭,自己去吃香的喝辣的,倒是把我們都忘得一乾二淨,真是個白眼狼,如果不是你媽給她介紹工作,她還能留在城裡?保不齊今年就下鄉,這倒是個自私的,走了之後還真是徹底不管我們家裡的人了。真是個白眼狼,你說養女娃兒幹啥?養了也是靠不住的,都是白養,要不說不能生女娃兒嗎?」
汪王氏說話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