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娣挨了打,抿著嘴,眼眶含淚。
「你還好意思哭!哭哭哭,就知道哭,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來娣小聲:「我下面好好干,我不會在犯錯了。」
她趕緊說話。
汪王氏瞪了她一眼,說:「你就是個沒用的。」
來娣低著頭,強忍著淚,趕緊繼續幹活兒。
汪王氏:「我看你就是個沒用的東西。明年你趕緊給我下鄉去。讓你去鄉下你就知道家裡的日子多好了。真是好日子不知道好好過,整天就想著偷懶,真是個沒用的東西。」
來娣緊張的手都顫抖。
她不想下鄉!
汪王氏:「趕緊幹活兒,你看看你,這麼好的日子不知道好好過。你看看人家別人過得是什麼日子,你不知道感恩家裡,還整天喪著臉……」
來娣張了張嘴,但是又默默的什麼話也沒說。
這個家可由不得她說什麼。
她低頭默默的繼續幹活兒。
但是同樣的,心裡也在想,如果是她拜師就好了。如果是她拜師,是不是就能拿到陳虎的工作,不用下鄉了。薛妍妍為什麼這麼自私呢?她為什麼要拜師啊!她明明用不到陳虎的工作啊。
她真是太可恨了。
最近薛妍妍可真是遭人恨了。
她自己給自己爭取了拜師的機會,這都是自己努力的結果,可是大家不這麼想,反倒是都埋怨她搶了先。有的人背地裡嘀嘀咕咕,有的人倒是在面兒上就說一些不好聽的。
不過薛妍妍才不在意,難道還要為了別人的不高興放棄自己辛苦爭取來的機會嗎?
既然他們也想拜師,但是卻沒看誰真的爭取過。
如果說讓他們爭取,他們一個個都不動作。倒是指望別人給好處餵到嘴裡,這哪可能啊!
薛妍妍才不因為別人的話兒不高興,她就是要好好學,這真的能氣死那些紅眼病呢。薛妍妍來這邊學釀葡萄酒。她這會兒興致勃勃的。
「師父,你太厲害了吧?你好厲害啊,我都不知道葡萄能釀酒,這個釀酒好喝嗎?」
陳虎樂呵的:「好喝的,去年我們就釀了,味道不錯的。這葡萄酒喝了挺舒坦,味道還沒那麼沖。」
其實這會兒都是深秋了,奔著冬天去了。葡萄委實少見了,按理說,這會兒葡萄不多了。如果是系統換的,陳虎肯定不會釀酒,太明顯了。但是這個葡萄是有正八經的來處的。
前天保林進城跟薛妍妍約會,給他們捎過來一些。這是家裡在山上采的,因為知道陳虎兄妹都會釀酒,所以就都送來了。
這葡萄挺酸的,要說吃,真的不太行。
但是釀酒是可以的。
只不過葡萄不算十分多,杜鵑又從系統里換了一些添在一起。
薛妍妍:「這兩種葡萄不一樣哎。」
陳虎:「嗯,保林送的葡萄不夠,我又跟人淘換了一點。你嘗嘗,這個還挺甜的。」
薛妍妍嘗了一個,眼睛一亮:「這個甜。」
陳虎嗯了一聲,笑了笑。
他不是一個人幹活兒,陳虎梅也在,薛妍妍就在身邊打下手兒。平日裡打下手兒的活兒都是杜國強和杜鵑的。但是今天倒是換成薛妍妍了。
杜鵑趴在沙發上往這頭兒看。
杜國強則是正在縫紉機邊做東西,是的,就是這種活兒。
以前薛妍妍跟他們家不熟悉,所以不太清楚這家子的狀態。但是昨天正式拜師,今天就看到杜叔叔在做東西,就怪怪的呢。一般人家都是老娘們幹這個的啊。
他家倒完全不是。
杜國強的珊瑚絨睡衣已經做好了,這是他用剩下的邊角料正在給杜鵑做手套。
薛妍妍瞄了一眼,感嘆杜叔叔真是個奇男子。
陳虎梅:「妍妍,你跟保林的婚事商量的怎麼樣了?」
薛妍妍靦腆一笑,但是說話倒是爽朗:「我們定好了是十一月一。」
「那沒多久了啊?」
「嗯吶!」
「你家這準備的咋樣?」
「也挺好。」
杜鵑咂舌,這從相親成功到結婚,還真是挺快的。不過也不意外呢,現在好多個相親都是見過第二次或者第三次就結婚了。說是婚姻自由,但是大家的動作都是挺快的。
不知道怎麼的,杜鵑突然就想到了齊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