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扯著許元不撒手,許元倒是鐵石心腸,說:「雖然我離婚了,但是你一個寡婦,我跟你來往著別人還怎麼看我。本來我離婚的事兒就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傳言,我難道還能不要臉面?再說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還在袁浩玉手底下呢。」
說起來,許元對袁浩玉是很信服的,他靠著袁妙玉的關係換了工作。如今雖然他跟袁妙玉離婚了,但是袁浩玉對他半點變化也沒有。不僅沒有,還跟他說他一碼歸一碼,個人歸個人。
他們的關係不會因為袁妙玉而發生變化。
以前許元對袁浩玉的觀感也就那樣,但是經歷過這次,他倒是很信服袁浩玉了。
這人是個能幹大事兒的。
所以他不樂意跟汪春艷有更進一步的關係,招惹袁浩玉的眼。
只是個人的立場不同,許元不想得罪袁浩玉。汪春艷卻不在乎,她一個臨時工,如果能夠找到一個正八經的長期飯票,那就算是跟袁浩玉鬧掰了也值得啊。
再說,誰說跟許元結婚了就不能跟袁浩玉勾搭的?
汪春艷哭哭啼啼:「可是我愛的是你啊!我們真心相愛,又何必管什麼袁浩玉?他又不能包我們怎麼樣了。」
「頭髮長見識短。你要是這麼想就太過愚蠢了。」
許元對汪春艷也就那樣,花錢維護的關係,根本就談不上什麼愛不愛的。
他冷哼一聲,說:「我看你也是越發的糊塗了,你自己也不過就是一個臨時的,你要得罪了袁浩玉找個理由把你開了。看你以後怎麼辦。你不養你兒子了?難不成你還指望你哥嫂把你兒子當自己親生的?如今人家可是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我可聽說了,你嫂子這次懷的是個兒子。」
汪春艷沒忍住冷笑出來,說:「兒子?她有生兒子的命嗎?」
還當別人不知道呢。
這都偷偷流掉多少個女娃兒了。
也不知道這賤人怎麼就長了一個鋼鐵的子宮,真是太能懷了,折騰了這麼多次,竟然還能懷上。汪春艷還真是沒見過比她嫂子更能懷的。
這總是聽說有些人易孕,她嫂子可是其中的翹楚。
不過這人懷一個不是兒子,再懷一個還不是兒子,她可不相信這人能生出兒子。
再說,就算是真的是兒子……
她眼神暗了一下,生出幾分狠厲。
不過好在天黑,也是看不出來的。
她緩和一下,假模假式的說:「不管我哥嫂生不生兒子,我兒子總是我哥哥的外甥,他不會不管的。許元,我一個人真的太久了。我真的很想找個心意相通的人。我知道你跟我一起,是為難你了,但是,但是我只求你別不理我。我不求登堂入室做你許元的妻子。我只希望自己能夠平日裡照顧你,給你洗衣做飯就行。只要你別躲著我,別把我趕出門就行。」
汪春艷也是知道的,自己想要跟許元結婚,他可不會同意。
許元看不起自己,甭管平日裡兩個人多麼的親近,他也是看不起她的。
別人不懂,汪春艷自己是懂的。
這不用多說就能感覺到的。
所以她不可能一步登堂入室,但是她可以潛移默化,這樣不僅能夠拿到好處,還能趕走其他的競爭者。就算是許元相親,她也一樣可以攪合的。
汪春艷自認為自己算無遺漏。
但是許元卻不買帳。
他最近正是最最警惕的時候,自從跟張麗相親,他突然就反應過來,自己是一頭肥羊。也許正常找對象的人不樂意找他。但是架不住總是有一些想要占便宜的。
饒是張麗這樣的未婚姑娘,都能夠為了家庭而算計他拉幫套,更不要說一貫都是心機深沉的汪春艷了。
所以汪春艷說的再好聽,在許元心裡都是惡毒的。
她說的越好聽,許元越戒備。
他看著汪春艷,冷漠的說:「我們兩個人並不合適。以前是我糊塗了,以後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更好。」
汪春艷不可置信的抬頭。
許元冷漠:「以你的能力可以找一個更好的,我就算是不生,也不會給別人養孩子。」
許元最是自私不過,對自己的父母都算不得多親近。更不要說是汪春艷了。
汪春艷沒想到許元會這樣說,委屈的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我的,我只是……」
「我們兩個人從來都是銀貨兩訖的關係,談什麼感情不感情的。你敢說我都不敢聽。你這又是何必。何必一定要把事情搬到檯面上,彼此難堪。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會找你的,你也別說什麼不指望結婚,要是跟你攪合在一起,我也別指望再娶一個像樣的姑娘了。要是讓我跟你結婚,我還丟不起那個人,別是出去一趟,全是連襟。」
汪春艷的臉色難看極了他,她怎麼也沒想到許元這麼不講情面。
她以為,不管怎麼樣,許元這種要面子的都不會太過直白。
只是卻曾想,她真是小看了許元的冷漠。
兩個人都沉默下來。
杜鵑探頭瞅了一眼,就見兩個人還彼此牽扯著,只是冷漠也是很冷漠的。
杜鵑抿抿嘴。
就在她以為汪春艷要離開的時候,汪春艷倒是突然開口了,她輕聲說:「你就這麼想我?原來在你心裡,我竟然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