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長柱:「你怎麼說話呢,我們是一家子,怎麼就不能掛一號了?我看你們就是為了多收錢。」
大夫:「……」
天爺啊,他這是遇到醫鬧了啊。
古往今來,甭管啥時候都有這樣的。
大夫:「一碼事兒歸一碼事兒,這錢也不是給我的。你們兩個人看出了問題我承擔不了。」
他很是堅定,如果換個人,他可能看著條件差也就湊合了。但是這兩個人可不是第一次來了。傍晚那會兒來了一趟了。可是沒少鬧騰。越是這樣的人,他們越是要按規矩辦事兒,半點也不能有差錯,不然怕是就要被賴上了。
這可是惹不起啊!
他們真是犯不上。
「你!」
葛長柱怒目圓瞪,他深吸一口氣,說:「掛號就掛號,你們這樣早晚遭報應!」
大夫:「???」
天爺啊,沒有天理了啊!
他一雙眼睛宛如沒有了靈魂,平靜的說:「你看不看,不看還有別人要看病的。」
這誰能想到啊,一大早上天還沒亮,他們就忙成了這樣。
那扭傷的踩傷的昏迷的,一個個的……
生無可戀。
為啥今天值班的是他。
他不怕忙碌,治病救人他樂意,就怕遇見這總不著四六兒的啊。
愁人。
「救命啊!大夫救命啊!」
一陣哭嚎響起。
急救室猛地衝進來幾個人,一個個都渾身濕噠噠的,跟葛長柱他們夫妻兩個一樣。
「大夫你快看看啊,我們小隊長讓蛇咬了,你快看看有沒有毒啊!」
葛長柱一瞅,嘿,這不是今天過來耀武揚威那幾個小子嗎?
來的時候一個個穿著雨衣還挺嘚瑟的樣子,但是現在看起來十分的狼狽。衣服亂糟糟的,各個兒都帶著擦傷,其中帶頭那個更是臉色刷白,氣若遊絲。
「救命啊!」
大夫趕緊起來:「我看看!」
「怎麼回事兒!憑什麼先給他們看,是我們先來的。」
葛長柱不服氣。
周如也在一旁不服氣:「你們還有沒有規矩,你們還有沒有素質。」
「事有輕重緩急……」
「屁!鬼他媽的是有輕重緩急,我也是讓蛇咬了,我咋還得讓你們?」
本來已經氣若遊絲的小隊長突然猛地坐起來:「哦,你也讓蛇咬了啊。你還這麼能蹦躂,那是沒毒啊!」
這被咬的早的都能叫囂,那他怕啥!
他這臉色蒼白,走也走不動,一副要死的樣子是以為自己中毒了,如果沒中毒,那有啥啊!
「我這是為了抓蛇受傷的,我先治療怎麼了?」
「憑啥你先?」
「就憑我是為人民服務。」
「啊呸,那你抓到了嗎?裝什麼啊!我也是讓蛇咬的啊,我就不是為人民服務了?你們憑啥……」
「你怎麼跟我們小隊長說話的。」
「咋的!」
現場頓時亂了起來。
葛長柱以一己之力跟人幹起來了。
是的,他十分勇猛,又跟人幹起來了,周如也不客氣,一把抓住一個小子,刷刷的撓臉。
可憐巴巴的大夫,他憂愁的勸架:「別打了,你們別打了啊……」
這些人啊!
咋又鬧起來了啊。
想當年他還是一個英俊小伙兒,但是自從學了醫,這才幹了十來年,就老的跟四十大幾似的,頭髮都地中海了。
為哈?
這都是為啥?
都是因為這些病人實在不像話啊!
願天下再無醫鬧。
唯一可以慶幸的是,他們鬧騰倒是不是鬧他。
可是……
「哎哎哎。這個不能砸,這個是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