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姐雖然整天大道理,但是可鮮少說話這麼難聽。
大家對她打怵就是因為她總講大道理,如今氣的連大道理都不講了嗎?
這管院兒做的,真慘!
楊大姐內心:我都氣成這樣了,明天能順利辭職吧?能吧能吧?她是x真的不想幹這個管院兒啊。
他們大院兒的管院兒,比在市局上班還累!
這麼多年的人生經驗告訴她,不怕遇見壞人,但是最怕遇見聽不懂人話的蠢人。
這樣的人,他們大院兒可不止一個,想一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楊大姐不想幹了!
真心不想幹了。
就大院兒那點事兒,也不影響什麼,有她沒她都一樣,那她實在沒有必要堅持,真是扛不住這鬧心勁兒啊。
想到這裡,楊大姐更是直白:「你這么蛾子一出出的,不就是想要拿到管院兒的位置?我可以不干,但是我也是堅決不同意你這種人接手的。為人刻薄心思不正,實在不是什么正經人。如果你做管院兒,那麼我們家屬院兒可真是他鬧不完的事兒,丟不完的臉了。這個你就別做夢了。」
周如不服氣的豎著眼睛說:「你這老女人就是見不得我好。」
楊大姐冷笑:「隨便你怎麼說,但是你少做夢了。」
「楊大姐,你不能這樣,我媳婦兒怎麼就不能……」葛長柱也不服氣,如果他媳婦兒能做管院兒,那是極好的啊。
楊大姐對他更不客氣:「你給我閉嘴,一個大老爺們沒有一點是非觀,我跟你多說一句都覺得丟臉。也不知道葛大姐那麼好的人名字會有你這種弟弟。你真給她丟臉。」
她鄙夷又厭惡的看向了葛長柱。
葛大姐為了將房子讓給弟弟結婚才申請駐島,結果她的弟弟就是這麼個玩意兒。
實打實的白眼狼,還是一個沒有一點點人品的白眼狼。
她鄙夷的說:「滾!」
葛長柱:「你你你……」
他氣的顫抖,但是卻不敢鬧事兒了。
雖然一直都是不通人情世故,但是當別人是真的厭惡他鄙夷他的時候,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葛長柱可不像周如那麼自信,他還是多少有點數兒的。
楊大姐:「愛上來不上來,泡在裡面的又不是我!」
她轉身就走。
她不管了還不成嗎?
楊大姐擠出人群,大家趕緊讓地方,蘭嬸子幾個也趕緊上前勸說:「楊大姐你別跟著癟犢子一般見識,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最懂,咱們大院兒最適合做管院兒的就是你。」
陳虎梅:「就是,不過就是一個管院兒,不給金子不給銀子的。兢兢業業為鄰居們整天處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都夠難了。還要讓一些沒有腦子的賤人詆毀,真是可笑至極。」
周如跳腳:「你們憑什麼這麼說我!」
她又跺腳,倒是忘了自己還在糞坑!
撲通撲通!
咕嚕咕嚕!
人摔裡面了。
圍觀人群噦聲一片。
「嘔!你媽!你能不能趕緊上來,嘔……臥槽,這個味兒。」
「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噦,噦噦……臥槽,我這吃點飯都吐了,媽的啊!」
「哎媽呀怎麼越來越臭了,你能不能別在裡面做攪屎棍了?」
「這叫什麼事兒啊!」
味道越來越大,大家紛紛再次後退。
無他,就周如這個人品,不躲遠點,保不齊她再次襲擊啊!
這事兒,她能幹出來!
就她這一出兒,但凡是個人都扛不住。就連大院兒里一貫囂張的幾個大媽看熱鬧的時候都紛紛後退,沒辦法,她們也怕這個啊!
常菊花:「我老太太這一輩子沒服過誰,現在我是真的服了,我是服了這個小媳婦兒了。她是個狠人啊!」
打別人算啥本事?
真的有本事是敢於自己身居糞坑,死活不出!
牛逼,從未見過如此牛逼之人。
「是個狠人啊。」
大家聽到這個,跟著附和,默默點頭。
就連剛到城裡還沒咋適應的杜老頭兒都使勁兒點頭。
這話不假,他們村里人不如城裡人體面,干農活兒多相對邋遢一些。
可是就這,就這……
他對天發誓!
他們村里沒有敢這樣乾的!
狠人,實打實的狠人!
他忍不住問孫女兒:「杜鵑啊,這管院兒不給錢啊。」
杜鵑:「不給。」
斬釘截鐵。
杜老頭兒更迷茫了,既然連錢都不給,她這麼鬧騰是圖啥啊!
這……搞不懂啊!
倒是保林搓著手,說:「杜鵑姐,這次來我真是見識太多了,真的,等我回去,也讓村里人開開眼界!他們哪有機會看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