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周如也放出來了, 倒也是,她只是被拘留了一周,也不是拘留一輩子,哪可能不出來。她從看守所出來。是葛長柱去接人的。
不過大概是因為太丟人,所以回來了也好幾天了。周如一直沒有出門,在家裡憋著。
葛長柱的大姐在周如出來之前就回島上了,也不知道是拳頭太有用還是葛大姐有點威嚴又可能是房子的壓力,所以葛家父子在葛大姐面前還是比較老實的。
不曉得葛大姐說了什麼,總之這段日子葛家的人深居淺出,倒是消停了。
周如回來之後也沒有鬧起來,都老老實實的不怎麼出門。
周如不出門,倒是讓很多人不高興。
杜國強倒是還好,他這人一貫是能抻得住的,但是倒是有人抻不住了。這就是孫婷美。
孫婷美一直都記得自己的預知夢,在她的夢裡,周如是拿到一根人參的。那根人參年月還不小,頂頂的好東西。這種東西,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有錢都不好買的。
老天爺既然告訴了她有這樣的機緣,她自然是一直盯著周如,從春天盯到夏天。
特麼的!
這他媽天氣都熱起來了,按理說,這會兒周如挖到人參的事兒都該爆出來了。她竟然還沒任何動靜兒。孫婷美想到暴躁,更可氣的是,這娘們竟然還因為作死被拘留了。
天老爺啊!
她身邊還沒見過誰進去呢。
周如倒是開天闢地第一個,這下子好了,周如死不死她不管,但是周如純純耽誤她的事兒了啊。
這臭娘們進去了不說,出來還縮著不出門,她的人參跟誰要啊!
啊啊啊!
好氣!
這不,傍晚的功夫,孫婷美端著水盆來院子裡洗衣服,夏天大家都坐在院子裡乘涼,之後杜鵑在跑圈兒。孫婷美撇撇嘴,顧不上管杜鵑了。
她是不喜歡杜鵑,但是這會兒杜鵑一點也不重要。
在金錢和好東西面前,杜鵑算個啥,啥也不是。
她搖動水井的軲轆,很快的拽上來一水桶,倒進了盆里。
她抬眼看向了遠處的那棟樓,說:「周如這一天天的都在家幹啥啊?也沒看見她出門。」
她咋不出門,她咋不去郊外,她咋不上山啊!
為啥啊!
這個懶婆娘。
孫大媽眼珠子轉了一下,說:「誰說不是呢,你看看咱們大院兒這些大姑娘小媳婦兒,哪有她這樣的。葛長柱找這麼個媳婦兒,真是太可惜了。你瞅瞅,你瞅瞅誰家婆娘被拘留過啊。她可真是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那誰說不是呢。」裘大媽:「她也是缺德,不是啥好東西。」
裘大媽他們家也有公安,都是在一線工作,知道周如這個行為,裘大媽是打從骨子裡看不上,平心而論,她兒子要是抓賊的時候遇到這種人,那可就真的很危險啊。
要是換個別的大院兒,估計也就是說說嘴八卦一下。
但是他們是公安家屬院,大部分人家都有公安,推己及人,代入一下自家,真是火氣嗷嗷竄。也正是因為這個,大家看周如的眼神兒都不對了。
十x個人里九個半都不待見她。
不一定人人都不喜歡周如,但是人人都厭惡在抓捕現場出么蛾子壞事兒害人的賤人。
蘭嬸子:「她也是夠心腸歹毒的,我以前就以為她是年紀小不懂事兒,現在我算是知道了。什麼年紀小,就是純粹的歹毒。」
她可是看著杜鵑長大的,陳虎梅的老閨蜜。
那真是恨死周如了,看見都想呸兩口。
「什麼年紀小,真年紀小的都干不出這種事兒。」
「我看也是,葛長柱就是個瞎眼懵,也不知道怎麼的就那麼喜歡那個周如,你說哈,她要啥沒啥。長得也就一般般,這咋沒眼光呢。」
「那誰知道,有些老爺們不就是這樣?」
大家坐在一起嘮嗑兒,但是卻沒說到什麼重點,孫婷美心裡極其煩躁。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能逼迫周如上山去挖人參。按照夢裡的場景,這會兒她都該挖到人參了啊。
孫婷美洗著衣服,呼呼的搓。
常菊花看見了,不高興的說:「那是衣服,不是你的仇人,你就不能輕點?什麼衣服禁得住你這麼搓?你看看,好好的衣服讓你嚯嚯的。這衣服本來能穿二十年,就你這麼一洗,五年就得壞。敗家娘們,你別覺得自己上班了就了不起。我可告訴你,你的工作是我兒子的。我家給你才是你的,可不是你耀武揚威的本錢。你給我好好干!」